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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坦克的塔楼以极快的速度掉转着,直指天门。炮台渐渐升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别斯科夫一直向前跑着,忘了兜个圈子躲避炮弹,看来他早昏了头。娜嘉在一旁蜷缩着,我的后背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弹就可以报销这个叛徒了,但是显然斯捷列仁不准备这么干,他的双筒火炮迟迟没有开炮。

“不会打中吧,”娜嘉紧咬嘴唇,说。

“打得中的,”我说。

娜嘉紧闭双眼,身子紧紧靠住我。我呢,说心里话,早就有点儿无法控制自己了。我不撒谎--当目标离你老远,中弹倒地,对你来说还好接受,一切就那么回事儿。可是,眼见活生生的人让一颗炮弹穿胸而过,胳膊腿脚随即炸上了天,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真不敢回头看。

火炮像一声炸响的雷击,不过,这次我没说准,还是娜嘉预料得对--斯捷列仁没有打中,炮弹拖着条白色的尾巴,歪歪扭扭射进了森林,随后发出一声闷响。

又是一阵不长的静默。然后,我就听见坦克里斯捷列仁在骂娘了。林子里传来阵阵狗叫声,想必是爆炸声让那些畜生受了惊吓。过了好一会儿,狗叫声才渐渐停歇。

我们站在天门边上,朝村子里头望着,一动也不敢动。乡野一片静寂,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被炮声惊飞的几只乌鸦在几座农舍的屋顶盘旋了一阵儿,又落到了树梢上。这是俄罗斯腹地典型的农村景象。

“这,大概是上个世纪20年代吧,”我推断了一下,宣布说,“还是伊里奇的先进农庄。让别斯科夫留这儿跟乡民讲他怎么成了首个登月者的故事吧,光时空错位的心理负担一样,就足够他受的。”

几个人看着农庄一声不吭,我又让他们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动手就关上了天门。

“你是有意这么干的吧?”斯捷列仁疑神疑鬼地问。

我点了点头。

“我只能想点儿歪点子了。要是给他发到恐龙时代,当然就更好了,可也别忘了,这个别斯科夫也不是傻瓜。你知道,为了找到这么个第一眼看不出什么破绽的时空,我花了多少时间?我这是专门给他预备的。”

“你这条狡猾的蛇,”阿斯库尔德的话里含着敬畏。

娜嘉呢,直接朝我脸上来了一个吻:

“斯瓦特,有人管你叫天才吗?”

“这个我自己知道,”我放开喉咙回答道。“要是你再说一遍的话,也不碍事。”

重新调弄操控盒并没费多少时间。天门第2次朝我希望的时空打开了。仍然是一片田野,只是它被大雪覆盖着。田野的尽头,是漂浮在地平线上的工业尘埃和下面隐约可见的现代楼舍。这显然是座大都市,到底是哪个城市,我无法判断。

不是什么田园风景,这是明摆着的。但它肯定跟我们的时间更接近。从雪野上的灰秃秃的一堆堆垃圾看,时间是2月或者3月初。

我们动身到希望星球的时间是1月……

“你们一个一个先进去,”我说,低头又查看了一下手里的操控箱。“不过我建议,最好把武器留下,谁见过一帮叫化子带着枪的?要不,干脆就把坦克也开进去,只可惜燃料没多少了。”

娜嘉走进了天门,阿斯库尔德跟在她的后面,然后是斯捷列仁。他想必打算最后一个离开吧,就像沉船上的船长一样,最后一个离开。怎么是沉船呢?我们还要回希望星球的。

“斯瓦特,你得快点儿。”

我看了看他们,然后摇摇头。

“不,我留下。”

“什么?”

“我留在这儿。”我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我要找个别的时间,别的地点回地球。”

我看见斯捷列仁的脸绷得紧紧的。

“这你怎么解释?”

“我刚才已经说了。球体是我的,它只属于我,公司拿什么跟我换我也不干。”

“你是给公司干活的!”我的上司大声嚷道。

“没错。不过,我是同事,不是雇工,更不是奴隶。其没作任何承诺,也没有签订任何合同协议。是你亲口对我说过吧,要给自己干,别给哪个大叔大爷干。你还说过,谁没能耐自创功业,就得给别人卖力。你说得太对了。你还说过吧,对个人有益的事儿,对公司也有益。公司指派的事儿我都干完了,干得也还不错,对吧?我们还是保持这个惯性,把这条路走到底吧。”

不过,斯捷列仁有他自己的惯性。他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说:

“把这个鬼球交出来,你才符合公司的利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真的吗?”我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真的!”

