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食之后,不宜动、不宜眠、不宜激,小姨收拾厨房,余的四人,便出了餐厅,去客厅沙发上坐着,歇肚子。“铃铛,等会儿咱们一起睡……”任红梅一坐下来,便很不老实的,用胳膊搂住毛铃铛。
“喂——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毛铃铛白她一眼,嫌弃道:“看看你都穿的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让人看了。就算……人家优星,也不这么露吧?”
“一家子女人,我介意什么……”
这女人浑不在意!
妩媚的,瞥了暖暖一眼,任红梅说:“暖暖,你说是吧?”她特意将“是吧”二字,加重了声音,满是威胁。暖暖磨牙,小声道:“是。”心想:“女人,你简直没救了……不过,峰峦如聚、臀线玲珑,还是蛮养眼的!”
毛铃铛……
“好吧。”
“就说吧……咱们这个家里,就数着暖暖最公道。暖暖说‘是’,那就肯定是了……那,暖暖你再说一下……我,美么?”任红梅又是一个媚眼,飞给暖暖。暖暖的目光,在这女人的身上,不住流连……
女人的身上,仅是件超薄、半透明的内裤,及胸罩。
凹凸、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
白中带了一层小麦色的光晕的皮肤细腻如凝脂一般,被客厅的灯光一照,更是显得迷人。暖暖由衷道:“美……女人啊,你为什么这么美?身上晒过的地方、没晒过的地方都一个颜色,这皮肤没谁了……”
“是吧?”
任红梅得意的笑。
“啪……”
毛铃铛拍一下任红梅:“竟欺负暖暖,好意思啊你?”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前,暖暖可是说,要养我的……”任红梅盈盈的,瞥暖暖一眼,又轻轻的,在任红梅的脸上吹口气,“嘿嘿”的笑,话说的理直气壮:“所以呢,她就要什么都听我的,而且……”
毛铃铛囧:“而且什么?”
任红梅道:“我开心的时候,她就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她就要哄我开心;我吩咐她做家务的时候……”
暖暖……她的心中,一个很温柔、客气的声音,送给任红梅:“对不起,亲!您走错片场了,这里不是《河东狮吼》——是我家。”她眨眼,看任红梅:“这么说,你是正式承认,要做我的女人了?”
“当然……”任红梅媚眼。
“啪……”
毛铃铛又打一下任红梅的手。
问:“你干嘛呢?流氓、女流氓……”
却是说话的时候,任红梅便将手沿着毛铃铛的大腿,一路顺着小腹,摸到了****。还将手插进了毛铃铛的胸罩内,去捏毛铃铛的胸。这简直……叔叔能忍,可婶婶忍不了了!骂了一句“女流氓”,毛铃铛的脸红红的。
“谁流氓了?”
适才作怪的手,将暖暖一拉,一搂,将人搂在自己的另一侧,某女人“哈哈”笑了两声,猖狂道:“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大姐,你要不要,我送你一个?”苏倚一直便温柔的,看着——
这一种“家”的味道,似让她有些醉……
听任红梅要送自己“一个”,苏倚便指暖暖,说:“把这个给我!”然后,暖暖就从任红梅的怀里,跑到了苏倚怀里——她被妈妈搂着,坐在妈妈的怀里,背贴着妈妈的胸,贴的紧紧的,又热又柔。
苏倚说任红梅:“还和以前一样闹!”
“哦对了……”任红梅一下想起了什么,立即伸手,自茶几的夹层中,取出一本书出来,递给苏倚,喜滋滋说,“看看,这里面有暖暖的‘新月牙泉传说’,头天把稿子发过去,第二天编辑拍板儿了……”
苏倚接过书,暖暖便窝在妈妈的怀里看。
书的封面便是以一片沙漠中,那一座孤岛一样的月牙村为主体,上面是“故事汇”三个大字,下面是一行小一些的字:第73期。再下,则是有“新月牙泉传说”一行字,后面跟着“作者阮”三个字。
另外,还有一句话的介绍:
昆仑山下,曾经是一片绿洲,绿洲中有一个村子,叫月牙村。在那里,曾经发生了一个动人的传说……
然后,相继介绍了其它的三部作品——
《鬼新娘》
陈桥生半夜迷路遇到鬼新娘……
《狄仁杰之玉玲珑》
……
《驴不嫌》
……
“编辑直接打电话来,那一通夸,听的我诶……”任红梅一脸的得瑟,说:“后来,他就问我要不要样书,我说要……我问他最多可以给几本样书,丫告诉我才三本!你说他们多小气?才给三本样书!”
