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某一个征亚服欧,杀戮无数,要将青草覆盖之地皆变成他、他们的牧场的“牛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压服乱众,战胜敌人,掠夺其一切,骑其骏马,淫其妻妾,奴役其子女”。任红梅的“乐事”,则是“欺负”暖暖——压其娇躯,挠其痒肉,使其笑到发不出声,浑身无力,面颊便桃花,湍息连连……任红梅伸出舌头,在暖暖的耳垂上,舔了下,“嘿嘿”的说道:“好美味的小苹果。”
任红梅眼波一漾,量了一下暖暖的脸蛋,笑的分外轻柔。那一种轻,轻的像是飞在风中的絮;那一种柔,柔的像是春里的水。
她的眼波,亦是同样的轻,同样的柔。
那一眼的烟波……
暖暖被压着,动弹不得,只是看着任红梅……那样“轻柔”的眼波,以及笑容,却让她莫名的,想到了一句“烟波江上使人愁”来。她的心,怦然一动,暗道:“想不到,任姐姐竟然也可以这么的柔美……”
“任姐姐……”
暖暖的一声唤轻轻的“呵”出。
轻的、柔的——
似有若无。
任红梅细了眼,亦“呵”了一口气,轻轻的“呵”在暖暖的耳垂上,温温的、痒痒的,她问道:“嗯……”
“好热……起来好不好……”
暖暖挣了下。
“不好!”
任红梅答。
暖暖无语,心中暗暗吐槽:“用不用这么诚实啊?撒个谎会死啊?”
然后,任红梅道:“这样多舒服?我就喜欢这样!”
“哼……”
暖暖“哼”了一声鼻音,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个女人。
压了一会儿,任红梅的手便摸上暖暖的胸,“嘿嘿”的怪笑,很是恶趣味的捏了一下,“来,让姐姐检查一下,小苹果有没有长胸哦……诶,还真有一点儿!再让姐姐检查一下另一边……”
流氓!
暖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哎,这么小,就开始长胸了,这以后还得了……太让人羡慕了……暖暖,你这是要赢在起跑线上么?”
“未来的小奶牛……”
暖暖……
心道:“你才是奶牛好不!”
“暖暖长大后,胸肯定要比木瓜还大……”某“奶牛”依旧不自觉的,幻想着暖暖长大后,那种“壮观”和“雄伟”,自己的一对“奶”拘束在白色的小背心中,轻轻压在暖暖的胸口。
那种感觉……
……
“咄咄!”
两声叩击声响。
声音自厨房、餐厅的方位来,清脆的打断了暖暖和任红梅。
苏婉倚在门便,道:“准备吃饭了……都起来,把衣服收拾收拾,别闹了啊……吃饭前要顺顺气,不然对肠胃不好——任红梅,吃饭前这一段时间,不许欺负暖暖了!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老实会儿?”
任红梅坐起身,道:“我要吃排骨!”
苏婉……
暖暖也坐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褶皱的地方一一抚平,瞥了任红梅一眼,意思是说:“都是你害的!”然后,就问道:“小姨,饭做好了么?太好了……刚被任姐姐欺负的都饿了……”
任红梅道:“谁、谁、谁欺负你了?暖暖,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暖暖道:“好吧!不算是欺负,就是压着人家挠痒痒肉,还摸人家的胸,还叫人家是‘未来的小奶牛’。”
“暖暖……”
任红梅咬牙切齿,恶意满满。
暖暖撇嘴,道:“小姨,任姐姐威胁我……”
苏婉道:“她敢!”
“我不敢!”
任红梅瞬萎。
苏婉扫了一大一小二人一眼,说道:“那还不赶紧的?”
“哦。”
“哦。”
任红梅、暖暖连连点头。
对视一眼。
坐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婉满意的回厨房。
歇了阵,二人才移驾餐厅……开饭。
一个大瓷盘堆砌着一块又一块的排骨,堆的尖尖的,间或是一块一块,被切成了大的三角块的土豆点缀其中,一层光亮、鲜艳的汤汁,便淋漓而下,混着一股热乎乎的、诱人的骨油的香味!
任红梅凑上去,深嗅了下,陶醉道:“这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最最美味的,没有之一的炖排骨!”
暖暖跟着点头。
那色,那香,那味……太勾人了。
暖暖问:“可以吃了么?”
“吃……”
任红梅将一大块肉骨头夹进暖暖的碗里。
暖暖……
“先把手套戴上,一人一副……”
苏婉一人发了一副塑料手套。
任红梅套上手套,抓起一块排骨就啃,嘴里嘀咕着:“规矩真多,戴个手套,抓骨头的感觉都不自在……嗯——太好吃了。”
暖暖脱了白手套,换上塑料手套,同样开吃。
苏婉白了任红梅一眼,嗔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哈……”
任红梅啃骨头中!