“那你到底说说看,你利益何在?顺顺利利完事交差,然后在公司的经理会个踏实位子,对吧,瓦吉姆?”

“可能吧。不过我告诉你,你的利益是生还是死的问题。公司有一道严严实实的防护网,可你什么保护也没有。你自己拿着这个鬼家伙,就跟拿个50公斤的大钻石一样,手里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你是活不了几天的。这你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

“那你就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好了。不是为公司,而是为你自己。我保证不跟任何人提这事儿。”

“我也保证。”娜嘉说。

“还有我。”阿斯库尔德也点了点头。

有意思的是,我信他们的话了。在几秒钟内,我心里闪过了一个疑虑的影子,好像一个跳水者面对自己毫无认识的深水潭一样--水够深吗?水中会不会藏着毒蛇水怪?

晚了,我已经开始跳了。

“我怕你过后埋怨,”我转头对娜嘉说,“不,亲爱的,我不会这么干的,我的决定已经做了,就像生米已成熟饭,我不会反悔的。通天球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这几个人好像没听懂我的话,还是不依不饶地说劝我就范。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斯瓦特,”斯捷列仁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珠,说,“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就算你整天吊儿郎当,但你不是傻瓜……”

“我清楚得很,我看的东西,你还看不见呢。你给公司卖命的时间太长了,瓦吉姆,你已经变得鼠目寸光了。”

“怎么鼠目寸光?”

“我们是奴隶,你知道吗?就连你瓦吉姆,也毫不例外。我们都是你忠于的那个公司给我们许诺金钱和自由,让我们规规矩矩为他们卖命。”我都没有察觉自己在对着他的脸大声叫喊,“没有谁是自由的!几乎没有!算了,公司没有我一个,也还活得了!”

“你想自己变成个奴隶主吧?”斯捷列仁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问。

我轻轻冷笑了一声,马上镇静下来。

“不太想。但我没别的办法。我有什么选择呢,瓦吉姆?做奴隶主,或者做一个奴隶,还有就是什么也不做。我会选最无害的一种。”

“只给你自己选择吗?”

“你们也有选择。”我说。

他们看来犹豫起来,在地上不停踱着步子。虽说好像原地踏步,但他们慢慢往我身边靠了过来,距离也就一大步的样子。

“别逞能!”我手里握了一下机关枪。“都给我往后退两步!逼得我开了枪的话,你们就什么招儿都省了。”

几个人立刻在地上定住,就跟脚底板抹了胶一样。

“往后退两步!会数数不会?”

他们乖乖照我的吩咐办了。

“你跟别斯科夫没什么区别,”娜嘉呸了一口,说。

这就是你的公正?要是我是别斯科夫,就没有人欺负我了不是?

“瓦吉姆,听着,你想在公司座上高位对吧?”我一字一顿地说,“你会成功的……嘿!往后去!后退一步!娜嘉,阿斯库尔德,你们两个要在董事会占一席之地,好,你们也会如愿以偿。我给你们打保票。”

“要拿什么换,啊?”阿斯库尔德喊了一句。

“我们组建个自己的公司,就像公司这个秘密社会一样,我们叫它什么呢?就叫TT算了,时间托拉斯。还算顺耳吧?怎么分配股权的事儿我都想好了。你们全进经理会。我并需要什么主宰世界的特权--权力越大,受到的束缚就越大,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权力,也没有绝对的自由。我只希望在这个不自由的世界做一个最最自由的人,也让你们这样。我们需要这么一个跟公司并驾齐驱,不受它影响的机构。世界需要各方势力进行抗衡,才能取得真正的和平和自由。要是他们需要合作,那请便,我们不会予以拒绝的。”

“你想得倒美!”阿斯库尔德哼了一声。

“看来只能这样了。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我们还得一块儿干。你就当我已经习惯跟你大吵大嚷吧,跟别人我还能忍。你说呢,娜嘉?”

“去你的!”娜嘉恶狠狠看着我,从牙缝里滋出这句话。

“娜嘉,我还要你帮忙呢。你们几个我都要。我一个人还真弄不成这事儿。你们最合适不过了,对我,对公司都好。”

“你真相信你说的不是疯话吗?”娜嘉满怀恶意地一笑,说。

“当然相信。我也不用你们立刻回答我。想想看,都好好想想。祝你们走运。”

“早把你弄死就好了!”斯捷列仁说。我听得出来,他这是缴械投降了。

他还有什么筹码呢?没有了,我还能下什么赌注?

