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只是禘社国一个还未正式上岗的供事,所言所行只为实打实的买卖,并非有半点巧言之辞。在和左右司马的这桩买卖里小的确实是个提裤子的。”木叶青拱手行礼说。
“买卖?和左右司马的?哼,果然是蓄谋已久,看来应王早都站在了他们那边,当初还合着他们给我演了那么一出,真是可气!”武侯爷重拳砸在紫藤案上,怒气冲冲地说。
“侯爷切勿动怒呀。”木叶青劝说道。
“他们给我设圈演戏叫我怎能不怒。想想应王,他那时还正儿八百的密召我,说什么忌惮北疆势力,要我替他北巡一趟,对外声称此次北巡是为与邻国友人互通往来,紧接着那个左司马听说我要北巡就向我奉上了你这个替身,一再向我说北疆国界线的凶险之处,我当时也想过他怎么会知道应王密召我对我说的忌惮北疆势力一事。他还假惺惺地为我谋划分析说什么应王表面上说忌惮北疆势力,实则是忌惮于我,派我去北疆指不定会有什么绊子,所以替身代之将是万全之策。左司马这些年有意讨好于我,我都把他当做了自己人,他的那番话甚是道理十足,当时真觉得他是替我着想,他弟弟右司马突然奉召入宫,说是为迎我前去北疆。事情到此我都未曾有所警觉,直到一切妥当,出行那天我发现了蹊跷,迎我同去的右司马已非本人,而是左司马代之。左司马这样做目的何在?现在想来,真是觉得自己傻得可笑。被左司马给算计了。不过他的算计之策还是让我揪出了漏洞。”武侯爷愤愤地说。
“左司马的计划蓄谋之久,心思之深,在您尚未察觉之前步步都是无懈可击,可偏偏在出行前让您看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说明这个漏洞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很关键的一部分。”
“他们是何目的?”武侯爷目光凌厉,死盯着木叶青。
“这个么……侯爷还需让小的说破么?”木叶青丝毫不避讳武侯爷的威严直视,始终保持以礼相待,镇定相对。
他们就这样以眼神互相审时度势了半天,最终还是木叶青先开了腔,他稍稍一扬嘴角就是抹自信满满的笑容:“您也知道禘社国是以买卖为重,您要是肯出钱,可避免灭门之灾。”
“哼,灭门?笑话,当年要不是我的曾祖父迎外敌杀叛臣力保皇子登基,应国早就亡国了。他一个优柔寡断体弱多病的摆设,没有我武氏一族的扶持,哪能有今日的强国之势。想灭我武氏一族?应王?左右司马?笑话,天大的笑话。”武侯爷言语中带着一丝轻狂的蔑视。
“武氏一族虽有恩于应国,应王也确实如您所说是个优柔寡断,体弱多病的虚摆设,可这些年您的权限也越来越大,说话做事定是有许多有失分寸的地方,毕竟他是君您是臣。他就是再怎么优柔寡断也不甘受制于一介臣族,再加上左司马这样的野心之辈的伺机挑唆。又有右司马北疆可以与您抗衡的兵力,应王灭您武氏的底气足已,想就此找到由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武侯爷听了木叶青的这番话,细细想了半天,怒色退却了一半,先前的轻狂之态全无,露出几分焦躁不安的愁容,他缓缓地坐在紫藤案前,一举一动都略显僵硬。
木叶青稳拿住武侯爷的心思,他趁势亮明了自己的企图:“现在就看您愿不愿意花上一笔扭转局面。”
武侯爷迟疑地看了木叶青半天说:“你只不过是一个接替身任务的供事,而且你是先奉事的左右司马,如何叫我信得过你?再说你说我肯出钱,那怎么就能保证,你不会在左右司马面前要更多,这样他们出钱比我多,你岂不是又会帮他们。”
“这点就看侯爷怎么出这笔钱了。况且禘社国做买卖向来是有规矩的,侯爷您这般英明神武想必是明白的。只是您现在是选择信还是不信。”
木叶青和武侯爷之间又进行了一阵眼神上的审视。之后武侯爷便做出应答:“好,我信你,我可以出钱,而且不管左右司马再会出多少,我都比他的价钱高出三倍。这样出钱你看可好?”
“和侯爷做买卖就是痛快,那您接下来就这样做。”
木叶青起身凑到武侯爷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