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FO”的目击、发现,自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以来,便是“频发”,几乎每一年,都会有一些地方,发生“UFO绑架”或“UFO坠毁”“UFO飞过”之类的事件——在“他”的记忆中,新墨西哥是UFO光顾最频繁的地方。
1947年7月4日夜11点30分,美国南部的新墨西哥州罗兹威尔地区,正值雷雨交加,一UFO坠毁,当地居民多有目击,并且听到了爆炸声,第二日军方军方赶到,封锁现场、搜寻遗骸。
军方一共找到三个直径十五米的飞碟及三个外星人尸体。
UFO残骸、外星人尸体,被运往“51区”秘密研究——而“51区”也由此,蒙上了一层神秘。
只是,现实和“他”的“记忆”并不一致。
那些“记忆”不属于这里。
阿柔道:“现在‘51区’的那艘UFO,还是47年时候,咱们弄出来的第一台实验机,因为形状像盘子,所以就以‘盘一’命名。‘盘一’由试飞员鬼代一驾驶升龙,并且成功完成了短距离快速移动、升空、隐形等操作。随后,鬼代一请求进行长距离快速移动实验,地面表示同意……”
暖暖心道:“‘盘一’‘鬼代一’——这都是什么名儿啊?”
简直无力吐槽!
阿柔道:“然后,‘盘一’的身上,突然闪烁出刺眼的蓝白色光,然后迅速自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的轨迹,就突兀的消失不见了。然后,再次出现,竟然就是在美国的新墨西哥州上空!”
不巧的是,恰好遇上了新墨西哥的雷阵雨,“盘一”仆一出现,便一头扎进铅黑的雷云当中,引来闪电,劈在“盘一”的身上——这本身,并非“盘一”坠毁的原因!“盘一”坠毁的原因,出在试飞员身上!
鬼代一。
“他的神被雷电击中,‘盘一’因失去控制而坠毁……”
“啊……”
这真是遗憾。
苏倚“唉”一声,说:“天意弄人吧。”
阿柔也感慨:“是啊……以阴神合于器,故可控制自如,反应迅速,飞行绝迹。只是阴神,却怕雷电——修出阴神的人,若是雷雨天出神,哪怕阴神离的雷电甚远,但听了声音,见了电光,也禁不住,有神智崩溃、错乱之患。更不需说,如鬼代一这般,是直接冲进雷电当中,被劈一个正着了。”
“嗯……”
暖暖问:“‘盘一’上的人都死了吗?”
“没有……”苏倚看暖暖,柔柔的一笑,解释道:“当时,‘盘一’上还有另外三名记录数据的记录员,其中两个都活下来了……不过,我一次看一个被人揭秘出来的视频,里面出现了其中一个的视频……”
“视频里,他正给一位研究员‘展示’用神的力量,将蜡烛的火焰拉长、缩短。不过他出现的时候,表现的很畏光,一进入实验室,里面的研究员就赶紧将灯都关闭了,只留下来一个蜡烛。然后旁边架着摄像机拍摄……而且,似乎肺部也有了毛病!那个视频显示的时间,好像是73年。”
说着,苏倚便一阵唏嘘。
“73年的视频……也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活着……”阿柔也一叹,说:“我们的试飞员,却被困在‘51区’让一群鬼老囚禁、监视,还要被榨取技术。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还要忍受病痛,为人折磨!”
阿柔说的很气愤——那些美国人,似乎是骨子里的“天性”,喜欢虐待、无理由的虐待:他们明知道,“外星人”畏光,还要用强光照他,看他躲闪、尖叫,自己却在享受“虐待”的那种快感。
这一个视频,揭秘出来,很多人都看过!
阿柔愤道:“那就是一群人渣!”
“嗯。”
这一点,暖暖严重同意。
如果,你看过《关塔那摩》,关注过“美国女子监狱虐囚”,那你就会明白:人竟可以残忍、变态如斯——站笼、剥夺睡眠、水刑、****进食、电击、噪音——若说,这是对“敌人”的,那么“美国女子监狱虐囚”呢?
