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家主肖政铭正在府内前厅询问廖医师肖洁的病情诊治情况,便听见丫鬟小芳禀报肖洁已经清醒过来,便带着廖医师慌忙赶往肖洁的房间,可一到肖洁的房间内却看见乱成一团,刚得到禀报女儿清醒过来,现在却又看见晕倒在卧,不由得怒上心来,连忙走到床前”这是怎么回事?小茹,不是说小姐刚刚清醒了吗?怎么现在又晕过去了?廖医师,快给小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床上女儿的面容,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
“是,家主。老夫马上为小姐诊治,请家主退让一旁,老夫要为小姐诊脉。”一旁的廖医师对肖家主说道。
肖政铭连忙退让一旁,廖医师将肖洁的手抽出,然后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半柱香后廖医师将手抬起,将肖洁的手平放好,然后转身对肖政铭说到“家主,小姐这是不知道被何事所刺激,以至于气血涌上心头来,小姐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这次所受的伤更是虚上加虚,刚刚清醒身子还处在气血两虚状态,一时气上心头承受不住,才会再次晕过去。”
“什么?我儿是被气晕过去的,小茹,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是听到什么事情才会受刺激的?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肖政铭一听这话,更是愤怒到极点,额头上的青筋非常明显。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家主,奴婢也不知道啊,小姐自清醒过来,前后和奴婢说不到五句话,除了奴婢之外也没有任何人和小姐说过话,小姐就突然的晕过去了。”看着盛怒的肖政铭,小茹不由惶恐的跪下。
“不知?你怎么会不知?小姐一直是由你在跟前服侍的,出了这趟子的事情你竟然不知,留你何用”肖政铭已是怒不可遏,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来人,小茹侍主不力拉下去杖毙。”
“父亲且慢,如今应先以小妹的身子为主,小茹从小侍奉小妹,对于小妹的起居一直的照料尽职,如若处置小茹换了别的丫鬟来照料小妹定是照料不周,不若先让她继续照料小妹痊愈,若真是侍主不力,届时再由小妹处置可好?”肖凯一得到下人禀报,便也是急忙赶了过来,只是没有肖政铭那般快,当他到达肖洁房外时廖医师已在诊治肖洁,之后的事他也在门口听到了,小茹与小妹从小一起长大,他心知小茹不可能会不尽职侍奉,只是父亲现在正在盛怒之下,必定也是乱了心神,才会将罪责怪到小茹身上。“廖医师,小妹现在如何?该如何调治?”安抚了盛怒的肖政铭,肖凯转头询问着廖医师。
“大公子莫慌,小姐她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而已,待老夫将清心丹取来让小姐服下即可。至于身上的伤,按照之前的方子调理即可。”
肖政铭想了想,确实刚刚是盛怒过头才会乱了分寸,一切都应当先以自家女儿身子为主才对。便对廖医师说到:“那就恳请廖医师马上为小女取来丹药。”
“家主大公子放心,老夫这就去取丹药来。”廖医师回完肖政铭的话,便转身退下,往炼丹房走去。
小茹则还是跪在地下,没有两人发话她不敢擅自起身。肖凯看了看小茹,转头对肖政铭说到“父亲,小茹与小妹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侍奉在侧从未有过闪失,您就让她继续照料小妹的身子吧。毕竟小妹的习性她是最了解的”
冷静下来肖政铭,已是心知此事不能怪罪小茹,刚也是盛怒过头才会想处置了小茹,他也明白小茹与自家女儿情如姐妹,若真是处置了她,等到肖洁清醒过来,必定又会哀痛伤神。“小茹,那就让你继续照顾小姐,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本家主必定也会严惩不贷。”
听着家主与大少爷的谈话,小茹也知道家主也是关心则乱,所以并不记恨家主。“是,家主,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小姐,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起来吧,小茹。以后定要加倍仔细照顾小妹。”肖凯抬手让小茹起身。
“是,小茹谢过家主,大少爷。”小茹从地上站起,便退到肖洁床边。
“凯儿,你妹妹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好,都怪我,当初就不该给洁儿定下这样的婚事,以至于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使得你妹妹如今招此事端。”一想到自家女儿因这段婚事而伤及自身,肖政铭便自责不已。
“父亲,此事也不能怪您,都怪那墨家之子目不识珠,妹妹这般蕙质兰心能嫁与他已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他竟然如此轻贱妹妹,害的妹妹损心伤神确实该死”看着自己从小疼爱呵护的妹妹躺卧在床,一想到是那人将小妹害的如此地步,肖凯就恨不得马上将他千刀万剐。
“如今何事都比不上你妹妹身子重要,其余事情皆要等到你妹妹复原之后再行处理。”一提那人,肖政铭也是恨不得直接提刀杀上门去,可看到自家女儿还未清醒,他就顾不了旁的事情。“凯儿,你与我一同到炼丹房与廖医师再商讨下,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你妹妹尽快好起来。”“是,父亲。”肖凯便跟随肖政铭身后往炼丹房走去。
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肖洁全都不知晓,现在的她将自己关闭在无边黑暗里不愿醒来,她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还活着,她竟然还活着,她怎么可以还活着。明明说好的要永远陪着张磊的,为何老天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让她莫名其妙存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情愿这只是幻想,只是死后的幻境。幻境一过依然是张磊痞笑着在她身旁逗弄她。奢望这一切犹如庄公梦蝶般,可若是庄公梦蝶,那孰为蝶?孰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