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点不得不让人佩服你的母亲,她可以说是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女中豪杰,为了你们的父亲她放弃了禘社国供事的身份,又为了你们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说到底我挺为这样一位女子的逝去觉得惋惜。别这样看着我,听我讲完了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木叶青见右司马和桃子痣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就立马解释道。
在桃子痣看来木叶青的杜撰越来越让她觉得费解,她生怕木叶青是因为杜撰的故事过于庞大不知不觉地就跑偏了,所以只得以眼神示意。
右司马却是在审视着木叶青想要极力作出判断。
木叶青对他们俩人的心思一清二楚,他不以为然,继续讲述道:
“销魂祭礼虽然会消除一个供事在禘社国的所有记忆,但却消除不了一个供事天赋的能力,你们的母亲有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她的感知能力可以达到预知的效果。
在你们即将满月之时,她便预知到你们中的一个会夭折,她把自己预知到的告诉了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这才向她坦白了家世。
家世历代双生儿满月之时都会夭折一个的事实和你们母亲的预知让你们的父亲才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为了弄明白其中的蹊跷,他和你们的母亲去了禘社国,从祭祀者那里得知了孽脉双生一说。
为保你们周全,你们的母亲祈求祭祀者给出破解之法,祭祀者给出了以灵抵灵的法子,所谓以灵抵灵就是用能被四凶图腾祭选择灵魂相抵,你们的母亲正是能被四凶图腾祭选择的灵魂。
但是此法并不是破解之法而只是延时之法,孽脉双生中只能存活一个是无法被改变的定数,你们的母亲付出生命的代价只是能延长你们中注定会死的那一个的性命,而并不能改变作为孽脉双生的命运。
祭祀者当时让你们的母亲考虑清楚到底值不值这样去做,你们的母亲不顾你们父亲的反对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用以灵抵灵之法换取了你们两个都能活过满月,纵使是定数她也希望你们两个一起多活一天算一天,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其中的哪一个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
这些一直是你们父亲心头的隐痛,他不愿轻易提及,直到在他临死之前,他选择把家世秘密还有关于你们母亲的事情都告诉了你的兄弟。
一直以来,他觉得你的兄弟比你心思沉稳,可是他的选择是错误的,左司马太会伪装自己了,你的父亲只知你兄弟心思沉稳可却不知他实际自私自利时刻揣着一颗歹毒之心。
孽脉双生其中必有一死,你和他之间终归是要死一个的,他知道这些后只在意怎么能让自己活。他想活就得你死,所以他一直在利用你为他铲平道路,然后等到你再无可用时,就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你的命,他就像你们的曾祖父左季那样绝情,不愧是孽脉双生中的至邪体。”木叶青讲到这儿言语中透出一丝义愤填膺。
桃子痣只觉得那般真实,木叶青的眼神语气让她都在恍惚的认为他说的并非是杜撰。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还有你,都是为了挑拨我和我兄弟之间的关系。”右司马听完这些,情绪激动地指了指桃子痣,又指了指木叶青,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真相。
这时木叶青给桃子痣一个眼神的示意,桃子痣立刻明白,该轮到她继续配合了,于是一脸认真地对右司马说:“大人,左司马花重金和禘社国做交易雇佣我这个暗查供事的意图除了辨明武侯爷外,还有就是针对您。
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他吩咐我要以美貌的诱惑讨得您对我的信任,等杀了真正的武侯爷,就要我侍奉在你的身边,待到时机一到,便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您的性命。”
“不,不可能。”右司马虽依旧连连摇头的否定着,可是心底已经开始有所动摇。
“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验证,您只需这样去做。”说着桃子痣凑到右司马身边,对他低声耳语了一阵。
右司马听完迟疑着,看看木叶青又看看桃子痣。
“大人,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辨清他们俩人的身份是左司马大人的意图,而不是我的么?您现在应该相信我。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不值得。”
右司马沉思了许久后,才点了点头。
右司马唤来了狱卒将木叶青和武侯爷押解到了刑讯室。
“你去再叫几个弟兄过来。”右司马向狱卒吩咐道。
狱卒赶忙屁颠屁颠地按吩咐办事。
“木叶青,把这个吃了。”木叶青掏出一粒丹药,递到真正的武侯爷面前。
武侯爷见到木叶青的时候,本是一脸茫然,此时木叶青又递给他一粒丹药,他虽不知是何用意,但想到木叶青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无条件的全权配合他的行动。
被押解到天牢多日,一直没有动静,数日里武侯爷只觉身心煎熬,但又只能干着急。
今日武侯爷先是见到右司马带着一位美貌女子到他的牢房,又是此刻他们与木叶青一同出现在刑讯室,他虽难以理解,但觉得总算是看到了动静,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配合,叫他木叶青他就应,给他丹药他就吃。
想来想去,他还是接过木叶青手中的丹药吃了下去。
服下丹药没一会儿,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木叶青、桃子痣、右司马的身影重叠在他的眼前模模糊糊地来回晃悠,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瘫软,舌根也有点发硬:“这是要……他们……他们是要取了我的性命么?木叶青你到底是哪头的?我………”武侯爷再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挣扎着,此时此刻他内心泛起一阵波澜,再度怀疑起木叶青。最后他的眼前凝固着一张模糊的笑脸,心口处一下剧烈刺痛感,没等他把内心的波澜一股脑的倒完,他就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