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的交易我们可以考虑。”桃子痣突然爽快的给出回应。
右司马一脸诧异,他不明白桃子痣一向谨小慎微,此时怎么这般草率:“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又为何知道孽脉双生的事?这些都没弄个清楚就应许了他,这可不像是作为暗查供事的桃子痣能做出的行为。”右司马细细揣摩着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说说你们的计划吧。”挂衔差役却不惊不喜,淡定地询问道。
“我们的计划?大人这是何意?”桃子痣故作不解地问。
“哼……”右司马冷笑一声,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别再考验谁了,既然要达成交易,就得有最起码的信任,说白了我们只是各自取利罢了。只不过我的利是地位,而你们的利却是生死,这其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对付左司马那样颇有谋略的人,我就不信你们能临阵筹谋。我想你们定是深思熟虑,反复斟酌早已备好了一个周密计划吧?”
“大人这是想要坐享其成呀,您可真会盘算,事成了您得大便宜,事不成您又大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桃子痣只觉得挂衔差役简直就是奸商中的奸商,不过她还是对他的意图明了了许多。
“姑娘说话好生不客气,我果真是没看错,聪明人,一语就能道破我的心思。不过咱们之间的交易,你们也不吃亏呀,孽脉双生终归是生死之搏,没有我的参与你们也是得计划的,有我入伙只会是让你们多一份胜算。”
“大人说的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的,不错我们是有所计划的,可是您这样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交易让我们很难相信您的诚意。”桃子痣回敬道。
“对,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孽脉双生?”一旁的右司马听来听去再也按耐不住了,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他琢磨不透的问题。
“你们可知道就在这间茶阁里有过七条冤魂。”挂衔差役突然压低嗓音冷冷地凝视着右司马说。
挂衔差役的冷腔调听上去让人不寒而栗,桃子痣环顾四周,不由打了个冷战,她虽不明白挂衔差役的意思,但这个世道里的稀奇事让她这个前世的无神论者三观早已颠覆。
“一个左史,两个大宰,前后三任柱国,还有一任少师,都死在了这里,他们死的蹊跷,却又查不出任何痕迹,就像是一觉睡了过去再没有醒来似的。刑狱衙门只得不了了之。其实也没有人敢正儿八经的深究。若是顺着留下的一星半点的线索查下去,一层一层‘顺藤摸瓜’,牵扯出来的可都是些‘大个儿’的。可要是端掉这些‘大个儿’应王陛下恐怕就要成了孤家寡人了,这些子不能昭雪的冤魂无非就是党羽之争中的牺牲品,他们的死却在给一个人做足了‘嫁衣’这个人就是你的兄弟左司马大人。”此时挂衔差役的目光已是冷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