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面的讲述中我们已经知道女性生殖器可被象征为风景,而高山巨石则可被象征为男性生殖器;另外,庭园也常被视为是女性生殖器的象征,其中水果指的是乳房,而不是指孩子;花卉常用来代表女性生殖器,特别是处女的生殖器。
房间的象征意义在前面已经讲过。弗洛伊德认为这个象征还可以被再扩大,如此一来门窗就可以用来代表房间的出入口,进而用以指女性的阴户;房间开闭的意义也可以进一步地类推,开房间的钥匙就是男性的象征。
对于这些研究梦的象征意义的材料,目前来看并不能算是完备的,它们还可以继续被扩充,并且也能够更加深入。然而,在这些尚不完备的情况下就已然让许多人深感不快了,他们会说:“我真的生活在性的象征中间吗?我周围的一事一物,我所穿戴的衣服鞋帽以及我所接触的一切难道都是性的象征吗?”弗洛伊德对此的回答是:“人类的知识渊源甚广,有神话传说,有民间故事,有笑话戏语,也有关于各民族的风俗、习惯、格言和歌曲的传闻,还有诗歌和惯用俗语。在这些方面到处都有相同的象征,其中有许多意义都能够很容易地了解,不言而喻。假使我们将这些来源分开考察,便可见它们与梦的象征有许多相同之处,从而使我们不得不相信我们的解析是正确的。”
9.父母亲的象征意义的起源
弗洛伊德说,父母亲在人梦后往往被象征成国王和王后。对于这种观点,人们听来不免觉得有点儿奇怪。但弗洛伊德解释说,这在神仙故事中确实有与此相符的事实,比如有许多神仙故事开场白往往是这样的:“古代的时候,有一个国王和王后……”这一说法,弗洛伊德认为与“古时有一个父母和母亲”的说法有相似之处。另外,就家庭生活而言,儿子有时被称为公子,而长子被称为太子,有时小孩儿也可能被戏称为小动物,比如在英格兰西南部一个郡,那里小孩子就被称为“小青蛙”,而在德国小孩子又被称为“小虫儿”,对于那些更讨人们怜爱的孩子,又被作是“怪可怜的小虫儿”。这些都是发生在古代神话和民间生活中的象征。
我们在前面已经讨论过房屋的象征,对于在房屋上突出的可作攀登之用那些部分,恰恰是暗合了德国的一句俗语:“她给我们提供了可以攀登之处”,这是德国人在讲到女人丰满的胸部时所常说的一句话。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并不很文雅,但它也在某些方面说明了梦中象征意义与现实生活中象征意义的相似之处。另外,在德国还有一句俗语说的是:“她在她的屋前放了许多的木材。”
弗洛伊德认为,木材是女性和母亲的象征,就可以在此处得到证明。那么木材为什么会代表女人或母亲,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弗洛伊德说,就这一点可以在语言中找到来源,他说在大西洋里有一个岛名叫马德拉(Madeira),这个名字是在人最初发现此岛时定的,因为那时岛上有茂密的森林,而在葡萄牙文中“木材”一词即为madeira,而这个词madeira只是拉丁文中mateterie的变式。Materia在拉丁文中也有原料的意思,而materia这个词又源出于mater,意即母亲。因此弗洛伊德说,作为制造任何物品的原料都可以被视为那种物品的生母,所以说木材是女人或母亲的象征,就可能源引于maderira这个词的古义。
10.用来表示分娩的象征
繁衍后代是人类得以生存发展的基础,而女性一直都在承担着这项神圣而不可推卸的责任。由于解剖学知识的普及,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孩子在母体中孕育时,是生活在一个液体的环境中的。因此,在梦者的梦中象征妇女的分娩就常与水有关,诸如梦者梦见自己落入水中或是从水中出来,这些都可能代表着自己的分娩或预示着自己的再生。弗洛伊德认为,这个象征实际指的是人类双重进化的过程。人类是由陆生动物进化而来,而陆生动物又是从水生动物进化而成。远古人类都经历了在水中的第一期生活,而作为哺乳动物的人类在胚胎时是生活在母亲的子宫里,这是一个充满羊水的地方,所以人在出生时也就是从水中而出。
研究者兰克曾对神话中英雄的出生作过比较学的研究。他发现在神话中有类似的弃孩子于水中与救孩子出水的事情,这两种事情有着相同重要的地位。经过研究,兰克认为这两件事都在意味着分娩这一件事情,并且这种象征方法与梦中的象征有着相同之处。任何人在梦中梦到自己被某人从水中救出,那么他都会认定那个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而在神话中,谁救孩子出水都会自认为自己就是孩子的母亲。弗洛伊德给我们讲了一个笑话,说是有一个人问一个聪明的孩子,谁是摩西的母亲,这个孩子回答说:“是公主。”问的人说,“不对,公主只不过是把孩子从水中捞了出来。”而那个聪明的孩子却说,“那就是她说的呀。”弗洛伊德试图在古代的神话中找出他的理论的根据,看来似乎有些荒唐,然而人们却不得不承认在人类不断的进化过程中,有一些东西是随着我们的原始记忆而被遗传下来的,而古代的神话是先前的人类对某些他们所不能理解的现象给予了神化,进而形成故事或是图腾代代相传。弗洛伊德的理论未必都是正确的,但是他的理论却是最值得借鉴的,对于这一点倒是无可厚非。
11.出发旅行的象征
弗洛伊德确信如果在梦者的梦中出现了出发旅行的事情,则是垂死的象征。这可真是一个不好的象征。而弗洛伊德对此的根据也不能够让人很信服,他举例说在幼儿园中,如果一个保姆被孩子们问道一位已经逝去的人去哪里了,那么这位善良的保姆往往会说,他是去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旅行”了。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谎言。在诗人们中间也惯常使用这种象征,在诗中描述一个死亡之境时会这样写道:这是一个“旅行家一到,便再也不能回来的未知名之地”。
另外,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也会常常把死亡比喻成是“最后的旅行”,似乎是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宽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弗洛伊德似乎也在古埃及的墓葬中找到了一些根据,他说如果一个人稍微懂得一些古代的礼法,便会知道在古时一个葬礼的仪式是何等的隆重。在古埃及的墓葬中发现的《亡灵书》,就是赠给死者用作他最后旅行的指南,以使他在日后复活时能够找到去时的归路。
12.女人的象征不仅属于梦中的性
弗洛伊德认为女性的象征并不仅仅出现于梦中。他说,有些人在轻侮女人的时候,有时会称呼女人为“铺盖”,而这个词恰恰正是一种生殖器的象征。而在《新约》中也有这样的一句话,说:“女人是较脆弱的器皿。”在这句话中,把女人比喻成了易碎的器皿。另外,弗洛伊德还举出了在希伯来文中对女人的象征,在希伯来文中常常把房屋比喻成女人,而把房屋的门户比喻成女子生殖器的人口。当一位男子发现他的妻子不是处女时,他便会说,“我发现门户被打开了。”并且在这种文体中还把女人比喻成桌子,当一位妇女说到她的丈夫时,她说,“我为他将桌子摆开,但他却把桌子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