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将帐篷的拉链拉开,果然是一股恶臭传来,我看看蛊永林,只见他全身湿透,如同刚从河中打捞出来的一般。我眉头紧锁,不知道这是什么症状,所以我赶忙冲过去想看看他死没死,不过却被白莲喝住,她冷冷道,如果不像死就别碰他。听着白莲的话我就要碰到蛊永林的手立即一止,然后我就见无数的铁头蜈蚣突然立起,密密麻麻的手脚,以及那寒光闪烁的铁头让我不寒而栗。天哪,这蛊永林穿的哪是衣服,分明就是蜈蚣筑起的保垒嘛。
我赶忙退出帐篷,白莲告诉我蛊永林正在排毒,而这些蜈蚣毒中掺杂了血红之花的精华,可是蜈蚣的补品,若是没有差池的话,这也是蛊永林的一个机遇,所谓祸福相依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出了帐篷吴云正在抽烟,他静静的看着月色,没有说话,不得不说这小子命真大,同那么多的蜈蚣共眠一夜却毫发无伤。
我见他背影有些落寞便同他并排坐下问他可有心事,他侧头瞟了我一眼,嘴里还冒着白烟,他说没有啊,不过我看见他眉头微隆,锁着一股愁丝,想来是在惦记王文浩的事呢,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啥事的,今天我们就能回武汉了,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吴云听着点点头,静静的抽起烟来。这一夜过得还算平静,红矮子并没有前来报复,而蛊永林也顺利的排解了蜈蚣毒。
早晨七点阳光从山的另一头升起,我和吴云正坐在这天地间打盹呢,就感觉左肩被拍了拍,我迷糊的回望过去,不知道何时蛊永林已经站在了的身后,此时他正露出他那个性的龅牙,对着我一脸憨笑。我揉揉眼问好啦?蛊永林点点头,他面色还有些激动,他说完全好了,而且感觉身子骨轻了很多,说着他还舒展着筋骨,传来了一阵的爆豆声,然后是蛊永林舒坦的呻吟声,看得出来他是真解脱了。
我看着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不过我还是捂着了鼻口,我说好了就行,不过你应该找个地方洗洗身体了。蛊永林听着哈哈大笑,说行,然后我们便出发回去了。来的时候我们带着帐篷,土豆,白菜等等各种重物,可回去的时候就什么也没有了,因为那帐篷是彻底的废了。回去的路似乎顺畅不少,不过我们依旧花了四个小时我们才回到蛊永林家中,这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蛊永林先是洗了个澡,我和吴云着坐在沙发上喘气,翻爬了几座山峰这是真累。
余黑坚持自然是倒了两碗开水给我们,我还特意看了看那白碗,出奇的这次没有油渍没有葱花也不会粘手,想来是余黑洗干净了,想不到这沉默的家伙还这么细心。待得蛊永林把澡洗好,我们差不多也就出发了。蛊永林是一个人出发的,他的书儿有他爸妈可以照顾,所以也不需要我们太担心,倒是蛊永林走的时候他母亲对他唠叨了几句,是苗语我听不懂,想来就是嘱咐他要想小心之类的。
道完别便上车走人,这一路又是十三个小时,说实话虽然我正值青年,精力充沛,可这一路都是奔波让我着实有些吃不消了,我感觉腰酸背痛的,屁股生疼,这种感觉真******不好。车开到半路,手机信号也就来了,然后我的手机便“嗡嗡”的震动不停,都是短信,我拿起手机瞧了瞧,是未接电话的来电提醒,又苏木,夏绘,爸妈的电话,还有邱小稳的电话。
我看着这么多的来电提醒,真是头疼,不知道打给谁,所幸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打盹。车上吴云打了电话回去,根据那边传来的消息,王文浩暂时没事,不过小姐又死了一个,不过并没有在小姐死亡的附近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这让我们感到很压抑,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但我想着一定不会是王文浩的。
待我打好了盹,我决定还是拿起手机一一回去过去,我先打给了爸妈,他们问我怎么手机不在服务区啊,我说和苏木几个朋友在大山玩耍呢,所以没有一点信号,听到这样的回答,他们就乐呵的说行啊,那好好玩,接着又和我嗑了些家常才把电话挂了。接着就是苏木,他接了电话后直接便问我情况怎么样?我说很好,永大哥正坐我边上赶往武汉呢,他听着说行,带我给永大哥问个好,我这里忙,就先挂了。说着也不管我说等等,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他忙便没有打过去,然后我又打电话给夏绘,今天恰好是周末,她说她正在画室画画呢,问我昨天手机怎么不在服务区,我说我现在正在大山度假呢,叫她不用担心。然后她就没好气的说行吧,那先这样。说着就把电话挂了,我打回去都是不接,我真是一头黑线,这女人的脸真是变化无常。最后呢,我只好打电话给邱小稳了,他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高兴,不过他说话有些吞吐,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事找我,但又不好开口,所以我问他是不是有事,有事直说。
他听着我问说确实有一些事,他说他们公司是研究一种化学生物的,他现在有了一些发现,但想着提交上去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想要出来自己开研究所单干。我说这是好事啊,自己做老板,总比别人做老板好,他说也是,不过他现在缺钱,问我能不能借点给他,以后一定还。我说行,要多少?他说可能有点多,我说没事,你要多少给多少,然后他说二十万。
二十万?我听着吓了一跳,这何止有点多,那是相当多啊,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说行吧,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等等就帮你打过去。邱小稳一听声音大喜,千恩万谢说以后我就是大老板了,我说不用,这都是我们朋友间应该做的。之后又聊了一会我便将电话挂了,然后我和吴云说了这事,他也说是好事,钱他出就行,我皱着眉说这哪行?
他笑着说这些算什么,我们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同样也是你的。我听着感动,觉得要是再推让就有些做作了,于是我将邱小稳刚刚发过来的卡号告诉了他,他打了个电话,随后便冲着我打响指说搞定。我听着吴云的话马上把电话打给了邱小稳,他一听钱打过来了,激动得不行,对我又是千恩万谢,我说没什么好谢的,这钱还是吴云打过来的,要谢就谢吴云吧。对此邱小稳对我们两个都千恩万谢,并说我们两个都是他的大老板了。我和吴云自然忙说不用。
挂了电话,我和吴云说这邱小稳傻头傻脑的,我怕他一个人吃亏,你能照应就照应他一下,吴云点头说那是自然的。然后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说实话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和吴云都不在意,可谁想我们的这个不在意之举,却救了我和吴云的一条性命,更夸张的是邱小稳成为了轰动世界的风云人物,被称为是改变世界第一人,当然这是后话。
进入武汉市区的时候已经第二日的凌晨十二点多,虽已到了万物休憩的时段,但皇舞夜总会依旧是灯火辉煌,这个时间段,这里只是华灯初上罢了。我们将越野停在各大豪车中间,大步走进了夜总会里面。蛊永林似乎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地面,因为他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那种尴尬的神色,看来这家伙在这方面是个雏啊。
看着他这样我不禁有些好笑,多大的男人了都。我心里暗想,却听白莲传来了冷笑,呵呵!额,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白莲要冷笑,我想了想,才意识到自己比蛊永林还惨,人家至少已经有儿子了,而我呢,妈蛋,还是处男,人艰不拆好吗?
走进办公室,吴云的一众兄弟都在,他们见吴云进来赶忙站叫了声老大。吴云点点头,然后开始介绍我们从台江带回来的养蛊人蛊永林,大家同他非常热情的打招呼。蛊永林显得倒很淡然一副高人的样子,我看他摆出这样的姿态便有意为难他道,永大哥,你知道这里谁是中将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