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见我挂我电话问我怎么了?是什么朋友出事了,若是不行就赶过去,这里有我们应付也是可以的。我摇头说不用,是我师傅死了,现在苏木还在查案,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留下来帮你们。吴云点点头,没有说话,其他几个也没说,风冷冷的吹,沉默了一会我叫吴云加派人手,守在文浩和那几个小姐的身边,寻找可疑的目标。吴云点头说行,我又说你今晚还行不行,陪我去贵州,我去请一个高手,应该能够帮上忙。
吴云点头也说行,然后我们简单的讨论了去贵州的事宜,最后考虑到行路的问题,最终决定开着石头的大越野去,出行的人嘛,我,吴云,还有另个皮肤黝黑,肌肉结结实实的余黑,选他是因为他方向感强比较认路,而且体力耐力都好。他给我的印象呢,就是安静,什么事情他几乎都是嘿嘿一笑也不多说,老实巴交的一个小伙。人员选好,我们不多做停留立马就出发了。
出发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十几分,到达台江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九百五十多个公里,我们花了十三个小时,一路上我们从匝道直行进入京港澳高速公路,之后转京珠高速,后来又是将近十个高速路口不断的转,一路颠簸才是到达了台江,这一路有多操劳自然不用多说,可以说这个晚上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难过,最翻来覆去的一晚了,现在诸多的事情一下压到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杀手会的,王文浩的,更重要是鬼爷的,说实话这个我真的不能接受,鬼爷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了?即使他死后也能化成厉害的鬼物吧?那化成鬼物的鬼爷在吗?此刻有着诸多的问题与压力堆积在我的心里,让我喘不过气来。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还打了电话给爸妈,知道他们一切都好我心就放了一点。我告诉他们我去苏木那里玩几天,爸妈听着也高兴,说好好处处没错,放心去就是,不需要太担心爸妈。然后我和他们说了句晚安电话也就挂了。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夏绘打了电话过来给我,她问我怎么样了?我说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过变得更好了,叫她不用担心,她恩恩的说好,说了一会这小迷糊有些犯困,我就让她快睡,我差不多也睡了,她说好,互相道了晚安,电话也就挂了。
到了台江,我们没有多做休息,就是在路上吃了一下早餐便开车驶向蛊永林的家里。台江县,百分之九十七的人口都是苗族,而剩下的也是侗、土家、布依等十五个少数民族,可以说台江县就是由少数民族组成的县城,所以台江素有天下苗族第一县的美称,可以说这里就是整个苗疆的腹地了。
不过虽是天下苗族第一县,可这里的经济并不发达,街道古旧,建筑古旧,据说这里刚修路,刚通电,刚有电视广播,连点手机信号都没有,走进这里我突然有种走进两千年初的感觉,一切都刚刚发展起来,非常有潜力的地方啊。当然,作为苗族第一县没点地理优势怎么可以,这里属中亚热带温和湿润气候区,雨量充沛,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再加上这里山丘颇多,简直可以用莽莽大山来形容,所以非常适合树木虫兽的成长,而虫兽颇多的地方,自然适合养蛊,所以这里养蛊人极多。
当然也有些朋友可能会疑惑,蛊术和降头术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通过养蛊人能够找到降头师呢?怎么说呢?降头和蛊术可以说是巫术中的两大支脉,降头师和养蛊人都颇多,而他们都被称为巫术自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降头和养蛊都修虫术,不同的是降头一般是提取虫中的毒液,而养蛊是利用毒虫攻击,一生一死,因为对两个对立极端,故而分开。
蛊永林所住地方并不是在台江县里,而是在台江县的排羊乡,这里的道路就不多说了,坑坑洼洼的,好在开的是越野否则我想我早上吃的早餐都会一一吐出来的。蛊永林的房子很好找,苏木说看到最豪华的那一栋就算看到亲人了。我们在乡中街道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房子都一样破烂根本就没有豪华的房子,这时候眼尖的余黑指了指街道远处,一座山脚下的房子道,是不是那栋。我远眺而望,发现那里有座两层的白瓦楼房,在外面这种房子真算不得什么,可在这里似乎真是十足的豪华了。我打了打响指道,没错应该就是那了,然后让余黑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走路过去。
我并没有让余黑和吴云过去,因为我也摸不清这养蛊人的秉性,若是真如苏木所说性格怪异的话,贸然让吴云和余黑这两个圈外人过去指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我还是一个人过去的好。蛊永林因为坐落于山脚,起周围并没有其他房屋,看来这蛊永林不爱与人相处啊,否则怎么会把房子建在这里?不过想想又觉得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个养蛊人,需要安静又靠山的场所。
走到蛊永林面前有着一条挺长的黄泥路,这里应该天晴了许多,我走在黄泥路上能够带起阵阵的灰尘,我望望路边并未枯萎的绿草,竟是在绿草的缝隙之中看到地上有着不少的爬虫,花虫,臭虫,还有百足虫等等以及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虫类。要知道现在可是要入冬了,这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爬虫想来这里是蛊永林的住所是八九不离十了。
走了大半,我突然看到一个黄毛小子从屋里跑了出来,估摸着五六岁的样子,其手胖嘟嘟的,拇指与食指间竟然还捏着一条细长的铁头蜈蚣,起头黑如钢铁,泛着质感,全身赤红,密密麻麻的黑脚也不知有多少只,这种蜈蚣可是剧毒,而且心情暴躁,一般只要有生物胆敢触碰它便会遭到他致命的反击,可这只却极为温顺,它的触角甚至还来回顶着,好似在讨好那孩子一般,可见那养蛊人的技艺多高。
我走过去,那小孩也发现了我,他有些警惕的看着我,脆生生的问我干嘛!我笑着说找蛊永林,不知道在不在?然后就见这小孩眼睛滴溜溜的转问,找我爹爹干嘛?完了他还拿那只铁头蜈蚣比着我,只见那只铁头蜈蚣对着我张牙舞爪的,很不欢迎我的样子。
我一脸苦意,怎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精明了?我刚想着说等等叔叔给你买糖吃,就听房门又传来一沙哑的声音,书儿,不能这么无礼,给我过来。我抬眼望去只见房门底下站着一精瘦男人,中年模样,龅牙,皮肤麦色,脖子上有条长长的如同疤一样的白痕,白疤纵横交错,活像一只白蜈蚣,他转脖间,那蜈蚣样的白疤如同活了一般在其脖子上游走,甚是恐怖。
“爹爹!”小孩回头望去,然后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中年男子的脚下,一把抱住他的左脚,然后脸贴着中年男子的腿,头滴溜溜的看着我,那眼睛真是贼亮贼亮了。我看着边走边抱拳问道,阁下可是养蛊人蛊永林,永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