“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车上的收音机正播着一首这段时间的热歌,听起来很有感情,这种旋律正好是我喜欢的,握着方向盘,轻轻的哼唱:“留在,在那春天里,还记得许多年的春天,那时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情人节,没有礼物,没有我可爱的小公主,可当初。。。。。。”
我已经回到中国几天了,那晚我和丹尼发现奥黛丽不见后,发疯似的在林子里找了两个星期,连追杀我们的剩余十几个狗人都被我们两个干掉了,可结果是当我满手是血的站在丛林外面的时候,奥黛丽与特纳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根毛都没有给我找到,最后因为丹尼的一只手被子弹打伤了,我们才不得不离开,丹尼联系了一个自己信的过的政府官员,把我们弄出了阿富汗,在美国休养了几天,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国了,临走前丹尼答应我不会放弃寻找奥黛丽的,除非看见她的尸体。
生生死死,悲伤离别我已经看多了,心,早已经变得一片冰冷,自10年起就没有融化过,奥黛丽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大声说喜欢我的人,可还没等开始,似乎就已经结束,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不幸,为什么我爱的人会一个个离我而去。这一切一切,我都不可能得到答案。
我现在驾车去的地方是属于广z的一个地区城市叫x化,前几天我看新闻,这里发生了几件不同寻常的案件,我觉得需要去调查一下,看是不是我的job。
广z到x化的车程很短,自己开车的话大概两个小时就会到,x化属于3线的城市,号称,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这几年一直在发展,很久以前我倒是去过一次,可是听人讲这几年的x化环境已经大不如前了,都是政府规划部门弄得,典型的中国现状。
夜晚八点,我开车来到我预定的一间旅店,地处蛮偏僻的,周围的居民楼很少,现在这个时候街上就没什么人了,我将车停到门前的停车场,背起一个背包里面装了些换洗的衣服。从门口接待的人手中接过房间钥匙,交足一个星期的住宿费,看了看上面的房号:203。不错的一个号码,走到二楼,我发觉我的房门前站着一个穿警服的中年大叔,看见我走上来,他马上就迎了过来,脸上堆起笑容,小心翼翼问道:“请问,是不是,沈凡,沈公子。”我点点头没错,可我什么时候成沈公子了?
中年大叔轻舒一口气对着我笑道:“那没错了,我是这负责这片地区的派出所所长,我接到上面的电话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从后面拿出一个黑色的袋。
我一拍额头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件事,我经常到全国各地去处理案件,有时会需要一些特别的身份作掩饰,来x化前我打了个电话给BJ的一个政协委员,那是我以前遇到事件救下的一个人,这次我觉得有需要和他打了个招呼,没想到那么快就办下了。
我接过袋子对着那个所长说道:“辛苦所长了,等很久了吧,要不要进去坐坐?”
所长连忙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没等多久,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看见我点点头,所长向我告别走下楼去,心里嗤笑一身:中国官场啊!
打开房间门,开了灯,里面的被子,毛巾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边,闻了闻,没什么异味,这间旅店的服务还是不错的,经常到处走的我可是见过很多旅店房间“不堪”的景象。
从那个所长递给我的背包中翻了翻,里面是一件普通的民警警服,左边的肩袖上写着x化,右边的写着一个公安,还有一个实习民警证,上面相片的位置是一片空白,要我自己贴上去,将衣服放在身上比了比,大小差不多,想来也不会穿不下,把衣服丢到一边,一跳躺倒床上,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真想就这么躺着不起来了。
在床上滚了滚,我从背包中拿出我的衣裤走入冲凉房,脱掉身上的带着股阵汗味的衣服,放到浴缸旁的一个篮子里,放满浴缸水,整个人闭眼了躺了进去,我很喜欢这么做,在水中的我会感觉就好像回到妈妈的肚子里一样,温暖的热水透过我的皮肤将温度渗透进去,让我浑身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黑暗中的我脑中不断回放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血肉模糊的尸体,变形成小仪烂掉一半的变形人,晓琳那美女老师梨花带雨的摸样,枪声!烟火!恶臭!还有,奥黛丽那一片红唇!
“呼~~~~~额~~~”我冒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别人一生所经历的事可能都没我这19年,哦,不,20年经历的那么多,前几天我过完了我的20岁生日,在一间酒吧中烂醉如泥的睡了一晚,别人在我这个年纪又会在干些什么呢,估计就和我之前那间大学的同学差不多,浑浑噩噩的读完书,去到社会打拼,找一个你看的她上眼,她也看的你上眼的老婆结婚,有了小孩,然后每天为柴米油盐而努力拼搏,富人继续为富不仁,穷人继续羡慕富人,为自己那一年也比不上人家一日的工资,做一辈子也比不上人家一句话的日子奋斗,毕竟这个世界还是富人的世界不是?
有时我自己也会为自己为什么走上这条路而感到迷茫,救了那么多的人之后发觉有些人或许就不值得我去救,坚持到现在除了那个原因,就是心中依然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一些吧。
洗完澡,擦干净身子,披上一条睡袍,走到厅上重新倒上床,手里拿着这次来的案件资料,这条新闻是我前天看的,x化重点中学的一个教务处主任坠楼身亡,官方的调差原因是,怀疑这个主任是受不住教学压力自杀,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有很多的疑点,包括好友都说他是个很乐观的人,平时也没见过有什么压力的,那天晚上还一起去吃饭什么的,怎么会突然自杀呢。我浏览了一遍所有人的证词,目光停在一个守夜的保安口供上,也正是这份口供我才跑上那么一趟,上面说这个保安看见了一个穿学校校服的女学生跟着那个主任上的楼,但是那个主任坠楼后却没有看见那个女学生下来,而那栋楼,只有一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