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这么可爱、漂亮,伦家也没办法啦……真是幸福的烦恼诶!果断的看清了形势,暖暖默默的,观察了妈妈、夭芃芃、小姨三人的表情,小心的将任红梅给她堆的小山一样的碗移到跟前,将插着的筷子取出来,小口、小口的吃,并且很努力的,将自己装成一条狗——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危机时刻,她闷声吃饭,眼睛只看着自己的碗,一眼也不去看其他人,生怕引起注意……她怯的、小意的细细进食的模样,便像是一只提心吊胆的,警惕着的幼兽,可爱的令人忍俊不禁!
她只吃着,却未看见小意、妈妈、夭芃芃和任红梅都在不时的看她。间或的,彼此交流以目,嘴角更是带着一些温柔的浅笑——
那一种可爱……无形的可爱,却是致命的萌!
终于,细完了碗里的小山。
“小姨,我吃完了……”
小姨伸手,拿过她的碗,便又盛了一碗。问:“菜还给你盛好?”问了一句,见暖暖没反对,就又各样菜或多、或少的搭配进碗里,再次堆起小山。然后,便将碗放到暖暖面前,暖暖的内心满是崩溃……心道:“又一大碗,好多啊……好像,还要吃一碗才行的!”想想吃了这碗,还要吃一碗,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她的标准食量,就是小姨规定的三碗米饭,以及定量的菜。既不允许多吃,也不允许少吃,分量是正好适合她的……
暖暖……
她第二碗才细了几口,任红梅就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她很舒服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遂,拿眼斜暖暖:“噫……你这要细到什么时候啊?我五碗都吃完了,你才细到第二碗,你这要进了军队,还不得饿死啊?”挖苦了一句,任红梅也不揉肚子了,伸出右手拿了南瓜汤旁,放的勺子。
“就这个速度,人家吃饭时间都过了,你还才开始呢……”说话,任红梅的左手就抢过了暖暖的碗,暖暖无语,问:“干嘛啊?”
“干嘛?”任红梅白她一眼,勺子在米饭上重重的一挖,便挖了极大的一块,端着勺子朝暖暖伸过来,命令道:“背手,张嘴!吃个饭那细细的劲儿……”暖暖没张嘴,只是看任红梅,很沉默的看着她——
小姨的绝技之:沉默的凝眸!
只是可惜,她的“沉默的凝眸”与小姨的“沉默的凝眸”的力量,却差的太远,对任红梅这女人更是毫无威慑力。任红梅左手松开碗,直接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虽然不疼,却很清亮,让暖暖的“凝眸”一下子气势散尽。任红梅虎着脸,再次命令暖暖:“张嘴……”
“我——”暖暖正要说话,刚开口,说了个“我”字,然后就说不下去了。任红梅趁她张嘴,便将勺子送进了她嘴里。
勺子一来,她下意识的张大嘴,然后满当当的一勺堪称巨量的米饭,就塞进了嘴里。勺子一翘、一收,任红梅很熟稔的,将米饭留在暖暖的嘴里,勺子却已经抽了出来。还瞪着眼威胁:“全部咽下去,不许吐出来……”
含着米饭,她可怜兮兮的,看任红梅。然后又看小姨、妈妈她们……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想哭……
太欺负人了。
一双含着水的眸子眨了眨,泛起涟漪,大有“你再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趋势。奈何任红梅这女人油盐不进,不为所动。就盯着她,要她咽下去。米饭在嘴里含着,时间越长,也就越发无味,好好的米饭,吐掉自是可惜的。毕竟,是粮食呢,“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在现在虽谈不上了,可一种一收,却也不容易,是应该珍惜的。所以,她便只能很努力的咀嚼,将之咽下……
这一口吃的,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米饭太多,太难咽了。
一口才吃完,任红梅这里已经满怀恶意的,送上了第二勺。一样的分量,相同的不容拒绝,暖暖苦哈哈的,被喂食着,心中一阵诅咒:“我是锄禾,你是当午。哼哼,等会儿挨过了午饭,我就让你背诗……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哼哼……”这么一想,心里一下好受了很多,吃的竟然有动力了。
一碗米饭,须臾功夫,就被横扫一空——任红梅的任氏喂食法何等的凶残了得。每一勺都是分量十足,而且是一勺连着一勺,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暖暖的进食速度,也豁然提高了:
一倍!
