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事件”已经处理,却并未结束……谢顶男已被送进医院,进行医治;苏倚则去了法院,对其行为提起诉讼!另一个被起诉的,就是那个“嬷嬷”女老师!起诉的罪名便是“羞辱、侮辱学生人格”这一条——作为老师,若学生错了,那自可以骂,也可以打,就像是曲优优,叫同学上黑板画电路,不会,直接就是一巴掌。这都是允许的、可以的,没有人会怪她打了学生,法律也允许这样的“打”。但,如谢顶男、“嬷嬷”这样,骂暖暖是“夜总会小姐”“没有教养”却分明是不行的,已经算是侮辱了学生人格,却要比打人更加的严重的多的多——这趟打白挨了不说,还要成为被告。
这样的官司,事实清楚、始末分明。谢顶男和“嬷嬷”是万没有胜诉的可能的。
一边走,任红梅一边说:“见着人被拉走,又听你妈和我说,要去法院起诉。那些个家长都惊讶了。其中有好几个家长,孩子原本就是一中的,就大着胆子过来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法律里面,还有保护学生人格这一条儿……一个还跟着你妈一起去起诉了呢……”
“哦……”暖暖只是安静的听着!
任红梅道:“起诉之后,还要去一趟教育局。督促本地的教育局对各个学校的,所有在职的教职工、教育从业者进行一次彻底的,摸底排查。”她冷笑一声,说:“这一次排查,会由本地墨协进行协助调查,任何品行有亏、学识不够、操守有问题的,都会被严肃处理,开除出教育行业……”
“啊?”
暖暖惊讶。
想不到竟因为自己,引发了这么大的事件——就因为自己这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就引发了一场宣府教育系统的大风暴……这委实太过于“不可思议”了一些。她的惊讶,任红梅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白她一眼,“嘿”的一笑,任红梅道:“惊讶什么啊?可别自作多情了。”
暖暖粘声道:“谁自作多情了……”
任红梅道:“今天发生的这事,看似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问题。实际上,却代表了一个很危险的信号!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所以,我们一定要防微杜渐,发现了苗头,就要及时掐灭、及时处理!”她站住,说:“这是天下的病,这种病必须要及时的治疗,要是不防微杜渐,发现了,就立刻处理。那么影像就会很坏、很坏。从小、到大的影响,最后尾大不掉……所以啊,这件事实际上和你的关系有一些,却并不大。只是你让我们看到了一些问题,让病显露了出来。然后,我们就要把这些潜在的病菌,都剔除掉。教育,对一个国家,对整个人类来说,都太重要了……它应该,也必须是人类的一块净土。这一块净土,我们不允许任何的魔鬼践踏,不允许任何的不干净,浸染了它……如果,它不再神圣,那我们也将不会再有未来……”
任红梅的语气很缓,很认真——说的都是一些心里话。完后,她又一笑,和暖暖说:“行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走吧……记得啊,回家不许乱说,千万千万的,不能让你芃芃阿姨知道上午的事情。问起来就说妈妈有事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应付……”
任红梅大包大揽。
“行啊……”
暖暖绽开笑容,朦胧的美。
“哈!”
她便一拉暖暖,继续走。
一中距离兴隆大厦不远,也就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二人就回去了。一路上楼、进家,苏婉一见就二人回来,便问:“姐呢?”任红梅张口道:“姐有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说话还给了苏婉一个眼色。苏婉得了这一眼神儿,便明白不能问了,故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含糊过去,便让二人赶紧洗手,准备吃饭。任红梅道:“稍微等一会儿吧,姐不会耽搁多少时间的,一会儿就上来了……”
苏婉道:“也好……”
夭芃芃关了电视,招手让暖暖过去坐。待暖暖坐过去,便将人儿搂住,问:“上午考试考的怎么样啊?”
暖暖信心满满:“满分没跑了。”
“呵,是吗?那可真的好厉害!”