暖暖也在和手里的骨头做斗争——大块的排骨,被她用手分成了小块、小块的骨头,骨头上面的肉、油脂和半结缔组织皆和骨头分离,轻轻的一咬、一吮,骨头便只剩下了骨头,又酥又松……
一块、一块的小骨头,在身前的一个碟子里堆砌。
一大块排骨被搞定。
然后又是一块,小姨亲自给夹的。
暖暖不由抬头,看苏婉。
苏婉道:“吃啊!”
“哦……”
继续肢解排骨。
一边吃,暖暖一边暗道:“人家现在才不讨厌肉骨头呢,顶多是对肥肉抗拒而已……小姨你就看着吧,本宫一定吃的你大吃一惊……”
又一块搞定……
第三块!
第四块!
五块。
她一共吃了五块,小肚子饱饱的。
暖暖道:“我吃饱了。”
苏婉颌首,柔声道:“宝贝儿真乖……坐一会儿吧。”
任红梅道:“我也饱了!”
她啃过的骨头,堆在一起,足有暖暖的三倍。
苏婉问:“真饱了?”
这话问的,任红梅“哼”了一声,说道:“我都吃了小十四块了……还吃,以为我是猪啊?”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
“啊……气死我了!”
任红梅抓狂。
苏婉抿嘴,优雅的一笑,轻捻着最后一块排骨,樱唇轻启,将之化作一堆白骨。而后,她才慢条斯理的,擦拭了一下嘴角,说道:“暖暖、红梅,今天你们两个收拾厨房!我去客厅等你们!”
任红梅郁闷,说道:“不是吧?往常不都是你收拾么?”
苏婉撇她一眼,道:“我欠你的啊?收拾一下厨房还那么多话?”
暖暖偷笑。
“笑什么?还不赶紧收拾?我监督……”任红梅冲暖暖吼。
暖暖……
她还能说什么?老实收拾呗。
端着干干净净,不带一条肉丝、脆骨的骨头,倒进垃圾桶,将大大小小的碟子放进洗碗池,然后拧开水龙头放水,加入洗洁精……一阵“哗哗”的水声之后,暖暖脱掉了洗完的乳胶手套。
“呼……搞定了!”
任红梅抱胸,颐气指使:“还没放好呢!”
“哼,女人!”
本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干的活儿,却让自己一个人干了,任红梅却在一旁看热闹,还要“指使”一下自己,让暖暖很是不忿。
任红梅“嘿嘿”的笑。
撇了任红梅一眼,暖暖迈步出了厨房,头也不回的送给了任红梅四个字——“关灯、拔蜡!”然后,潇洒的回到客厅,在自家小姨的身边,挨着坐下。说道:“小姨,我干完了,快吧?”
“GOOD!”
苏婉毫不吝啬的夸奖,还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任红梅关灯,过来,嘀咕道:“秀恩爱,死的快。”
苏婉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任叔叔吧……”
“我爸……哎呀!”
任红梅立刻淡定不能——她调来宣府,本就是为了躲避家里的“逼婚”的,家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踪迹,可现在……抓了劫匪,立了功,还想要“隐蔽”在宣府,不被自己的老爸知道,简直就是做梦!
“二等功”呢!
她都变成黑夜里的萤火虫了,那叫一个光彩夺目。
叹气——
“哎,我冲那么靠前干嘛啊?”
任红梅老后悔了。
可惜,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苏婉笑,很是促狭道:“就你那性子,不让你冲前头,还不得憋坏了?”
任红梅垂头丧气,道:“也是哦。”
看着任红梅垂头丧气,像是被霜打了的样子,暖暖一阵无语,心道:“至于么?你家老头子难道还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好吧,想孩子结婚想疯了的老年人……那是真真的,比洪水猛兽还可怕诶!”
这可是“切肤之痛”啊……多少人都被“唠叨”的过年都不敢回家了呢。
想家里的父母么?想!
那常回家看看呗,不敢!
那种滋味……
啧啧。
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就“喜闻乐见”了!暖暖摇头,漫吟了一句:“一失足成千古恨!”
苏婉补刀:“此恨绵绵无绝期!”
任红梅悲催,咆哮道:“喂,你们娘俩够了!有你们这样的么?有你们这样的么?幸灾乐祸!你们都不知道我现在多后悔!多头疼!多痛苦!多……哎,要是光我爸,也就好说了,万一要是我妈也来了……”
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