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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赫梓言脚下穿着如意云纹靴,他才打马上下来,这会儿不过几步靴顶就沾上了污泥。他步子跨的大,几乎没走几步就到了书湘跟前。

书湘拢了拢罩纱,别转过身子并不正对着他。

边上赫梓言“咦”了声,微微倾身朝面前人打量。浸湿了的罩纱分外透薄,隐隐现出里头一张较光致的月牙儿还叫人心折的面庞。

他目光下移,瞧见书湘身上都半湿了,嘴上不好说什么,却把油纸伞往她头上递,自己反倒不顾了,全然淋在雨里。

清越的男声在这暴雨的天气里显得尤为清晰动听,“果真是你,我还道是我看花了眼。”实在是有日子没能看见她了,他尽量按捺着,一寸一寸地注视着她。

穿女装的书湘在他脑海里还不曾形成固定的印象,他记得最多的却是她俨然一个小书生的模样,哪里有像现下这般儿,她穿着素雅的裙衫,戴着女孩儿家出门才戴的帷帽,细长的身量立在雨里,腰肢盈盈一握,浅色的罩纱随风一波一波地浮动,涟漪似的,迤逦荡入他心间。

油纸伞撑在头顶,一滴雨也落不到身上了,书湘斜了斜视线,瞥见赫梓言握着伞柄的修长手指,视线再往上调,看到他清癯的下颔。

他正淋着雨,雨点垂挂在下巴上,不一时前襟就****了。

书湘抿着唇,低了低头,她绣鞋污脏了,不远处马车前各色的打量视线又太过灼灼,心下便不大称意。脚踝处动了动,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地道:“您认错人了。”

这话说完,书湘稍提一提裙角往前走,走了两步却想起茗渠,只得停下步子往后张望。人多嘴杂的,她这是打定主意要装作不认识赫梓言了。

他却蹙着眉头跟上她,语意里满含了不痛快,“才几日不见,这是连朋友都不是了还是怎的?”

书湘握着裙角的手紧了紧,见茗渠慢慢在过来了,她放下心,也不看赫梓言,坚持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就是认错人了。”

赫梓言扯了扯唇角,她要装作不认识他,他还能怎么样?

书湘往前走了,他见不得她淋雨,就压着步子跟在她左后方,那里马车前赫夫人的声音穿过雨幕,破碎地传过来一些儿,她听得真切,赫夫人叫赫梓言回去,问是怎么回事儿。

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这样可算怎么着,他撂下自己母亲和未来的丈母娘并他未婚妻,却在这里跟着自己,别人会怎么想?

书湘只好停下来,“你一点儿也不为我想,就这么跟着?我是上山顶庙里头去,你也去么?”

赫梓言确实也是要去山上,他是陪着母亲上山来的,不妨中途落起大雨来,马车轮子陷进泥坑里,女眷们这时也只好步行上山。

“我们是同路。”他展了颜,她肯和他说话便好,若是一副冷若冰霜陌生人的模样,他才心凉。

他伸手去揭她帷帽下的罩纱,“你让我看看你,这会子风大雨大,小脸都冷得白了罢?”

书湘紧了紧披风侧过身,他没个正经,她却不能,那边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你快不要闹了,”她叹一口气,透过罩纱看他,“快回去罢,我们现下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我这般站在一处说这几句话已经落人话柄了……。”

赫梓言大概也觉着不妥了,他把手袖进袖子里,余光里看见母亲身边的老妈妈过来了。

书湘也看见了,偷偷把他推了一把,自己却要走,孰料那赶过来的老妈妈把她叫住。

老妈妈声音是和气的,面上赤裸裸的打量却藏不住,“也不知小姐是哪家的姑娘?逢此雨天里遇着也是缘分,我们夫人的意思是,既然小姐与我们三爷是旧识,不若就同我们一道往山上去,您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眼下这风雨动荡,再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意思却叫人由不得不猜想。茗渠呼哧呼哧地过来了,大声喊了句小姐,一眼就瞧见赫家三爷,她结结巴巴的,看看赫梓言又看看书湘,心里有点眉目了。

