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拿到道家典籍之后,陈胜便在庭院之中闭门不出,仔细的研究着金丹境界如何到达。而辛十四娘自那晚表明心迹态度之后,对陈胜可谓是照顾有加,服侍周到。自航行多个世界以来,陈胜首次感受到古代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虽然陈胜并未让十四娘伺候自己穿衣。但读书人红袖添香的情景却是让陈胜好生的体会了一番。庭院上上下下被辛十四娘一人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必费心的陈胜自然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手中典籍之中,更是结合自己所有的各种武学秘籍,尤其是先天功,历经数月,终于弄明白了武道金丹是怎样一个情况了。
道家金丹之境,便是将人的精气神锁于体内,不然其轻易散发。随后通过静心,养性,逐步对自身精气神得以控制,最终达到三元合一的地步,以丹田为丹壁,永久的防止三元流失,所以称为无漏,最后在体内形成循环,三元生生不息此为金丹之境。而武道金丹便是在道家金丹的基础上,更加在意自身身体的强大,和控制,以自身为金丹,一内力为丹壁,在体内形成防护,保持自身三元不泄,最后对自身各个窍穴控制自如,自身无漏,让内力与三元合一,所有力量集中控制,最后控制自如,收发于心,至此,往后举手投足之际,一招一式皆是全身力量的凝结,自然威能莫大,这便是武道金丹之境。
明白了武道金丹之境的陈胜,便开始尝试着修炼起来。只是人自出生开始,身体各个部分便于天地连接,诸多窍穴都内外畅通,可谓是处处皆漏,即便对自己真元早以控制入微的陈胜一时半会儿也拿这些窍穴没有办法,只能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加以练习控制。
小半年的时间后,陈胜终于对自己身体各个部分皆控制自如了,开始了对丹壁的构造。很快就发现,自己以为已经溢满的真元既然有些相形见绌。了解到居然自身修为不够的陈胜也只能作罢,好在之前用了自我修行卡,内功修习并未衲下,道体生莲诀还因此进阶了一层,达到了四层。要知道道体生莲诀是陈胜结合长生诀,金钟罩,铁布衫等炼体功法创出来的,不说大成之后可以直接让自身无漏,金刚不坏,就是每一层的进展都会让人身体素质飞跃,只是可惜陈胜一直无缘将龙象功得到手,不然道体生莲诀必定会再上一个台阶。感受着自身再次强大的体魄,又无奈于自身修为不足无法突破,想到道体生莲诀大成即是无漏,陈胜索性决定将其炼至大成再结金丹。打定主意,陈胜这才走出了许久未出的房门。
庭院之中,看到辛十四娘正在空地之上打坐修炼着,陈胜点了点头,肯定了其努力的行径,招呼了一声。辛十四娘闻言,顿时收功,看到走出房间的陈胜惊讶之情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后也不多问,跟着陈胜走出了庭院。郭北县,虽说是个小县城,但人流还是十分庞大,不过在现代人陈胜的眼中却算不得什么。陈胜却不知道平时的郭北县可没有这么热闹,辛十四娘这个时长出门的人看出了不同,自去打听了一番,将结果告之陈胜,陈胜才知道多数人是因为广平府花魁大会即将开始路过此地赶往广平府看热闹的。从来没见过花魁大会的陈胜顿时来了兴趣,问明广平府方向,带着十四娘出了县城,来到一处隐蔽无人之地,龙渊一放,再次带着十四娘御剑向着广平府飞去。
广平府,陈胜与十四娘两人一身白衣再次引来了不少注视,不过鉴于十四娘依旧脸带面纱,看不清楚容貌,再加上陈胜手持折扇,腰挂长剑,赫然是一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读书人,一时间成了行人的注视中心。突然,一书生打扮之人走上前来,彬彬有礼的向陈胜行礼搭话道:“在下冯生,见过这位兄台。”陈胜也躬身回礼道:“冯兄有礼,在下陈胜,这位乃在下内人十四娘。未知冯兄有何指教?”陈胜自然知道这人多半是冲着十四娘来的,不过十四娘一直蒙着面纱,相貌不为人知,此人因何上前搭话陈胜也不胜明白。不过观此人脚步虚浮,身体羸弱,普通人一个,陈胜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冯生见陈胜问道自己上前搭话原因,又听闻其身边白衣女子是他内人,自然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讪笑道:“在下好交朋友,观陈兄非是本地人,应该是初到此地,见陈兄风度翩翩特上前结交。”陈胜笑了笑,当然不会相信冯生鬼话,自其上前来后,便一直隐秘的偷偷打量十四娘,有着什么心思陈胜自然知道。不过这冯生在听到自己说十四娘是内人之后,便收敛了隐晦的目光,这一点让陈胜很满意,也不再计较其之前有些轻佻的举动,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于是和冯生攀谈起来。一旁的十四娘在听到陈胜称呼她内人之时就已经愣住了,只觉心中非但没有排斥,反而有些欣喜的感觉。一番闲聊,冯生在知道陈胜此番是为花魁大赛前来,向陈胜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以自己本地人身份自告奋勇的为陈胜两人充当向导。陈胜没有拒绝,毕竟他也只是来凑凑热闹罢了,去哪里都一样,而且离花魁大赛开始还有些时日,有冯生这个本地人在正好各处游玩一番。
冯生带着陈胜两人在广平城中各处闲逛,同时也将花魁大赛的举办地点沁香苑所在位置指明。几番游玩,天色渐暗,谢绝了冯生促膝长谈的邀请,相约明日再聚后,陈胜带着十四娘来到客栈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打坐修炼了一夜的陈胜听到外界渐渐热闹起来,寻到十四娘后,两人出了客栈,来到和冯生约好的一家茶楼。
两人刚到茶楼,就被坐在楼上靠窗观察的冯生见到,热情的打着招呼。陈胜笑了笑,带着十四娘上了楼去。楼上,陈胜询问起冯生是否知晓哪里有空闲的宅子,表明其想要购买,好有一落脚之地。冯生热情道:“陈兄何至于破费,若不嫌弃,来小弟府上住些时日便是了。”陈胜笑了笑摇头,正准备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就你那快被你败完的家,还好意思邀人前往?”听到此言的冯生立马炸了毛,起身怒道:“我邀友人前往与你张言何干!”
