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看着远去的林晓依,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这些年,不只是总裁,就连他,都被这这个女人纠缠得快疯掉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了墨言哪一点,总是这样执迷不悟地再眼前晃悠!一幅深情满满、非君不嫁的样子!可是,在他看来,总归是个笑话!
然而自己弟弟跟她哥哥关系那么好,他又不能太无情!
“总裁,马上就下班了,你有什么安排吗?”送走了烫手山芋,陈希回到总裁办公室,想要看看墨言还有什么安排!生怕他有一个人喝闷酒!
墨言睁开眼睛,淡然地看着窗外:“陈希,去订一束百合,我去安氏夫妻的墓地看看!”
窗外的阴云聚聚散散,变化无定,就好像他和她!就像数学上的渐近线,可望而不可即!明明近在眼前,却不能相拥。
“可是,总裁马上就要下雨了啊!”陈希看着越来越阴的天空,有些担忧。这又是要折腾什么呀!
墨言怒了,起身:“一起去买花!”拿起外套就往外走,陈希无语,快步跟上!这祖宗可别再出什么乱子!
“下车!”车子行驶在一家花店门口,墨言话不多说,就把陈希赶下了车。陈希也懒得多说什么,撑着伞就下车了,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这冰块,是不会跟你多解释一句的!
“今昔”?这家花店,陈希来过很多次,什么时候换了这么文雅的名字,读起来好像,还别有一番内涵呢!
“你好,请给我一束百合!”陈希走到店里,对着一个女子的背影说到,店里似乎就她一个人,一个人经营这么大的店还是挺辛苦的呀!看起来,这个女孩很厉害呀!
“先生,你好,请问是要什么款式的包装,做什么用途的!”
正在忙碌的女子转过身来,一脸甜笑,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顾客。今天第一天开张,下着这么大的雨,她以为没有人来的!
本来刚才,她一边整理材料,一边抱怨,自己挑了个倒霉的日子开张!不过,这白开了一天的店,终于开张了,不是吗?
安然?转过身来的女子跟失踪的安然长得一模一样?这个认知让陈希呆住了!
难道是她回来了?可是,要真是她回来了,在离墨氏这么近的地方开店,就不怕被总裁看到吗?
“妈妈,要不要我帮忙呀?”他正在神游着,一道甜美的童声打断了思绪。
“这是您女儿吗?”指着睡眼惺忪的小女孩,陈希忍不住问出了声。
安然淡淡一笑:“对啊,我女儿,安安!”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先生,你买这百合是做什么用得?”再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安然很担心自己今天开不了张。
陈希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想必外面的人,也该等急了吧!
“我是想拿去给一对去世的夫妻的,他们生前很喜欢百合!”
“你好,你稍等,我马上弄好!”领会了客人的意思,安然迅速地去挑选花朵,然后开始包扎!
在系上最后一个蝴蝶结以后,安然轻舒一口气,总算完成了!也不知道客人有没有等急。
“先生,你的花弄好了!”说着,双手递给陈希。
陈希接过花一看,还垂着水珠的百合安静地躺着淡紫色的彩纸中,外面又是一层雪白的花纸,绿叶白花,紫白相称的彩纸,除了哀思还带给人一种清明的感觉!悲伤也就不那么重了!
“谢谢哈!”付了钱,道了别,陈希捧着花束离开了。
“你是丢了吗?”果然,某人坐在车上,一脸的冰冷,像是要把他给吃了!陈希也不怕他!将花束抱在怀里,看了一会儿,故作深沉地说道:“给你的花!”
墨言刚要发怒,就看到了那个蝴蝶结!思绪一下子飘远了······
“哥哥,你看我系的蝴蝶结好不好看?”三四岁的小女孩,傻乎乎地抱着一个洋娃娃跑来找他,给他看系在娃娃上的粉色蝴蝶结。
三四岁的小女孩会系什么蝴蝶结啊,明明就是什么也不会的年纪,然而她却系得很好,还有着自己独特的记号,足以区别所有人的蝴蝶结。
也是这种系法,在往后的很多年里,一直充斥在他脑海里、生活里,他想忘也忘不掉。他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
现在,它又出现了!那么,是不是代表?花店?那个人是她吗?
“掉头,回花店!”墨言突然大吼,把司机和陈希都吓了一跳!
司机颤颤巍巍地掉了头,在墨言的催促下,冒着倾盆大雨,向花店奔去。
“妈妈,我们今天来了一个客人哦!虽然有点衰,但也是不错的开始哦!”安安趴在流理台上,看着安然慢慢悠悠地制作干花。
安然停下制作,看了眼古灵精怪的小家伙:“等我把这干花制作完,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促销手段,跟你南风阿姨讨论一下!”
“好呀!不过,雨下这么大,南风阿姨不一定愿意跑过来吧!”看了看外面的倾盆大雨,安然点点头,还是先经营两天看看吧!万一明天就好了呢!
“安然!”一道黑影破门而入,在安然还没有看清楚是谁,他已经冲到了自己眼前。
等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安然惊得丢掉了手里的花:“你怎么会来?”说完,不安地看向趴在身后的女儿,这是要被他发现女儿的存在了吗?
“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不由分说,墨言一把抱住安然,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空了好久的心一下子被充满了!
“请你放开我!墨言!”安然用力摆脱着困住自己的男人,她怕自己贪恋这感觉,怕自己沉沦!
一旁的安安也着急了:“你放开我妈妈!坏蛋!”
墨言低头,仿佛看到了一个缩小版的安然,这不就是小时候的安然吗?她女儿?难道她有了家庭?
这个认知,让他很受伤,浑身的力量一下子被抽空,也轻易地被安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