大家小姐一般不随意同人说话,茗渠听见个话尾巴,她是常年跟在书湘左右的,过去书湘上学她就在外头候着,不是一般没见过场面的小丫头,便扬声道:“这雨眼见着就小多了,何况此处距大佛寺已经不远,我们姑娘自有佛光庇佑,如今也是诚心还愿来的,不见得就会出事。”

孙妈妈正眼看面前这一对主仆,方才她最后那句话确实过了,现下被个小丫头呲达回来显得没面子,因是料不清她们身份,便也不回嘴说下去,只是道:“是我老婆子嘴下没留神说得不中听了,姑娘别和我一般见识。”

拿眼看被拦在这丫头身后不言语的小姐,见是极好的身段儿,心话说,怪道少爷放着杨家小姐不陪着却巴巴儿跟着这位,才刚远处看不真切,她们都还以为是哪个小家碧玉的角色,事先扫听到今儿她们府上往大佛寺烧香,这是成心勾搭爷们儿来的。

如今瞧着满不是这么回事,这姑娘通身的气韵,怎么着也得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侯夫人已经指点过了,只管把人哄过去,两厢见一见,若果真是三爷中意的,来日待新媳妇过了门,以赫家的势力门第,张罗个少爷可心的人不是难事。

要不怎么说母亲懂儿子呢。孙妈妈笑容满面朝书湘行个礼,“不知姑娘的意思是——?”

书湘进退两难,她要不过去罢,绝对是得罪人,书汉哥哥就要娶他们赫家氏族里某位小姐了,将来是嫂子,两家就是亲戚,似乎于情于理都该过去,她甚至在得知她们身份时就应该主动上去见礼问候。

可要真过去了,这一路不就得和赫梓言一起走,除了赫梓言,还有他那未过门的娇妻。万一人家要是来和她搭话怎么办?她说些什么好。人家误会她和赫梓言的关系怎么办?

书湘定住了神,胡想得脑子里天人交战,赫梓言以为她是不愿意。他其实也不希望她过去。

他们这边正僵持着,赫夫人杨夫人等却已经过来了,一众大小丫鬟婆子簇拥着。杨夫人率先说话了,矜持稳重的声调响起来,“三爷怎么上这儿来了,叫我们好等。”

赫梓言还没说话,赫夫人抢先开口了,她抚了抚鬓角慢条斯理道:“御都许是见了旧日相识的人才过来打个招呼,是不是啊?”她笑着看儿子。

他是自如的模样,一众人不一的目光也不能叫他变色,还是为书湘着想的,目不斜视道:“儿子才看见这位小姐,只觉面善的紧,不留意便过来了,倒叫母亲担心。”

杨夫人看他们母子唱双簧很不入眼,这分明是赫梓言看上人家姑娘了罢?女儿还没过门呢,他们就这么着了,真叫人担心将来。

想着,杨夫人拿过丫头手里的伞踱到书湘跟前。

“哟,旧相识,”她绕着书湘走了一圈,眼里含着挑剔,“大姑娘家和年轻的爷们儿也是旧相识么?真叫我疑惑。”

书湘在罩纱下拢眉,将心比心,她并不怪人家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不过话赶话到这儿,再不自报家门就不妥了,她还真能给出个她和赫梓言为何相识的正当理由。

书湘走到赫夫人跟前,款款欠了欠身,把父亲官职说了,自己姓甚名谁也说了,这才道:“家父感念我平安长到这岁数,今日叫府里老太太带我上香还愿来的,只是天公不作美,落下这场大雨。”顿了顿,料到她们要问老太太在哪里,怎的这里只她一人,书湘接着道:“祖母年老不适,已经先行到山上庙里了,我这里晚些不打紧。”

其实众人的重点哪里在老太太呢,都或明或暗瞧着她呢。近些日子有关宁国公家二姑娘的事儿满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却没几个人见过真人,如今虽隔着帷帽,却也新奇的很,好些沉不住气的仆妇已经踮着脚张望开了。

杨夫人也很是讶异,这便是那位宁二姑娘了?出生时红光罩顶,七仙女环绕,男子娶了她便可登顶?

登顶……这难道还是要做皇后去?