“那是,我是谁啊……”
“……”
夭芃芃被逗的笑,轻轻的用手指,隔着丝巾刮暖暖的鼻子,说:“是是是,暖暖是谁啊……可是未来的呙呢,怎么能不厉害?哎,告诉阿姨,蒙着丝巾会不会不舒服啊?”她看暖暖这样的装扮,似乎有些憋得慌,不如素面来的舒服。暖暖甜甜的笑,说:“不会啊,纱巾很薄、很透气的,而且就一层,视线也没多少影响……”
“是吗?”夭芃芃说:“那等会儿你给阿姨也做一个丝巾妆的造型,怎么样?”
“好啊……”
暖暖答应。
说了阵话,苏倚便从外面进来。问她们:“都吃饭了没?”
暖暖抢着答:“没吃呢,妈妈,我们等你呢。”
苏倚道:“等我作什么?要是我中午不会来,你们还不吃饭了?”一边说,几人便一起进了餐厅。在餐桌上围坐下来,暖暖很麻利的,将头上的丝巾解下来,将之叠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方方正正的形状,放在右手边。纱巾上,则是放了两个固定纱巾的橡皮筋……然后,便开始吃饭。
吃了饭,暖暖就重新将丝巾蒙好。
再去客厅坐一会儿,便去稍睡,然后便是迎接下午的考试。
一门物理,一门化学。
和期中考试的时候一样,同样是一门的考试时间一小时。
下午依然是苏倚、任红梅二人陪着暖暖去的。
一中校门口的保安,还是那些人。老师也没有换,只是少了一个谢顶男。这一次没人找麻烦,故意刁难她。入场顺利,物理也很顺利。轮到了化学,则让暖暖感受到了难度——却也是一个承受范围内的“难度”。
考完化学,她身心俱疲。
出了考场之后,暖暖不禁心道:“幸好,没有英语这一科啊……”暗自感慨一句,她便拉了妈妈、任姐姐二人,一手拉着一人,往回走。下午她们是步行过来的——因为距离很近,开车也不见得就能少走多少路——去一趟停车场的路程,加上停车点儿到校门口的路程,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五里地了。
回家,吃了饭后,便开始练十二工学。
然后洗澡,睡觉。
第二天继续考试:地理、天文、古典、时文。
这四个科目里,对于绝大部分同学来说,地理最容易,其次是时文,再其次是古典,最难的——十二门学科当中,最让人崩溃的一科就是“天文”了。只是,对于暖暖来说,地理也同样的容易,其次便是天文——这一门功课她简直已经得心应手,学到了其中的三味。再然后便是古典。
反倒是时文这一科有那么一些难度。
……
只能说——人和人的天赋,是不同的。
而且差距明显。
第三天,考试的最后一天,依然是四个科目:生物、策论、历史、作文。
这四门功课考完,期末考试也就结束了。
再之后,就是12日返校。
最后一天考试的最后一场过后,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暖暖和妈妈、任姐姐走在地砖铺成的人行路上。任红梅问暖暖:“考完试了,12号才返校,能休息四天呢。这四天你想要做什么啊?”
暖暖毫不犹豫,斗志满满:“我要把《超级特工》看完!”
任红梅问:“就这个?”
暖暖道:“当然……不是。”她故意的一个大喘气,得意道:“而且,要把《七嘴八舌叨逼叨》剩下的三期节目也一票带走!然后,等到正式放假了之后,我就可以专心的把我的电影拍完了……对了,妈妈,电影拍到什么程度了?”
苏倚道:“正熟悉特技呢。”
“哦……”
“特技”却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一个“特技”能否完美的呈现,是需要训练、磨合的——贸然的拍摄,是一种对特技人员的不负责任!因为特技,就意味着危险……所以,有把握之前,就是要多多的练习、磨合,并且还要和摄像、导演一起考虑角度、拍摄等一系列的问题。
这些暖暖原本是不知道的。
现在才知道多“麻烦”。
……
“别光想着拍电影……”任红梅谆谆道:“《风云第一刀》也写的快点儿。放假了,天天都有时间,就每天写一章吧。我要求不高吧?”暖暖无语,心说:“以前一个月两章,现在倚天一章,这还叫‘要求不高’?简直是十五倍的强度啊魂淡……”只是,这种抱怨,也就是心里想一想,她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否则任姐姐一定会把她的脸揉成各种形状,一直揉到脸都不是自己的……那种感觉简直太糟糕了,想想都口怕。
嗯,所以,那种抱怨,就想想就好了。
(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