要妥协的只能是他。

“地球见!”我说,朝他们鞠了一躬,就关上了天门。

我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默默地伫立片刻。现在,这个希望星球上只有我一个人了。太阳像一颗巨大的橙子,悬挂在半空中,但它散发出的热度足以让我在坦克装甲上煎熟一只鸡蛋。白格里分在天上盘旋,寻找着地面的腐肉。我绕着坦克走了一圈,然后在它的阴影里坐下。我打赢了一场战役,但没有感到任何胜利者的喜悦。一切还只是个开始。

一种空虚的感觉萦绕在头。空虚。我劝说着自己--我没背叛朋友,公司跟朋友两者毫不相干。娜嘉会理解我的。难道她真的永远也不理解、不原谅,我实际上是不需要理解和原谅的吗?

永远不需要。

真的永远不需要吗?

我几乎扔掉了手头的所有武器,只带上了斯捷列仁的那只手枪。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在衣袋里塞满了子弹,打开了天门。拿上我的外套,穿上它,把领子掀起来。我蜷缩着,一手提着温热的操控盒,一手握着枪一步跨进了天门。

这里是一片浓密的树林。除了树枝空隙间透过微弱的光线外,四周看不见任何其他的时空参照物。我对自己设置的时空位置满有把握,所以心里没有丝毫恐惧。就算偶然失误的话,我手里还有操控器,电池也还能用上几次。

当然,我给娜嘉、瓦吉姆和阿斯库尔德选的是一条最容易最可靠的回归之路……但我的路也该最终把我带到一个什么所在,所有的林间路早晚会连在一起,当小路终结,大路就会接着出现,就会带我到达有人烟的地方。

我踩着结了薄冰的雪地,雪在脚下嘎吱吱响着,一边查看着路上的刺猬留下的脚印。雪化过一阵儿,现在又结成了冰。但大气已经开始转暖,春天快要到了。我希望这恰好是我需要的时间,我需要的那个年份,我在家,我已经渐渐闻到了它的气味。

我还要什么呢?

我要的还很多,但一定从那个时间开始。

最开始的要紧是保全自己。我会想办法在林中取暖,最后走出森林去到有人的地方,这对我来说不成问题。我是指跟人打交道,跟公司早就的复杂结构相比,林中求生实在是容易多了……

我得争取行动,不能光躲在树熊洞里过安生日子。我手里有这个神通广大的家伙事儿,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真的吗?至少可以组织个采矿队,让赫留斯特当头儿,把他们的时间往回退个20年,雅库特找到那个万能的宝物,拼凑出个猫洞来,连个竞争对手都不要,尽管在克朗代克上开采宝藏,想采多少就采多少……我能在过去的时间,在第一时间干出一番天地来!让公司的上层早晚会明白最好跟我合作,而不是为敌,他们会明白的。

我想让自己相信,这么干,不会影响人类进程,不会有人罹难受害。

娜嘉到时候就会理解我了。

钱,多得数不完的钱,只要手里有这个球状物,金钱就会滚滚而至。我还需要不少专家,世上最精明的头脑,可以搞定时空错乱造成的问题。要是我们需要控制过去,那也相当容易……我需要的是人,是人。

人,我会找到人的。

会有那么一天的:时间托拉斯脱离了襁褓,挺直了身子,满怀信心大步行进。我会提早知道,这孩子既好动又任性。很快就要连蹦带跳,跑起来了。也许会磕磕碰碰,头上摔出个包来,但是这用不着担心,不摔跟头的,那是瘫子。

也许,公司会在希望星球建基地。那样的话,托拉斯也得跟着建上一个,取得力量均衡嘛。

再说,这些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

我还要实现一个梦想。说来这梦想实在有点儿不知好歹:找到那个耕作在我们“人类田埂”上的那个园丁,他掌管我们的生死,手里时时攥着大号砍刀。我得跟他推心置腹地叙谈叙谈。上帝应该是不可认知的。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可以认知的上帝根本就不是什么上帝,他们跟我们一样,既会羞赧也好冲动。他们不过暂时显得更强大有力而已,而我们这儿--事情发生了变化--时间还长着呢,因为,明天开始就是永恒。

惟一一个我真正害怕的,就是在这个调皮的上帝表象下看到我自己。我不管自己在另外一个物理定律下看上去是什么样子,我只关心的是我要跟他--自己--见面的时候说些什么。他,也就是我,原来是那样游手好闲,身上还留存着那种玩世不恭、恃才傲物的天性吗?

用不着我说了,他比我更清楚。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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