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子挨了周荆一记重拳后,就捂着小腿求饶。
周荆说:
“饶了你们也可以,不过得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是白龙帮的于天人。”光头男说道,有些得意洋洋。
“白龙帮是干什么的?”周荆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你不知道?”吴天人有些吃惊,随即又趾高气昂地说:“白龙帮是N市第一大帮派!”
周荆心想竟然碰到黑社会了,可是就这么几个人,让他觉得他们也不过如此。
“那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不能透露,这是我们的规矩。”于天人不情愿地说,他还在抚弄着他的小腿。
“那我再给你一拳吧!”周荆说着,举起拳头,走上前去。
“别!别!真的不能说。这是我们帮内的规矩,说出来的话,我就别想在道上混了!”光头男求饶道,他刚才看到了了周荆的身手,并且受了周荆的一记重拳,深有体会,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周荆还想逼问,这时听到严荆的声音:
“主人,是否开启读心功能?”
“开启。”
周荆感到头部一阵清凉,很是惬意,他感觉头脑顿时清晰活跃多了,随即又听到严荆的声音:
“主人,可试探着问他,引导他思考。”
周荆就问于天人:
“他是不是姓吴?”
“无可奉告。”
“他是个老板吧?”
“无可奉告。”
“他叫吴二坤是吧?”周荆料想应该是原先公司的吴总派他们来的,吴二坤就是吴总的名字。
“无可奉告。”
光头男于天人等于什么也没回答。周荆正着急的时候,听到严荆的声音:
“读取到了,主人。”
“是谁?”
“刚才通过扫描于天人的眼神,得知他心里在取笑主人,并且说:是吴二坤的侄子吴地龙花重金雇佣我们的,这么简单的答案,就不告诉你,急死你。”严荆轻轻地说道。
周荆听后恍然大悟,心想前几天还救了他的女友,他却是这么卑鄙,找黑社会劫持他的妈妈引他出来,真有些后悔那天救了徐婉。
周荆这时不禁怒从心起,但还是对坐在地上的于天人说:
“好了,我不问了,你送你的弟兄们去医院吧。”
“好,谢谢您。”于天人点头哈腰道。
“以后你不要找我妈妈的麻烦,否则我一定会对你不客气!”周荆警告道。
“好,好,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阿姨了。”于天人抱拳向周荆行礼道,然后爬起身来向屋里走去。
“不好,主人,于天人要去屋里取枪!”严荆提醒道。
周荆立即想到妈妈还在屋里,于天人拿到枪后妈妈会很危险。
周荆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于天人的衣服,往后用力一拉,于天人被甩出了几米开外的地方。于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能起来,躺在地上呻吟。
周荆正走向于天人的时候,这时候听见了枪声。有人在板房门口开了枪,子弹打在周荆的身上,啪的一声,被反弹到了一边。
开枪的人,正是在板房里被周荆踢断腿的那个男子,此时他趴在板房门槛上,擎着枪,身体还在颤抖,想必是骨折导致的疼痛所致。他看到子弹竟然打不到周荆的身体里去,惊讶万分,于是又开了一枪,结果子弹又被周荆周身的盾牌弹到一边。
周荆一边走向持枪的男子,一边喝道:
“放下枪,饶你不死!”
男子看到周荆步步逼近,突然把枪指向屋里,喊道:
“别过来,不然我打死她,往后退!”
周荆赶紧停下,举起手做投降状,说:
“别激动,我不过去,你别伤害阿姨。”
此时先前被周荆重拳KO的三个男子相继苏醒,他们都站起身来。
“往后退!”持枪男子喝道,然后对刚醒来的几个男子说:
“快把这小子捆上!”
他们就去车里取绳子。
“别。”周荆心想必须快速制服断腿的男子,不能让他伤害到妈妈。看他现在拿枪指着屋里的母亲,真想冲过去再给他一记重拳。可是他知道这样不妥,于是他假装妥协道:
“别捆我,我认输,我自了好吧,我去跳河!”
断腿男和其他人都有些错愕,只见周荆快速跑到板房一侧,几个男子快速追上去,然而周荆在拐角处迅速隐了身。追上去的男子发现他不见了踪影,都沿着河岸倾身往下观看,以为他真的跳了下去。
周荆迅速来到他们身后,攒足力气,给他们每人一脚,他们还来不及喊叫,就像一枚枚炮弹一样,投射进河里,然后他们在奔急的河水里挣扎、游弋、叫喊。
周荆轻手轻脚地来到板房门前,那个断臂的男子喊道:
“都去哪了,那小子跳河了吗?”
周荆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持枪男子的下巴上,男子昏死过去。周荆夺过他手上的枪,又走到河岸边,把枪扔到了河里,然后在板房一侧退出了隐身状态。
过来时,看到于天人正在步履维艰地把断腿男子拉上车,周荆本来想再教训他一番,给他几记重拳尝尝,可是看到他们受伤不轻,需要医治,而且妈妈也被他们惊吓的不轻,需要去看看。
他就轻轻地走到于天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于天人怛然失色,转身抱拳说:
“小兄弟,饶了我吧,我再不敢冒犯阿姨了,我给她磕个头还不行吗?”说着来到板房门头,朝里面磕了三个响头。
周荆本来也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于是警告了他几句,就放他们走了。于是于天人开车离开了。
周荆赶紧跑进屋里,去给绑在椅子上的妈妈松绑,还好妈妈没受什么损伤,只是嘴唇干裂,脸有些苍白,周荆看了非常心疼,想哭,真想再找到那个光头男狂揍他一顿,但他想到这是吴地龙指使的,他发誓一定要教训下这混蛋。
“小荆没事吧?”妈妈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
“他们呢?”妈妈往外瞅去,身子有些颤抖。
“都被我赶跑了,阿姨,我送你去医院吧。”周荆要带妈妈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阿姨没事,就是有点口渴。”
周荆赶紧在屋子里找到一瓶纯净水,然后递给妈妈,妈妈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周荆捡起地上的手机,又找到桌上的那个纸包,将它递给妈妈,说:
“这是周正让我捎给你的。”
“哦。”妈妈小心地接过去,说:“前几天的钱还剩了很多呢,怎么又捎钱来了。周正还好吗?”
“他挺好的,阿姨,他听说您病了,非常着急,就让我来看看您,却想不到是他们的圈套,幸亏他没来。”周荆愤愤地说道。
妈妈把那些钱又塞到周荆手里,郑重地说:
“小荆,你把钱带给他吧,他在外面需要花钱。你帮我给他捎句话:要听妈的话,去自首吧,不要越陷越深。”妈妈说着两眼湿润了,而后又嘱咐道:“小荆,你一定要把话带到!”
周荆也想落泪,但是忍住了,他真想告诉妈妈说自己就是周正,可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马上就去自首,他不能把严荆的秘密告诉妈妈,这样的话,会连累到她,他发誓一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退出与严荆的合体状态,与妈妈相聚,重温亲情。
他又把钱递给妈妈说:
“这钱你拿着吧,阿姨,周正说需要用它给您看病。”
妈妈推回去,说:
“你上次捎来的钱,还有很多呢,我还有,而且我在农村用不着多少钱。”
“那您的病?”
“前几天去镇医院看了,只是胃炎而已,打了几天吊瓶,吃了点药,现在已经不碍事了。”妈妈淡淡地说道。
周荆这才稍微有些放心。然后他说:
“阿姨,这里不安全,我们离开这里吧。”
说着,周荆就扶着妈妈走出了板房,又走出了这片荒地,在公路旁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去了车站。
妈妈催他快回城去劝周正去自首,周荆只好坐车回了城里,而妈妈坐车回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