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向桃子痣交代完种种事宜后,就差婢女将桃子痣打扮成了一位俊俏的公子。
桃子痣看看铜镜里的装束不禁自恋了起来:“这模样,简直是帅哥中的精品,是个女的不得哈喇子三千尺。哎呀,我自己都已经爱上这镜中的帅哥了。”
桃子痣一脸花痴样,一遍又一遍地细细端详着镜中自己女扮男装的样子。
她用指尖一点一点沿着铜镜中呈现的那张脸颊的边缘线反复摩挲着。
突然铜镜中自己那张俊俏的脸蛋让她觉得既陌生又痴迷,而这种感觉似乎是在前世出现过。
“好熟悉呀,真的好熟悉,到底是谁?我见过的……”桃子痣不再是以游游戏戏的态度单纯的自恋,她认真了起来,紧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镜中的自己。
“哦!那个女人。”桃子痣恍然大悟,她终于想起前世曾碰见过的那个神秘女子。
她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紧,她和木叶青前世坠崖的画面忽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们两个紧紧相拥,极速坠落,就在即将坠入悬崖底部的时候,一个青纱掩面的女子,着一身红袍突然出现,她将桃子痣和男人裹在她的红袍下……
“是她?难道我来到这个世道是因为她?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是她的?可是为什么这张脸只能在木叶青的一滴血液滴在那块诡异水晶石上才能出现,而且就保持三天,正常情况下我只能是个老太婆。诅咒?难道就是因为易容祀说的诅咒?但是诅咒又是什么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唉……”想着想着,桃子痣不禁掏出木叶青给她的那一小玻璃瓶血液看了看:“就这么点了,但愿能坚持到与木叶青碰面。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得和木叶青好好说说这档子事。”
“姑娘,您是否准备妥当了?”这时左司马差人前来催促。
桃子痣这才回过神,她应了一句:“好了”便出了门。
待到桃子痣出了左府,左司马急匆匆地从书房密室里拿出载着黑乌的青丝薄绢。
他咬破右手食指,在薄绢上写道:“速去醉花阁,依计划行事……”
血迹让青丝薄绢上那幅静态的“枯枝乌啼”图灵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化作一滩摇摇曳曳的墨迹,接着只听一声阴郁诡异的乌啼,那滩摇曳的墨迹迅速聚成一团,渐渐地:羽毛,一双冷峻的鹰眼……随之黑乌出现了。
它用那双极不协调的鹰眼死死地盯着左司马,面对着这只似幻似真的黑乌盯着自己的目光,左司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哆嗦了一下嘴皮,轻唤一声:“去吧!”黑乌再次发出一声诡异的啼鸣,煽动了几下虚无缥缈如同泼墨似的翅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东西真是诡异,每回看着它的眼睛总是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左司马久久凝视着黑乌离去的方向一脸疑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