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忽然低头笑起来,拿手指着我俩说道:“我说弟弟,就别拿哥哥我开涮了,你俩都是哥的好兄弟,想玩,随便开机子,我现在也不指挣钱,但咱别这么涮,没意思了。”
老二一听有些不高兴,开口回道:“哎,我说.....”
我一摆手,打断他的话,冲着马东说道:“东哥,我知道,当我俩说出要帮你平事儿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就是扯淡,涮我呢,估计是想白玩,又找不到什么借口,但重要的一点是,不管我们怎么想,你怎么想,你这网吧的情况就是这样,根本活不到年底。”
“对,他说了,年底就出兑。”老二气呼呼的接了一句。
我看看马东,继续说道“你这网吧本身没毛病,你的经营策略我觉得也不会有问题,而问题呢?我想你不会不找,但结果是,找了,要么找不到,要么被人耍,所以你才自暴自弃,不想干了,而这么做,最后便宜的,就是那个给你灾祸、给你下套的人,如果今天你不当机立断,平了这事,我今天敢打保票,你这网吧年底,连你预想的一半儿的钱都兑不上,而且来的所有人,背后的老板,也其实就那一个。”我话虽然说的慢条斯理,但每一句都实打实的给了马东震撼,他没想到平时连碗面都不舍得买的我,今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言论,而且,他知道,我没在跟他开玩笑。
马东的额头有些往外渗汗,他咽了咽吐沫,拿起电话。
“喂,彪子,你哪呢?现在过来,给我看会生意,我出去一趟,快点啊,着急。”说完,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我和老二说。
“我一会儿让我一个弟弟过来看着,咱们出去边吃边聊。”
我和老二会意的一笑,看来成了。
大概20分钟的功夫,随着一个摩托车熄火的声音,他弟弟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马东跟他交代了几句,又把钱匣打开让看看,叮嘱一番后,招呼我俩出了网吧。
穿大街过小巷,马东领着我俩到了一家川菜馆儿。
我和老二心里一喜,心想半年没下过好馆子了,可得好好吃吃。
马东在前台问了一会儿,回头示意我俩过来。
“你俩喜欢吃啥鱼,我去挑,让服务员带你俩去包间。”
还没等我说,老二抢先一步。
“就黑鱼吧,肉还可以。”
我心想老二还不错,还知道挑贵的。
马东点头称好,为俩随着服务员,到了包间。
没一会儿,马东挑帘进了屋,给我们先没人倒了杯茶水,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怕耽误时间,我就直接点了,咱们主要是说事儿,这事完了,咱们好好吃一顿。”说着端起杯,以茶代酒,我们互相敬了一下。
还没开始走菜,马东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冲着我俩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
老二正喝着茶,拿余光瞟了我一眼,意思说是,到你了,这方面我没辙。
我会意,把喝到一半的茶放下,抻出一张纸巾擦擦手,说道:“东哥,我听说你这网吧现在闷的出奇,就算前后通风,也不管用,而且风扇会意外掉落,还有学生在你这见鬼了!”我二目如电,紧紧的盯着马东。
马东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其实只是一部分,这半年多发生类似的事儿多了,我都不想提,封口费就给了不少,其实我不想信,但都这么传,没办法,我就找了几个人来看,可说的都挺好,买这买那的,没一个管用,都是******一帮骗子。”说完,把面前的茶杯猛地往嘴里一倒,当成就喝了。
我点点头,没有直接说那些人就是蒙人的如何如何,这样一般会遭到当事人的反感。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现在我说什么呢?你也不会完全相信,只不过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医,这很正常,毕竟事情没有解决,但我只是说我知道。”
马东和老二同时来了精神,齐刷刷的盯着我。
“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你带回来的,因为这网吧是你一手建成,旁人如果想往里塞东西,非常不易,只有你可以,我虽然不知道你之前接触过谁,但他一定是送了你什么东西,并且,你一直戴在身边。”
马东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按你网吧出现的状况,你带来的该是闷死鬼,顾名思义,就是被热死、闷死的人,而那个被吓得休学的学生看到的是一个血葫芦似的脑袋,按我推断,应该是掉进蒸汽机或者什么很热的地方,被活活蒸死、煮死。才会出现那样的面貌,血管爆裂,皮肤像被煮熟一样,其实这样的东西,本来不会害人,害人的是给你东西的,这些人生前都属于横死,灵魂下不到地府,终日在死去的游荡,没曾想被人捉住,禁锢起来,它本就怨气很大,加上离开尸体,心中更是积怨,你把禁锢他的东西放在店内,它不搞你才怪呢!”说完,我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笑眯眯的看着马东。
此时的马东已经有些蒙了,他一是不敢相信我说的话,二是也不相信这话是我说的,但他却反驳不了,因为我的解释,他根本理解不了。
我冲老二使了了眼色,这小子马上会意,老二清清嗓子,说道:“东哥,刚才老五已经给你解释过了,我看出来了,你是被骗怕了,不敢相信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但东哥你得知道,如果你不试一试,年底,真会像我五弟说的,一半钱都兑不上,那时你可没地方哭去了。”
马东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弟弟啊,这些话,哥都懂,而且你也得明白,我既然把你俩叫出来吃饭商量,就是说明哥哥信,只是想听听你们具体怎么办?而那东西又是什么?”
我刚想开口,外面服务员敲门,要上菜了,我把话先咽了下去,趁这机会,仔细看了看马东的表情,虽然还是带着很大的疑虑,但眼神里,没有了了最初的否定。
待服务员上完菜,说道:“怎么办,当然是我们的事,这不用你操心,你只管今晚不要营业,把钥匙交给我俩就行,而你说的东西是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怕不知道你到底从别人手里拿过什么,但一定是实木的,而且我没猜错,该是槐树。”
听到这,马东突然满脸狐疑,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