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影,郑州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大白天的,怎会一个人都看不见,莫不是这里也……
兄弟二人加快了步伐。
二人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郑州江上前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屋里没人?”郑松轻推房门,“吱~”房门没上锁,很轻易的就打开了。
“请问有人吗?我是青云派郑州江,如果有人在家就请回答!”
“你…你真是青云派的?”屋内响起了一老太太的声音。
听到屋里有人回答,这才让兄弟两松了口气,既然这里没事,那就说明全村的是安全的。
“是的,我就是青云派掌门郑州江,老人家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请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既然是青云派的,那你们请进来吧!”
兄弟二人走进屋内,却没看到人,“老太太,请问您在?”
“你把靠左边墙的那张桌子搬开,我就在底下。”
郑州江刚把桌子移开,地面居然自动开了个口,兄弟两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地窖啊!”
“普通人家也有地窖?”郑州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把拉住准备下去的郑松。
“怎么了?”郑松惊讶的看着郑州江。
“我感觉……”
郑州江话音未落,“嗖~嗖……”一个人影自地窖口射出。
察觉到来者不善,兄弟二人迅速朝两边闪避,躲过了偷袭。
待二人缓过神来,那人早已逃之夭夭。
“追!”
两人追出,哪里还有人影,一种不祥的预兆在兄弟二人心中油然而生。
话说杨华远怀抱杨墨寒一路向南,他不敢走大路,于是沿着大路穿梭在林中。全身疲惫不堪,饥饿难耐,嘴唇干裂,心想能有口水喝该有多好。
深秋,在这极南之地,中午的太阳依旧火辣,杨华远已是满头大汗,再不补充水分,将面临脱水的危险,不过还好,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片平坦的开阔地,前方不远处便出现了一条不算太大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由于地势平坦,水流的速度很慢。
找了一张大叶子,冲洗干净后,舀起河水便喝了起来,刚喝了几口他才意识到,既然自己都这么口渴了,那怀中的杨墨寒岂不是……
跑了这么久,杨墨寒一直不哭不闹,忙于逃命赶路,杨华远也没顾得上他。只见杨墨寒通红的小脸双眼微微睁开,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看上去很是可怜。
“墨寒在发高烧!”杨华远用手探了探杨墨寒额头,心头猛地一惊,心想“这可如何是好?”也难为了杨华远,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懂的照顾这种不足一岁的婴儿。原本自己也有个儿子的,可惜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妻子因为悲痛欲绝,最后疯了,离家出走后再也没有了音讯。从此以后,杨华远仿佛一夜衰老,二十岁的年龄,四十岁的外貌,过着一个人的生活,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虽说杨华远虽不懂怎么照顾婴儿,但他断定,此时决不能给正发高烧杨墨寒喝冷水,那该怎么办呢?
突然,听到树林中一阵骚动,杨华远迅速的躲了起来,此刻的杨华远早已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两匹狼走出林中,朝河边走去。显然,它们也是来喝水的,不过它们的出现,让杨华峰喜从心来。
杨华峰将杨墨寒藏匿起来,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朝着两匹狼走去。
结果毫无悬念,两匹狼还未发现杨华远,便倒在了地上。
小心翼翼的将狼血滴进杨墨寒嘴里,那家伙却大口的吞食起来。而杨华远也不闲着,手起刀落,一块生狼肉在他嘴里很快被嚼碎。
“原来生肉是这味道,不错不错!”人在饥饿的时候吃树皮都是美味,何况这是狼肉呢。
杨墨寒满口弄得血淋淋的,在吞食了大量狼血之后,他开始精神起来,双眼瞪得圆圆的,看着杨华远,时不时的发出笑声,像是在跟杨华远交谈。
“小家伙,你吃饱了?哈哈哈,来,再笑一个,给大伯笑一个……”
收起短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杨华远抱着杨墨寒准备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杨华远张目结舌的看着河流上游的方向,越来越近,“是血!”
本能的,他又迅速的藏匿起来,可时间过去了很久,也没什么动静,杨华峰这才走了出来,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抱着杨墨寒,顺着河流上游走去。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杨华远发现前面有个村庄,而血迹正是来自这里,不错,这就是梨花村。
“到底要不要进村庄呢?”杨华远思索着,如果不进去找个地方歇息,今晚又得露宿野外。而如果进去,又怕暴露行踪,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自己这身狼狈样,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在村庄后面的树林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正是附近村民在安葬梨花村的遇难者。
“还是不要进去了!”杨华远在心里这样想着,眼前的村庄看上去很平常,不过这大量的血迹,总让人浮想联翩,为了不让人察觉,杨华远选择直接从梨花村前面的树林中穿过去。
然而刚进树林,他就被发现了。
七八个村民盯着他,手中都握着一把锄头。
“你是谁?”一村民问道。
“这个……我……我只是路过这里。”杨华远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这时,几个村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然后一个村民丢掉手中的锄头,朝村庄跑去。
“看你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老实交待,你来这里做甚?”一体魄强壮的的村民挥了挥手中的锄头,质问道。
“我真是路过的,碰巧路过这里,这不刚准备离开……”
“碰巧路过?这里有路吗?”
“就是,放着下面的大路你不走,来这里路过?”另一村民附和问道。
“我……”杨华远面对眼前的村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懒得理睬,准备绕开村民继续前进。
“慢着,你还不能走,把话说清楚!”
村民赶紧挡住了杨华远的去路。
“还有,你怀中抱的什么?交出来!”
杨华远有些火了,换作平时,谁敢对他这样大呼小叫,不爽道:“还有完没完啊,我说过了,我就一路过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哎呀,你还有理了是吧,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壮汉瞪眼看着杨华远,对其他人喊道:“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就跟昨晚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抓住他!”
“对,抓住他,抓住他!”几个村民喊着,可就没一个敢上前。如果眼前的杨华远真是昨晚行凶之人,冲上去不就等于送死么。
“好了,我有要事在身,没时间陪你们玩,告辞了!”杨华远说罢,终身一跃,从村民头顶飞了过去,拔腿便跑。
“快追,他就是杀人凶手,决不能让他逃了!”见杨华远身手不凡,又来历不明,壮汉断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抓住他,抓住他,杀人凶手!……”
这一喊,村民从四面八方追来,手里都拿着各种‘武器’。
“杀人凶手?我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杨华远气愤至极,心道:“难道他们知道我刚才杀了两匹狼?但我杀的是狼啊,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见事态恶化,蜂拥而至的村民不像是在开玩笑。
凌空一跃,杨华远施展轻功,只为尽快摆脱这飞来之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