对于《故事汇》的小气,任红梅很看不上。
“然后呢?”
三个听众很配合。
“然后,我就告诉他,这一期的杂志,我要一百本……他说不行,我就说,那你送三本,剩下的我买!钱就从稿费里扣……”任红梅的话,豪气干云——好吧,谁让她这么“豪气”的,花出去的钱,不是她的呢?
暖暖……
“等杂志一到,我就给局里的人一人发了一份……”
“那稿费呢?”暖暖都无语了,问:“稿费剩多少?”
干笑一下,任红梅很不好意思的,竖起一根手指。
动作很慢。
心很虚。
“十块!”
暖暖……
苏倚、毛铃铛……
默了半晌,暖暖磨磨牙,对任红梅说:“你行!”心道:“你这败家娘们儿,那可是我的钱啊。就算是你据为己有,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吧?”苏倚、毛铃铛却笑起来,皆是忍俊不禁,苏倚问:“那十块钱你花哪儿了?”
“这个……嘿嘿,我……”任红梅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买了一盒冰激凌。钱不多不少,刚刚好!”
……
“对了,还有那个……暖暖你写的《割鹿刀》那个,我也投稿了!不过,我感觉名字不太好听,就给改了个名字……”任红梅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我把名字改成了《风云第一刀》投给《古今奇谈》了。”
“随便你吧……”暖暖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再爱了。
“那稿费?”某人又问。
白任红梅一眼,暖暖道:“稿费算你的,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真的?么么么……就知道暖暖你最好了!”任红梅松开毛铃铛,便凑到暖暖近前,双手捧着暖暖的脸蛋儿,一阵蹭、一阵“么么”……
被一阵蹭、一阵“么么”,任红梅又提出要求——
“可后面还要交稿,暖暖你不能不管我啊……”
恶意卖萌之。
“好……”
“好感动……不行了,再亲一下,么么——”
“任姐姐你矜持点儿好不好?”
“不好。”
“……”
又是一通“非礼”,暖暖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她又问任红梅:“你干嘛要买那么多《故事汇》给人发啊?感觉好羞耻……那些稿费,干什么不好!”任红梅瞪眼,说:“羞耻什么羞耻?我这还不是高兴吗?”
暖暖讶:“高兴?”
任红梅说:“当然啦,这可是你第一次写文章发杂志呢。”这一句话,听的暖暖心中不禁一暖,想:“是啦,任姐姐是为我感到骄傲、自豪呢。所以才想要让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骄傲、自豪!”
这女人,却是让人又气又爱的。
于是,暖暖不理她了。
“暖暖……”
叫了一声“暖暖”,她便竖起右手的三根手指,指着灯:“我对灯发誓,等你书的稿费下来了,我肯定不乱花了,真的!”暖暖听的喜笑颜开,声音甜丝丝的,像是抹了蜜糖一般,说:“好端端的,发什么誓啊?那些钱,任姐姐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人家是不会介意的啦……放心啦,我会养你的!”
“感动死姐姐了,再抱抱……”
任红梅又抱住暖暖,亲了一阵。
暖暖……
话说,这算是“自作自受”咩——那,就干脆多“作”几次吧!
