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才是柔弱女子吧,要我喂你?自己喝就是了。”
谦之抬眸弱弱的说:“你这药方开的太苦,你再不喂我,实在喝不进去啊。”
云墨汐刚巧含了一口茶,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嫌弃的说:“你一个七尺男儿,喝口药还要撒娇啊?少恶心人了,快点喝。”
刚刚那一句话简直是,明明他说的也不怎么用力,但竟然能让她听得心底发麻。
而且……她还鬼使神差的有一瞬间觉得,谦之那副模样,竟也有些不同于寻常的帅气……
帅他个大头鬼啦!哪有大男人喝药要人喂的,光是脑补一下那个画面,她就鸡皮疙瘩爬满了整个手臂,汗毛都竖起来了。
谦之看着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哀伤的捂着胸口靠在窗边,一副西子捧心的动作竟然让他做的丝毫不显得娘气,反而别有一番忧郁美男子的气质。
他目光凝视着窗外,这两天有些倒春寒,外头的梨花被吹落了不少,相比枝头的空寂,院落里倒如下了一场白雪似的,非常好看。
云墨汐将药端到窗边的矮桌上,推上了些许窗缝,又有些奇怪的看他。这人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身子,明明都已经中毒不浅,却还不安心休养,整日不是开着窗子便是开着门,也不怕冻着。
她摸了摸药碗,这时的温度最好,要是再放下去就快冷了。
面前是如此好看的一张脸,白衣裳系的略显宽松,几乎可以看到锁骨。他脖子的弧线好看到她竟没有词语能去形容,肌肤闪着如晶莹宝石一样的光泽,斜撑着身子的姿势露出了一截手臂,作为习武之人来说虽然略显纤细,却又让人不得不好奇这绝美外表下潜藏的力量。
引得人止不住的想要去探究一二……
“为什么非要让我喂你喝药啊?你又不是没有长手。”云墨汐嘟囔着,目光却已经不经然的落在了汤勺上。
这个狂傲的男人!一定是看准了她珍稀药材,知道她舍不得浪费的心思,所以才一拖再拖,打定了要她妥协的念头。
她暗自决定,如果他敢得意洋洋的说什么就知道你舍不得浪费之类的鬼话,自己就把这一碗药都泼到外头去,爱喝不喝!
谁知谦之却慢慢地移回目光,唇边绽开清华潋滟的一笑,唇齿间声音低沉磁性,又带着一股让人绵软的力量:“有佳人在此,自己动手,岂不浪费?”
云墨汐被他盯得挪不开目光,仿佛要被他深幽的双瞳吞噬进去,回过神的时候,耳根子又发红了。
郁闷!真是太郁闷了!
她以为自己和他单独相处了这么多次,已经可以免疫了,结果还是防不胜防,防!不!胜!防!
“看你比我有文化多了,但是好像也不怎么明白非礼勿言的道理嘛,总是喜欢戏弄我……”越说声音越低,但手上已经不知不觉的多了个勺子,并且舀好了药凑在嘴边轻轻吹着。
“何为非礼勿言?那些不过是假道学罢了,更何况,你也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你我何必装模作样。”谦之笑眯眯的凑了过来,从她手上喝了一口药,夸赞道:“多谢你如此关怀,这药喝起来当真甜如蜜糖。”
云墨汐横了他一眼,哼道:“刚刚才说药太苦不要喝,现在又说它甜如蜜,你还真是变脸如翻书啊。”
“有你喂我,便是再苦的药,喝起来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