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看老二,说道:“老二你看,对面那个地方。”说这话我指了指刚才看到的地方。
老二眯着眼点点头,有些狐疑道:“你说那东西在那?”
我没搭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皮纸,再把血玉拿出来,用黄皮纸包好,递给老二。
“这个你拿着,血玉本身灵力强大,拿东西见了肯定不敢出来,所以我用这黄皮纸包上,把灵力盖住,你一会儿坐到最后一台机器那,不用管别的,就上网玩游戏,记住,无论多热都不要低头,也不要乱看,什么时候你觉得有人碰你的脚,你就把黄皮纸打开,拿着血玉往里面一照,剩下就交给我了,唉?哎?老二,你有这么热吗?”
但见老二脸上好像被人泼了一盆水一样,名副其实的汗如雨下,他哆哆嗦嗦的结果黄皮纸,几乎是咬着牙说道:“老五,你知道什么最恐怖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二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就是明告诉你明天砍头,然后让你在牢里等着,等死,你知道吗?我还得等它摸我?老五,要不你去吧?然后剩下的交给我,成不?”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暗笑。
“老二你别闹,交给你,你会吗?我不是不能去,是我去了他肯定不出来,我是修过道的,身上带着气息,它闻到就不会出来了,所以我离远点儿,你把它印出来,放心,这种小鬼就只会吓唬人,降低人的运势,根本没能力害人,你不看它就不会害怕,相信我,干巴得。”
老二点点头,做了几个深呼吸,闭着眼稳稳心神,冲我面目狰狞的一呲牙,喊了句加油为自己壮胆,用着比蜗牛还慢的速度,总算来到了那台机器,坐下后,赶忙,赶忙挥挥手示意他的位置,生怕我看不见。
我在空中比了个大大的OK,站在吧台里,看着那面的动静。
老二忐忑的坐在电脑面前,伸手按了下开机键,看着开机读条,他第一次觉得越慢越好,随着电脑画面的呈现,老二随便点开了一个小游戏,默默地玩着。
此时已经将近10点,屋里闷热异常,这不禁会让人产生困意,我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我眯着眼看了看老二,屏幕额荧光照在他脸上,这家伙好像被游戏吸引了,眼神很专注,没了刚才的害怕。
我点点头,心想这样也好,起码他不用这么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实在有些坚持不住,拿出手机看看朋友圈,女神的的所有动态已经被我看完了,现在还没有更新,本想问一句晚安,可这个时候,估计早睡她发了无数遍的美容觉了,还是别打扰人家。
正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子很重,该是个体积很大人,并且伴有水滴声,“啪啦啪啦”的落在地上,我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红线铜钱,作势就要射过去。
可当我看清对面来人,忙的把手收回去,没好气的说道:“老二?你不好好坐着,干嘛来了?吓我一跳。”
老二看上去更生气,拿手指着我说道:“你他妈是不是困了,我看你半天了,脑袋一歪一歪的,我在那舍身取义,你在这睡觉,对得起我吗?”说着话,竟抽泣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抬手往外一哄,骂道:“你给我滚犊子,谁说我睡觉了,我那是养精蓄锐,你该干嘛干嘛去,看你那熊样,大老爷们,哭哭唧唧的,放心,有我在,你没事儿。”
老二撇撇嘴,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你要敢不管我,我就诅咒沐卉明天就上欧奕轩的Z4,而且你那破二八还爆胎。”说完做了个鬼脸转身走了。
我本想在给他一脚,不过看他那样子确实是真情流露,人的那种依赖感是很强的,尤其在一个未知领域,他会努力抓住那个能给他保护的人,而在陌生职场,我们也会很珍惜第一个跟我们说话、微笑的人。
所以我倒不怪她,可能是我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他没有安全感了吧!我看看时间,快12点了,真不知道那东西还会不会出来。
为了缓解困意,我走出吧台,到旁边的卫生间洗了把脸,可是这水也不知道怎的,温温的,像是被煮过一样,我暗骂了一句,拿出纸巾擦擦脸,刚准备出来,就听到“扑通、咣当”两声,紧接着是老二堪比杀猪的叫声。
“老五,快点儿,这玩意儿出来了,快点儿。”
我一惊,赶忙一步跨出了卫生间,为了让老二安心,边跑边喊:“我在这,别怕。”快步直奔老二所坐的那台机器。
可跑着跑着我就纳闷:这老二人呢?
我没敢停留,来到了机器近前,一看,无奈的摇摇头。
只见老二硕大的身子坐在地上,椅子早已经飞了,双手伸出,拿着血玉对准电脑椅的底下,两眼紧闭,就算我到了跟前,嘴里还不断喊着:“老五,快来,快点儿,它出来了,老五.....”
而桌子底下,被血玉罩住之处,是一个恐怖的人头,那个休学的学生没有说谎,确实跟血葫芦似的,肉皮翻着,肌肉已经冲破了皮肤,成柳状的裸露在不同地方,双眼通红,严重的充血,头发还有,不过湿漉漉的,大多像是被烫的发卷,鼻子嘴还能辨认,不过几乎没有皮肤,黏糊糊的,像是揉在了一起,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既恐怖,又恶心。
这东西虽然面目狰狞,但此时已是动弹不得,并且看得出它也很害怕。
我心中一喜,想这东西总算是露面了,真沉不住气,有人你就出来吓唬,这下倒霉了。
我拍拍老二:“二哥,你干的不错,你看,被罩住了。”
老二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刚一看见马上又闭上了,大喊着:“你少废话,你说后面交给你的,咋还有,快点,我坚持不住了。”老二的语气啊显得又急又怕,但捏着血玉的双手却丝毫不敢动弹。
我暗笑,还是不要难为他了,要不,以后有什么事儿该不听话了,所有,我从口袋里掏出红线铜钱,将红线解下,对着这个血葫芦一套,嘴里念了个“收”,“噗”的一声,这血葫芦凭空消失,铜钱微微亮了一下。
我把红线重新缠好,连同铜钱一快儿又放回兜里,拍拍老二。
“好了,这回没事了,起来吧!”
老二身子一怔,手依然直直的伸着,慢慢睁开一只眼睛,一瞧,嘿!真没了?继而又把另一只睁开,仔细的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嘭”的一声,躺在了地上,不住的喘气。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发笑,暗想这又该成为他吹牛逼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