正这时,小姨忙完出来,嗔了任红梅一句:“就知道欺负我家宝贝儿!我姐可还在边儿上呢!退一步说,就算我姐不在边儿上,我这个做小姨的还在呢!任红梅,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再欺负暖暖——”
“怎么样?”任红梅挑眉。
小姨道:“你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吧。别把我家闺女给玩儿坏了……”
暖暖……心道:“小姨,我已经被玩儿坏了好伐!”很幽怨的,看了小姨一眼,小姨冲她一笑,便打发了毛铃铛、任红梅二人去洗澡。她则是坐下来,和妈妈一左一右,将暖暖夹在了中间。
小姨道:“暖暖,小姨和你说啊……这几天,咱们就不要去上学了,就在家里呆着。除了练功可以上天台外,一直都要在家里!”
“我知道,是因为安培……那个安培昭武式。我会一直跟在小姨、妈妈身边的,不离开半步。而且——”吸一口气,暖暖细了一下眼眸,手轻轻的,在大腿外侧的枪套上摩挲了一下,沉声道:“我有燕子!”
苏婉笑一下,轻轻的伸手摩暖暖的头。
“这几天,要穿着衣服睡觉了。宝贝要忍耐,不要抱怨,还要提高警惕……”
“嗯……”
“要穿那件紫色的紧身衣,就是暖暖在学校表演时候,穿的那一件。这样活动起来也方便,拔枪也容易、迅速一些!外面穿一件同色的长款风衣,束上腰带,可以很好的把燕子隐蔽……”
“可是,要穿风衣,会好热……”
暖暖嘀咕。
“嗯?”
苏婉嗔一声,暖暖小声道:“知道了。”
“嗯,好……姐……暖暖,你和妈妈在这里坐,我去把衣服找出来。”小姨起身,便回自己的房间去找衣服。暖暖则和妈妈坐着,暖暖小声道:“想着要穿风衣,就感觉浑身好热、好热啊……”
苏倚温柔的笑,搂着暖暖,轻轻的摇晃,问:“那,平日里,暖暖热的厉害,小姨会怎么办啊?”
暖暖道:“小姨会抱抱、亲亲……这样感觉,就没那么热了。”
苏倚笑道:“那,暖暖要是穿风衣,热的不行,妈妈和小姨就都抱抱、亲亲,这样子是不是就没那么热了?”
“嗯。”
暖暖点头……
抱抱、亲亲当然不会让人凉快——但却会让她,感受到小姨的爱,于是便不会觉着那么热,自然也就“感觉”凉快了。那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而现在,她不仅有小姨的抱抱、亲亲,还有妈妈的。
她待在妈妈的怀里,嘴角带着一丝幸福的笑。
须臾,小姨便将衣服拿来。
紫色的紧身衣,装在塑料袋中,另一件风衣,亦装在塑料袋中。
一共是两个塑料袋。
还有一双靴子,很长、很长的靴子。
靴子也是紫色的。
衣服、靴子便放在茶几上,苏婉问:“暖暖,困不困啊?”暖暖老实回答:“有点儿困了……今天晚上,咱们三个一起睡么?”
“嗯,对……从今天起,暖暖和小姨、妈妈一起睡。你铃铛姐姐和你任姐姐一起睡。她们俩睡你房间,咱们三个人睡小姨的房间——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老实,不许乱摸乱动,知道么?”
“哦……”
暖暖答应。
“要是睡觉不老实,敢乱摸,就把你吊起来打……”小姨故意吓唬她——当然,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吊打”是不可能的,可暖暖听的依旧一个激灵,大声道:“我才不要吊打呢,人家的挣脱术还没有练好!”
“那你不练好?”小姨嗔。
“每天的时间,都排的那么满,人家那儿有时间练习嘛……”暖暖抱怨一句。小姨却抓住了话头,说:“原来是没练习啊?看来真的是想要讨打呢!姐,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啊,偷懒儿不能怪我……”
“行了行了……乖宝贝儿,等这事儿过去了,就要每天努力练习挣脱术啊。不然你小姨打你,我可不管!吊起来抽屁股,想想都疼啊……”
“可挣脱术好难……”
小姨笑,满是恶意的说:“难?一点儿都不难!等我和你任姐姐说,让你任姐姐训练你,保证你很快的,就能掌握熟练——并且,一辈子都忘不了!不敢忘!让挣脱术变成你身体的一种本能……”
暖暖感觉……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