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竟是这个意思,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不就亮在明面上了?”
“左司马大人的筹备非一两日之为,也是时候该亮明了。”
“大人,侯爷让小的转告,今日不便来见,请大人改日再来。”这时一个侍从走进闲阁禀报。
“哼,他不见我是何意?”
“大人,奏效了!”木叶青忙凑到右司马耳边说。
右司马思索了片刻,点点头,便对侍从说:“好,知道了。”说完他就走出闲阁,侍从紧随其后恭送他出侯府。
“哎,你们说的什么和什么呀,怎么听起来这么复杂?”作为局外人的桃子痣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她向木叶青询问道。
木叶青却围着她,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
桃子痣被他打量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的目光随木叶青游移着。
“奇怪呀,我为什么怎么看,你都是如花似玉的呀?”木叶青摸着下巴,紧锁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桃子痣没好气地问。
“右司马大人为什么说你是个老太婆呢?”
“本来就是呀?”桃子痣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很是诧异。
“还真是稀奇……唉,本想着带你见过那个右司马,他这个好色之徒定会垂涎于你的美貌。到时候你就可以配合着我进行下一步计划。可谁想到竟会这么诡异,只有在我眼里,你才是个美人。”
“你看到的我真的不是老太婆?”桃子痣也倍感惊讶。
“真不是。”
“咦?那还真是挺诡异的,刚见着你的时候,你说我是美人胚子,我还以为你在洗刷我呢,原来不是,可是为什么你看到的我是美人胚子,其他人包括我自己看到的我,容貌偏是一副朽木相呢?”
“我也觉得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叶青若有所思地再次打量着桃子痣。
“看来这个世道果真是不同寻常。”
“嗯,我也觉得。”木叶青点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都陷入了一阵子的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桃子痣打破了沉默问道:“喂,你倒是给我说一说,为什么要让我以美貌诱惑那个右司马呢,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谁跟他们是一伙的。”
“那你就是在帮着武侯爷啦?”
“当然不是,我谁也不帮,只为谋利,禘社国供事接任务的第一原则就是谋利,我所有的计划只为利益最大化。再说了就算是没有禘社国供事原则所限,凭我这几个月在应国地界上的走动,我觉得吧,无论是左右司马,还是武侯爷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物,所以呀,还是谋利来的简单些。”木叶青两手交叠,揣进袖筒里,吊儿郎当地在桃子痣面前踱着步。
“说不清,道不明?什么意思呀?”。
“这个么,不是三言两语能给你解释清楚的。”木叶青故作姿态的卖起了关子。
“你说说么?”桃子痣看不惯他那副样子,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
“态度好点我就告诉你。”木叶青摆着架子,坏笑着说。
好奇心已占上风的桃子痣强压着火气挤出一丝微笑故作恭敬地说:“请您这个侯爷给奴讲解讲解吧。”
木叶青转了转眼珠子,清了清嗓子,开始慢条斯理地说:“好吧,看在你这么不耻下问的份上,我就给你唠一唠这其中的缘由:这说起来呢,就要先说一说应国的开国之君应叔,西周武王姬发封四子姬达为应候,尔后立国为应国并以鹰为族徽,子孙以国为姓。姬达更名为应叔。
应国自开国立邦之日起,历代君王不是身体上体弱多病,就是性格上优柔寡断。
长此以往,国君的地位多为朝中‘摆设’。
君弱,那朝堂之上必定结党营私,欺上瞒下。
利益瓜分不均自然就少不了明争暗斗,再加上乱世之秋,七八百号诸侯国连年纷争不断,应国在如此局面之下国力日渐萎靡。
再说一说这武氏一族,他们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只是世代研习独门武学,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但武氏一族不愿搅进朝野纷争,在朝中并无威望,常年征战在外,远驻北疆国界线。
就在应成王登基那年,鹰都城内瘟疫横行,就连皇室也难逃一劫,本就体弱多病的应成王在瘟疫传入宫中没多久就暴毙了,而他子嗣绵薄,膝下仅有两子,大皇子在应成王死后没多久相继染病而亡,二皇子年仅八岁,其母嘉氏本是庶出,无根无基,性情又生的柔弱,因此朝中威望颇高的权臣左季也就是现在左右司马的曾祖父,趁势胁皇子,杀其母,以令群臣。
朝野大乱,正当此时,荆蛮、申、吕三国获悉消息,乘虚联手来犯,就在应国处于灭国之势时,驻守北疆国界线武氏一族的大将武槁,赶赴鹰都果断地杀叛臣,迎外敌,平息了内忧外患。
之后,武槁辅佐年幼的二皇子登基把持朝政,二皇子拜武氏一族为宗亲,朝野之事代由武槁协理,皇子成年之时,武槁欲交付协理之权,但应王一直感念武槁的恩情,当即宣旨诏告天下:应国武氏一族将世代享有协理朝堂之权。所以呢,沿袭至今就有了现今武侯爷一手遮天的局面,当年的武槁乃是现今武侯爷的曾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