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千姿和雪拉看着眼前的萝拉和夜小楼,当然,还有一脸好奇,四处张望的小黑,表情异常的丰富。惊喜自然不必说,还有疑惑,诧异。
雪拉把萝拉紧紧抱在怀里,从上到下仔细的检查一遍,生怕伤了一根汗毛。
夜小楼一脸无辜的微笑,边看着萝拉母女的重逢,边用力把手指从小黑的嘴里挣脱了开来,顺便把手上的口水也擦回到了小黑身上。
千姿已经开始在朝他问出一堆的疑问了,毫发无损的把萝拉从修罗之海深处带了出来,这要是流传出去,一定是轰动风之大陆了。上一次萝拉和青洛只是在修罗之海的边缘迷失掉,千姿就是靠着唤醒了妖精森林的守护结界,用生命魔法和自己互相感应,才敢只身一人在修罗之海的边缘把两人给拉了回来。想起里面无边无际的黑雾中隐藏的各种未知的魔兽,千姿心里确实庆幸萝拉能够平安的回来。
“哦,您问我怎么会进去修罗之海呀,唉,都怪这条笨龙啊,贪吃嘴馋还不认识路。”
某人又在重复着在萝拉面前表演过一次的节目,一脸遇龙不淑的模样。
“那么,龙族已经几千年没有在风之大陆上现身了,可以问一下你是怎么遇到这条黑暗幼龙的么?”
千姿问出了萝拉,还有雪拉也非常关心的问题,妖精少女竖起了耳朵,希望听到答案。毕竟,有一条龙做宠物是所有人都不能拒绝的诱惑。虽然小黑很胖,离萝拉眼里的宠物标准还差的远,但是,妖精少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要夜小楼说出了小黑出现的地方,自己一定要去找条漂亮的小母龙来做宠物。比如小白,小花,绿儿,紫儿之类的。总之一定要比小黑好看就对了。想起自己也很快能有一条喷出龙息还漂亮的幼龙做宠物,萝拉的嘴角已经翘起来了。
“咳,我也不知道呢,有一天早上天亮的时候,醒来他就在我被窝里了,咬着我的裤脚,怎么也赶不走。”夜小楼一脸诚恳的向千姿说明真相,这个解释的理由听的边上的萝拉已经咬牙把背上的长弓在偷偷的往手里拿了。
“该死,有这样好事,为什么我的被窝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小幼龙呢”,妖精少女恨得牙痒痒。
某人还在血泪哭诉:“这几年以来,这条笨龙吃光了我的所有积蓄。房子吃没了,兵器也变卖了,只好带他到处流浪。哪里知道,竟然被这条笨龙把我带进修罗之海里面去了。”
小黑听到后面,忍不住的张口就往夜小楼腿上咬去。
“后来?后来就遇见了萝拉公主呀,后面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呀。”
“喂,你这条笨龙,我说错了吗?干嘛咬我,再咬,再咬我就住在这不走啦,让你天天吃果子。”
在夜小楼的威胁下,小黑想起香喷喷的烤肉和甜腻腻的果子,权衡再三,松开了牙齿。
夜小楼仰天打了个哈欠,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吃饱然后找个地方睡一觉么?”
雪拉听到夜小楼的话,抿嘴一笑,赶紧吩咐外边的精灵侍女端上了大盘的水果,柔声说道:“当然,我们还没好好的感谢你把萝拉从修罗之海里面带出来呢,你自然是我们妖精森林尊敬的客人。”
一边的萝拉嘟起了嘴:“什么嘛,明明是我用精灵之火带路,才带着他和那条笨龙走出来的。要不是我,他们连方向都找不到呢。”
千姿饶有兴致的听着,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个俊秀的少年:“哦?真是这样的么?”
此刻的妖精王对眼前的少年突然有种看不透的感觉,若是没有魔法和武道,能在修罗之海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仅凭这条未成年的黑暗幼龙是不够的,如果这么简单,修罗之海也就不可能成为风之大陆千年来的禁地了。但是,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他身上的魔法波动呢。武道高手么?如果不是已入天道的高手,自己也是可以感觉的到武道意识的气场的。这样的少年,总不至于是天道高手吧。
千姿一边想,一边不时的看向夜小楼。 夜小楼一边把各种从未见过的美味水果往嘴里塞,一边应到:“喔,嗯,是的,就是这样。”
小黑幽怨的看着满桌子的水果,呲起了牙齿,大声的□□。
夜已经深了,森林里的月色异常的明亮,月光洒在森林里,仿佛给树林里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白纱。
参天巨树的树屋窗前,千姿皱着眉头望着西边修罗之海的方向。
“你有没有觉得,他长的很像一个人。”
他眼神依然落寞的望着远方,淡淡的问着身边的雪拉。
雪拉搜索了脑海里的所有记忆,去回忆和这张脸长的很像的人族。很快的便想到了十六年前在妖精之花的那个黑衣男子,也是这般俊秀的眉眼和脸庞。那时候的雪拉,作为千姿最倚重的侍卫亲随,和弓箭手们埋伏在窗外,刚好目睹了那一战。
“你是说他?不可能的,您想的太多了。”
“我已经用生命魔法和森林里的植物们交流过了,他是第一次在这森林里出现。”
千姿的话语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也就是说,他不是从外面进去的。”
雪拉惊呼一声:“不是从外面进去的,那他,难道是从里面出来的?”
千姿点点头,:“龙族消失在风之大陆已经是至少在千年之前,如果说还有地方能出现龙族,那只有一个地方。”千姿转头看着雪拉说:“修罗之海。神王和光明王朝消失的地方。”
雪拉皱起了秀眉:“你能确定他和当初的那个人有联系么?”
千姿摇了摇头:“不能。除非他自己说出来。但是十六年来,修罗之海只进去过两个人,或者他就是那时候一起进去的那第三个。”
雪拉问:“那他为什么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来历,而要骗我们呢?”
千姿微笑着说:“如果他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理由。就像当初的那个人一样,从不解释自己做的事情,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