凶残指数SSS……
然后,又是一碗——最后一碗。一勺连着一勺,碗空了的时候,暖暖都要翻白眼了。吃完最后一口,好好的,深呼吸几下,才是缓过气来……手轻轻的,在胸前捋了几下,暖暖一阵劫后余生——大神保佑,她还活着。
“呼……差点儿就死掉了!”
一回想刚才被喂食的过程,心有余悸。
“哪儿那么夸张?”
任红梅又送来一勺汤,看着莹润、细腻的汤,暖暖倒是喜欢的。便张嘴喝掉,然后一下子就舒服了。任红梅再送一勺……一连喂了四五勺,才道:“这下舒服了吧?以后吃饭别那么细,快一点儿……”
暖暖口不应心的应一声。
“哦。”
稍坐一会儿,小姨、妈妈、夭芃芃三人也吃完。然后,大家才出餐厅,去客厅。小姨则留在厨房将碗筷洗了一下。但听一阵“哗哗”的水声响了须臾,声音一停,小姨便出来。在客厅坐一会儿,一起看了阵电视,便打发暖暖去午睡……
睡醒来,便再去剧组看下午的拍摄:
下午的戏,明显的问题频出。两个小演员不过三年级,才是九岁。让他们表演六七岁的状态并不难,可让他们表演十一二岁的年级,就很难了。看着只是两岁的差距,小的微不足道,但其中的“成熟”和“不成熟”却是天壤之别——
两个小演员,无法理解那种感情。
拍摄便一次、一次的卡顿,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进展。而暖暖也算是头一次领教了“小孩儿戏”的难——那真的是让人绝望。说,是说不通的,只能琢磨一些类似的情绪、情景来进行情绪替换。
拍摄就在这里僵持……
“停——还是不对。算了,咱们今天就拍摄到这里吧……”郑浩有些烦躁,剧组的人也都跟着烦躁。他和两个小演员的家长沟通了一下,确定了明天拍摄的时间,就让人先走了。暖暖道:“慢慢来吧,咱们这戏不着急的。孩子戏难拍……”
郑浩说:“我知道,可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
“嗯……”
暖暖点头。
“我的意思,是明天再拍一天,行就行,要是不行,就只能先搁下来。咱们直接先把成年的戏份拍个差不离再说……”剧本的磨合,尤其是前面的一些部分、场景,男一男二也都已经心中有数,角色也算是吃透了——男一、男二的台词,并未落实到本上,二人只是一次一次的对词。
每一次的词,大同小异,有所变化。郑浩、田小军二人本是哥们儿,关系不差,演起对手戏来更是得心应手,几次对戏,已经达到了拍摄的标准。
暖暖也没意见,说:“那行吧!我就周末有时间,你们拍好了,周末我抽空会看。如果哪儿不合适,咱们再另说……”
郑浩道:“嗯。”
这本是应该的。
商量了一番工作,然后暖暖、苏倚二人便走。回家之后,学了大概二十分钟的视频,吃了晚饭,便开始练十二工学。处于“第二步”的十二工学,丝丝缕缕、潜移默化的整合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一点点的有序,越发的有序……练完后,洗过澡,又用药纱包裹了头部,戴上了头套,便去睡觉。
药纱已经无需每晚都敷了,可隔几天,还是需要用一下的。只是几天不用,在突然被药纱一裹,却让暖暖很不舒服。
可也只能硬忍着……
躺下。
感受着眼前的黄褐色忽然一黑,听那一声轻微的“咔”的声响,便知道是关灯了。然后床一沉,显是任红梅这女人上床了。她心中,依然怨念着任红梅,心想:“这么重,肯定是吃的太多,太胖了……”
这句话当然是只敢在心里说说的,她不敢想如果当着任红梅的面,说任红梅“太胖”的后果会是怎样的酸爽。
太可怕了……
人在黑暗中恍惚的思维渐断,如一条拉长的皮筋,渐渐拉伸到极限,然后断成了一截一截的小节、片段。然后,这些片段,就像是春水里的破冰一样,渐渐的消融、沉寂,最后只剩下了冰冷的寂灭——所有的思维,在这一刻似乎都已经死去。唯有一些杂乱的浮念,依旧在出现、消失——
可它们,却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和这一片死寂格格不入,让人觉察了,却无法留下丝毫的印象。
她一觉睡去,然后醒来。
起床、练功、吃过早饭——周末的日常,便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