各种羞辱、****……
“算了,不说这个了……”苏倚呼出一口气,然后便起身,朝苏婉过去,“我去帮一下弯弯,你和暖暖说话吧。”
“成啊,我觉着和你闺女可亲呢!”阿柔抱着暖暖,向上颠了一下,说:“哎,闺女,今年是上初一了吧?”
“嗯,刚初一。”
“哦,上学好吗?”阿柔很随意的问。
暖暖道:“还好吧……除了那个教作文的老师蛮讨厌的,剩下的人都挺好。等到课外活动,就和同学一起打网球。有时候任姐姐会去,就教我格斗——又一次,任姐姐还拉了班主任一起和我们玩儿夺城……”
“后来,我就……”阿柔的身上,有一种让人亲近的魅力,让暖暖不觉的,就和她亲近,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乐意说。
于是,一直瞒着小姨的一件事,就曝光了——
“我就把鞋脱了,踩着鞋——”说到“夺城”的精彩处,暖暖忽的一个激灵,直觉的感觉到什么,便扭头去看。就见的小姨拿眼冷冷的瞪她,便赶紧道:“小姨,这个是早以前的事儿了,那个……”
她只能干笑。
小姨冲她无声的“唇语”——“等回去了再收拾你!”
“完蛋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便又和阿柔说话,问:“对了,柔阿姨,我刚刚又想到一个问题。”
阿柔问:“是什么问题?”
暖暖问:“UFO把人绑架,然后解刨、研究,是真的吗?”问完,又补充:“神巢真的有绑架人解剖吗?”
“这个啊……”阿柔哑然失笑,抱的暖暖紧了紧,说:“绑架是没有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那是我们在收集不同地区、人种的一些数据样本及灵魂信息。是要等人睡着之后,然后接出对方的神,对其神进行扫描。”
“那要怎么接出来?”
“不能说哦。”
“那扫描呢?”
“这个倒可以讲……”阿柔想一下,就说:“这是鬼部研发的一种技术,称作‘神线截面成像’,将神束为一条笔直的、细的线,从物体切过,然后就可以脑海中,形成截面图,从而了解物质的详细构造!”
“而当‘神束线’从人体划过,因为同时也划过人的神,所以在神的感知中,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一分两半一样。只有等‘神束线’离开被扫描者的身体,他们的感觉,才会恢复正常……”
“哦……”暖暖恍然。
阿柔笑着,看暖暖,说:“只不过,那些被扫描的人,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主观上,是认为自己被人切开了,然后又弥合起来。可实际上,再薄的解剖刀,也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如果真的可以把人大卸八块,而人不死的话。”
“那,如果……”暖暖又想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如果有一条足够细、足够坚韧的,只有零点几纳米的线……”
“嗯!”阿柔表示在听。
“这一条线切过高速行驶的轮船,会怎么样?”
阿柔刚说的话,让她一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是“他”看的一本小说里面,出现的一个桥段:用纳米线,切割轮船。然后,船被纳米线切开,船上的人也尸首分离,尽数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可暖暖却感觉,用纳米线切割个体的、被固定的分子、原子还好。可要切割宏观的物体,根本就是一个字:扯。
现在正好可以问一下专业的!
“零点几纳米的线?”阿柔听了,不禁笑,说道:“看着挺怯的,却一肚子这么古怪的问题。暖暖你确定,是那么细?”暖暖点头。阿柔笑,说:“那这个问题,就很简答了,首先,那么细的线,已经是‘无’了。”
“无?”暖暖不懂。
阿柔道:“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这是《道德经》的一段,暖暖果断不懂。
“不懂!”
“就是说,一个物大到极致,或者小到极致,那么它所表现出来的性质,就是‘既这样,又那样”的,比如它的形体,是实的,又是虚的,是混而为一的,是有形状的,又是没有形状的,懂了?”