杨夫人一想心里松泛些,原来是赫家三爷的“同窗”,是人都会稀奇的,也就不怪未来姑爷抛下自己女儿了,这么想他的行为就十分好理解了。

赫夫人同未来亲家想的差不离,一面还在想自己是不是会错意儿了,儿子并不是喜欢人家,那是看着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乍然间变作个女儿家,他瞧着好奇。

加上书湘不同一般小门小户女子的身份,赫夫人也就打消了为儿子张罗妾室的想头。

一行人便一同上路,赫夫人杨夫人两个到底是长辈,初次见面总要送上见面礼的,但都没准备,也就意思意思,杨夫人拿出一个香包给了书湘。

赫夫人要仔细些,她拔下发髻上的累丝镶宝石挑心簪,笑得热络,“没什么准备,这个给你做见面礼了。”边说边刻意挑起她罩纱,握住她的手把簪子放上去。

赫夫人见过大把的千金小姐,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人儿都见过。饶是如此,当她视线瞟上这宁二小姐时还是一顿,心里打了个颠。

真没见过生得这么样动人的,五官也不是就精细到天上地下独此一个,论五官,杨家小姐显然更为精致。可这位宁二姑娘就是能叫人一见之下窒一窒,她抿嘴轻轻笑,仿佛周围景致都沦为黑白的背景。

实在是了不得。这样动人的容貌,幸而是个姑娘家,若再扮作男儿,岂不使见了她的男人白迷了心窍么。

赫夫人正出神想着,一旁赫梓言却上前一步放下书湘的罩纱,也不知是不是怕周围七七八八的闲杂人瞧见了书湘,他面色整个儿都沉下去了。赫夫人动了动眉头,若有所思,不禁多看儿子一眼。

雨慢慢就停了,天空里渐渐透出一点晴,不一会儿连彩虹都出来了。

书湘到了寺里便和赫杨两家人分道扬镳,她跟着老太太派来的婆子到休息的厢房里换了身衣裳,才去见老太太。

老太太捻着佛珠串跪在佛堂里,书湘也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弄完了,还没和老太太说上几句话,便被庙里的小和尚叫去了谬清大师那处。

谬清大师抓着一把花白的胡子坐着,殿里檀香阵阵,如烟如雾绵绵缠绕,书湘就跟走流程似的,一下午,半梦半醒跪在蒲团上听大师叽里咕噜跟那儿诵经。

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书湘膝盖发酸站起来伸懒腰,突然来了个小和尚把她带去边角上的禅房里,到了她才知道,原来是叫她带着对佛祖感恩的心抄佛经……

不知抄了多久,书湘抬起头对着案上的香炉看,一缕缕细袅袅的轻烟绽放,像极女人婀娜的身条,她为自己在寺庙里想女人感到不耻,扑哧一笑,敲了敲脑袋复提起笔。

正写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书湘跟着念了出来,甫一念完,只觉香炉蒙蒙轻烟后站了个人。

她看看禅房里供着的佛祖,再看看那人,顿时魂不附体地“呀”了一声。

简直阿弥陀佛!

书湘在心里头琢磨,心话儿,佛祖你瞧那人,他怎就长得那么像赫梓言,难道仅仅是她眼中所见的虚妄么?

“嗳你,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书湘拿笔点了点下巴,站起身来往香炉后走。

那佛经里所言的“虚妄”却兜头把她抱住了,她脚下差点站不稳,脸乎在他胸膛上,只听见耳边咚咚咚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思维还迟迟的,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赫梓言?”

他的脸罩在香雾影子里,声息暗哑在她耳边吐纳道:“不是我还有谁。宁书湘,我走之前忍不住来看看你,你高兴么?”

书湘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一巴掌拍在这厚颜的人脸上,她挣扎起来,“谁要高兴了,你这么动手动脚的想害死谁?我以后还要嫁人的!”

赫梓言黑了脸,脑中霎那间想到什么,扳住她肩膀道:“你我都同床共枕过,我要是抖露出去,倒要看看你还能嫁给谁。”

他这么一说,她想起那一晚在客栈里,确实是孤男寡女的……

书湘张了张嘴巴,讷讷的,半晌才道:“你别信口雌黄,我记得我们是清白的,对不对?”

“对极了,”他扬了扬嘴角,抬手摩挲她的唇,曼声道:“我没亲过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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