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秋一脸的不容置疑。
我瞳孔一收上下打量着眼前,那撒个谎还浑然不知错漏百出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便是说道:“也行,那我扶你一起去吧。正好昨天晚上还跟你哥商量着,用什么图案给你孩子做新衣裳呢。”
“好,好。”拓跋秋连说了几个好字,便是拽着我的手,显有着急离开的模样。
我到时要瞧瞧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家与她家离的本来就只有三步远的路程,站在门口,放下了身上的背篓,便是要上前开锁。钥匙刚刚插进锁芯,我便是陡然回头看了一眼拓跋秋。
正好对上她满是期待的眼神。
只是这种目光一触碰到我的视线,便是立马回归了正常。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惊喜?
思量了一番,并未戳穿她的怪异,转过身子还是继续开锁好了。
因为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意外,我就连开门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只听得门扉吱呀一声,头顶便是突如其来落下了无数的玫瑰花瓣。
一时间,心跳如同骤然停止了一般,让我错愕的站在门口,整个人毫无反应。
还真有惊喜?
花瓣还没完全落在地上,里面便是响起了秦海的声音:“祝大哥大嫂新婚快乐!”
闻言,我猛然浑身一震,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婚礼?
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怎么样的一种环境里的时候,注意力便是瞬间被眼前的眼花缭乱给吸引住了。
出门前,还记得里面简单的可以。
可是眼下,到处都贴满了喜字,红色的帷帐更是爬满了房梁。
整一个喜庆的氛围之下,我双眼瞬间便是捕捉到了站在中间的拓跋楚。
他一手拿着红色的绣球,笔直的站在前方,如同我幻想无数遍的盖世英雄,温柔的朝我笑着。
“芯一,过来。”拓跋楚朝我招了招手。
一时间,我激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眼角的余光里,秦海亦是一脸亢奋无比的盯着我们。他此时站在门口,所以一开始吓到我的声音,也是嘹亮无比。在拓跋楚开口之后,便是小心翼翼的开始往后挪去。
“快去吧。”拓跋秋不知何时走到的我身后,捅了捅我的后背。
“我……”我承认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我此刻的模样是喜极而泣,也不为过。
后来如何被身后的那对小夫妻,推搡着入的拓跋楚怀抱,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被幸福包围着。
拓跋楚让我同他一起牵着绣球的两端,秦海充当媒人。而桌子上的香炉和三根敬香,便是权当我们的长辈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没有众多客人的围观,没有父母辈们的祝福。我和拓跋楚的成婚,便是在这小小的木屋里面,匆忙的结束了。
秦海和拓跋秋还在一旁起着哄:“新人快亲一口!”
闻言,没有红盖遮面的我瞬间便是脸红了起来。
这眼前两个人好歹也算是经过四书五经熏陶过的,不过‘放养’了这么些时间,就如此开放了。
而跟前的人儿,却不是同我一般想,经的别人几句话的挑唆,便是捧起我的面颊就要亲过来。
我的内心是拒绝了!
“还有人看着呢。”我连忙别过了脑袋,拒绝道。
“你会觉得今天的婚礼,太过仓促了吗?”拓跋楚陡然问道。
我一时惊讶的别过脸,看着他深情的眼眸。
动了动唇畔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他再度开口了:“曾经我答应过你,取得天下那一刻,便是娶你为妻之时。但是我好像连前半句都没有做到。”
他说的歉意,我却听的惭愧,连忙回到:“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跟我隐居山林。虽然……”言罢,便是朝拓跋秋投去一个‘看你做的好事’的眼神,笑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和拓跋秋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你们这惊喜,真的是太让我,不知所措了。”
拓跋秋见我说的眼眶红起,便是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离开了秦海的身旁,往我走了几步:“嫂子,这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言罢,拿起手帕正准备替我擦拭。
我却拦下了她的双手,朝她说道:“我不是难过。是太感动了。”
“那是,大哥昨晚便是跟我商量这事。为了给你惊喜,还让秋儿引你出门。真的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别提我多么担心秋儿了。”秦海毫无意识的朝我们撒了吧狗粮。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跟前的拓跋秋,她也反应过来秦海当着哥哥嫂嫂的面,毫无掩饰对她的恩爱,立马不好意思起来。
转过身,轻轻推搡了一下对方,以示惩罚。
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有端倪,只是没想到这意外竟是这般。
往回收了一番还未掉出来的眼泪,我才环望了一圈周围:“离心呢?怎么刚刚我们拜堂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刚刚真的是激动过头,把这茬给忘记了。
“哎呀坏了,我也只顾着开心,都没留意到他。”秦海突然咋呼说道。
我心中不免狐疑,他前二十几年的宫中生活,是不是将他这虎头虎脑的性格给围困了?
“先前布置房子的时候,他便说有点累。我带他回房间睡觉了。现在可能还没起来。”拓跋楚对我说道。
我思量着刚才我们这么大的动作和声音,就算真的困了,也应该被吵醒才对。
留了句我去看看,便是撇下他们三人往房间里面走去。
秦海起哄今天晚上又该不醉不归。
拓跋楚架不住他们二人,本想跟我一同进去看看,却还是被拉了出去。
真的是一对闹腾的可爱夫妻。
我投递拓跋楚一个安心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开,便是推门进去了。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
拓跋离心一个人坐在床榻之上,早上我叠好的被子,已然被他不知怎么折腾的一半掉在地上,一半在床上。
我看着他一脸黑气,便知道他心中肯定又在动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