阿柔简单的,讲了一句。
暖暖依旧有些不懂。
阿柔道:“不懂算了,反正呢,你只要知道——零点几纳米单位,那么细的一条线,是可以穿过轮船,却不能将轮船割成两片的。对了,暖暖,我也考你一下,你知道一块钢板,如果被刀切开,截面又刚削过,足够的平整。那么,被切开的两块,合在一起,会怎么样?猜猜!”
“当然是长成一块了……”暖暖心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谁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原子……”才说出四个字,她就无以为继了——具体的原理,她真的记得不是很清楚。
“原子怎么了?”阿柔忍俊不禁。
“……”
“原子的引力作用?”阿柔问。
暖暖也不知对错。
阿柔扭头,朝窗外看一眼,嘀咕道:“还不过来?”起身来,将暖暖放下,拉着暖暖的手,就朝外走,说:“走,跟阿姨去看看——这话都说了好一阵了,竟然还没换好衣服。”才站起来,苏婉就插口,吩咐暖暖:“出门戴口罩!”
“哦……”
暖暖便抽出手,将两个口罩取过来——口罩依旧潮乎乎的,却放的凉了。她将棉纱口罩捂在脸上,小心的把系带在脑后的髻上绕一下、打结。阿柔则拿起另一个棉布口罩,帮她戴好,说:“这回走吧!”
阿柔便带她出门,然后沿着一排房子,朝着西数的第二间房,走过去。房子的门、窗都关着,窗帘拉着,挡住了视线。阿柔“砰砰”敲门,大声道:“这都多长时间了?就换个衣服,至于这么费劲吗?”
“柔柔姐……”门内,“咔嚓”一声轻响,而后门就开了一条缝。一散着头发,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衬衫,里面的胸罩、内裤若隐若现的女子,就探出头来。
“快点儿!”
“哦哦……”
然后,立刻缩头。
阿柔则带着暖暖,去敲下一个门……每一次开门,都是一个女子,皆是姿色不俗。敲完门,二人就回到了食堂。菜已经成功的择完、切出了一部分,小姨已经开火,开始炒了。妈妈则是帮忙切菜。
进来后,暖暖问:“小姨,用不用我帮忙?”
还不等小姨答,阿柔就将她拉到了一边:“帮什么忙?别去添乱了……就先和我坐一会儿,然后等吃现成的,就好了。过来……”阿柔坐下来,手将暖暖一拽,暖暖就感觉身不由己的一“飞”。
一个乳燕投林,就背挨着柔阿姨的胸腹,坐在了柔阿姨的腿上。
“暖暖敢不敢喝酒?”阿柔贴着暖暖的耳朵,问。
炒菜的小姨低的,“嗯”了一声——是满带着“威胁”的“嗯”,是扬着声调的。
阿柔瞪过去,“好好炒你菜!”
“我,我不喝酒。”
这个,暖暖还是坚决听小姨的话的。
阿柔却故作糊涂,“哈哈”一笑:“是‘不喝酒’啊?这么说,是会喝酒喽……等会儿阿姨给你开个香槟……”和暖暖“商定”,就对苏倚、苏婉道:“今儿高兴,你们俩可别给我扫兴——而且,香槟可不算酒!”
香槟不算酒?不算酒算什么?饮料?暖暖暗自白眼。
“那香槟是什么?”暖暖问。
“就喝的。”
暖暖:“……”
几句话的工夫,小姨的第一道菜,便炒好了。妈妈将菜端上了桌子,然后就又过去帮忙。接着,第二道菜、第三道菜……一直到菜上了半桌,那些换了衣服的姑娘们,才是一个一个的,姗姗来迟。
姑娘们,皆一身的晚礼服,裸着大片的胸脯、后背和上臂,手上则带着长臂手套,提着裙子,先后进来。
像是一只、一只高傲、美丽的天鹅。
一共八只。
暖暖感觉——分外的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