陈胜转头,发现一衣着光鲜亮丽的蓝衣男子正不屑的看着冯生。见其一副嘲讽的口吻说道:“在下观这位兄台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又不似本地人,怕被你败家冯诓骗了去。”说着不理会怒视自己的冯生,想陈胜躬身施礼道:“在下张言,见过这位兄台。叨扰之处还望海涵。不若移步于在下同桌?”陈胜也起身拱手道:“在下陈胜,多谢张兄好意。不过在下与冯兄也相处多时,知道冯兄不似张兄言下之人啊。”张言淡淡笑了笑劝解道:“既然陈兄不信,在下也不再枉做小人了,奉劝陈兄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陈兄还是多留一份心为好。”陈胜笑着点头谢道:“多谢张兄提醒,在下醒的。”
一番闹剧,冯生也再无法呆下去了,拉着陈胜走出了茶楼。路上,冯生惭愧道:“让陈兄见笑了。还要多谢陈兄信任。”陈胜摆了摆手,示意其不用放在心上,同时有些好奇道:“我观之张兄也非什么小人,奈何为难于冯兄你?”冯生闻言,苦笑道:“皆是因为以往浪荡不羁,于张言争风吃醋,自此后便被张言恨上了。”接着将自己同张言之间的往事一一道出。陈胜才了解到原来冯张二人本是同窗,恰巧两人爱好相同,趣味相同,一时之间形同手足。两人经常一起流连勾栏之间。就因为如此,几个月前沁香苑中来了一位新人,两人都惊为天人,都想占有之。在酒精作用之下,两个好友既然相互攀比诋毁起来,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而冯生也因为几个月来挥霍无度,愣是将偌大家业败了个光,如今只算是小富温饱有余,比不得从前,也开始修身养性了。而张言其父中为广平首富,自然涛声依旧,两人也再少有来往。今天确是许久以来第一次见。
这等酒肉朋友现代社会陈胜见多了去,不过对于冯生居然能够悬崖勒马,改过自新,再次埋头苦读起来,陈胜给予满分。安慰冯生道:“如此酒肉朋友,冯兄不去理会便是。”冯生沉默了许久,突然道:“陈兄想要购置宅子,我恰巧知道,这便带陈兄去看看吧。”说完带着陈胜和辛十四娘左拐右拐的来到一处有些老旧的庭院前,说道:“这里便是了,原来的主人家因为常年在外经商,一直由自己的小舅子代为照看,而这人小舅子便是被人称作狂生的狄去病,也是在下同窗,因为近来科考临近而开始专注学业,顾不得这院子了,经过其姐夫同意,准备将这院子盘出去。”
陈胜打量着院子,见院中居然有一两层阁楼,又左右看了看,虽然因为没有打扫而略显脏乱,但总体看来还是很不错的,很有几分大户人家的样子,点点头道:“确实不错。不知作价几何?”见陈胜满意,冯生也很高兴,说道:“这自有狄兄与陈兄商议,在下不过穿针引线罢了,稍等,我这就去将狄兄找来。”说完,转身进了一旁的院中。很快,冯生带着一仪表堂堂的青年书生走了过来,介绍道:“这位便是在下同窗狄去病狄兄。”又对狄去病道:“这便是想要盘过你家院子的陈胜,陈兄,在下好友!”陈胜与狄去病相互见礼后,狄去病直截了当道:“兄台既然是冯兄好友,自然也是在下的朋友,院子本是家父予姐姐的嫁妆,只是如今家姐随姐夫在外营生,也怎么回来,索性作价三百两卖于陈兄吧。”陈胜见这狄去病不问自己来历身份,就因为冯生一句好友便直接作价,眼神之中更透露出一种对自己看人的自信,果然不愧狂生之名。也不多话,当即从戒指之中取出一些黄金交于狄去病手上,说到:“银子太重,未曾携带如此之多。”狄去病不疑有他接过黄金掂了掂,随即从怀中拿出房契交给陈胜道:“往后于陈兄便是邻里了,若有需要,只管招呼一声,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别过。”说完,拱了拱手,向一旁冯生点了点头,匆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