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春的阳光照射在辽阔的济水南岸平原上。
温暖的阳光还未给临济城内的守军任何安全感,就见临济城上一个守军疑惑的指着南方道“奇怪,怎么要变天了。”
“胡说八道,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变天呢!”一个伍长看都没看便道。
这时临济城南门的一个百人将,喃喃道“这哪里是变天啊!这分明是秦军在行军啊!”
随即大声喊道“敌袭,紧闭城门,快向将军禀报。”
“当,当,当”
巨大的示警声瞬间传遍了整个临济城,城内的守军慌乱的跑上城墙,百姓则是不安的躲回到家中。
此时正想临济行军的秦军,怎是一阵轻松,第一军团长章平道“韩信,此次主公有令,让我和二弟两个人多听你的,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临济城吧!”
韩信笑道“章平将军,抬爱了。说道这临济城嘛!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战国时期的老旧城池,倒是这里面的人,我想将军一定很感兴趣。”
章平知道韩信不是一个打诳语的人,于是笑道“此话怎讲?”
韩信淡淡的说道“这临济城内的人是魏王魏咎,战国时代魏国公子,被封为甯陵君,秦灭魏,迁魏咎为家人。”
说道这韩信笑了一声道“说起这魏王的事情,还有一个典故呢!”
章平不屑的说道“哼,区区一个自立之王,有何典故。”
章豨则是平淡的说道“此地距临济还要走一会,不如听听故事,也好解闷。”
韩信闻言道“诺,这陈胜起兵称王,魏咎跟从。去年九月(即公元前209年九月),陈王派魏人周市攻下魏地,部众都想立周市为魏王。”
“周市回答:“天下昏乱,忠臣乃见。今天下共畔秦,其义必立魏王后乃可。”齐、赵各派五十乘兵车,立周市为魏王。周市坚辞不受,到陈迎魏咎。十二月,陈胜立魏咎为魏王。”
听了韩信的话,章平哈哈一笑便过去了,章豨则是严肃的说道“如此说来,我等如今要面对的是一个大将周市,以及齐国,赵国甚至楚国的援兵?”
韩信闻言心中暗自出了一口气,“这个角色不好干啊!这两个人都是主公的弟弟,而且官职,爵位都比自己高,自己要是傲气的话,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随即便笑道“章豨将军英明。”
章豨瞥了一眼韩信道“好了,韩信,别如此小心,我兄弟二人的性格,你到现在还不了解吗?再者说了,以后主公打下来的地方一定是让我们二人守护,不会再行出征。”
韩信闻言点了点头,知道章豨说的没错,于是道“那末将就直说了。主公,将第三军团还有亲卫队留在济水之南,定陶之东。却让咱们第一,第二军团来打临济,这不是说明主公不打项梁了。”
“而是要为我军全心全意打项梁,剪除后患。这魏王咎不过一蠢材而,主公怎么可能为了他一人,而将主公麾下最精锐,最忠心的第一和第二军团派出来?”
说道这里不仅仅是章平和章豨,就连韩信也不由的感到骄傲,虽然第一和第二军团参加的战斗似乎不多,但是谁敢说这两大军团不是精锐?
整个章邯军都知道,这第一,第二军团是原先的蒙毅军团,而且如今这两大军团中,即便是一个伙夫也是三级僭枭爵位,战斗士卒最差的也是四级不更爵位。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没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身上都用众多敌人的性命。
过了一会,韩信接着说道“主公就是看出了周市的影响力,周市有恩于齐国,赵国,在魏国的声望更是比那个魏王咎强太多了。这样一来,如果咱们去攻打项梁的话,他周市一定为在背后袭击我们,不如我们先灭了他。”
“没错,此等小丑,反手就灭了他。”
章平哈哈大笑道。
章豨则是没有章平那么乐观,一个打下了一国之地的人?会是弱者?
与此同时,魏王宫中,魏咎焦急的在宫内等待着。
不一会,门口的侍者喊道“丞相到。”
魏咎闻言急忙朝门口走去,而门口处走进一人,身穿一身甲胄,看到魏咎,便跪地道“臣周市,见过大王。”
“哎呀,快起来。”魏咎扶起周市道“丞相,如今那章邯的兵马来攻,我等要如何对敌啊?”
周市笑道“大王放心,臣已经派人去齐国,赵国,楚国请援兵了。而且如今我魏国在临济可是有着,精兵十万。”
说道这里周市跪下道“大王,臣请兵五万,包括国中的一万骑兵。臣想在秦军立足未稳之时,给秦军重创,为我军赢得援兵的时间。”
“好,就依丞相。”
随即周市便下去领兵了,不过周市似乎忘记了,自从打下魏国,坐上魏国的丞相,他有多长时间没去军营了。
此时的魏军,哪里是他带领的那只纵横北地的大军啊!
“吱~~~~”
章平,章豨,韩信等人刚刚率大军来到临济城南五里处,就见临济城门打开,从中杀出一队魏军。
“韩信,战是不战?咱们可是远道而来啊!”章平忧心忡忡的说道,虽然章平有时莽撞,神经大条,但是却不傻。
韩信没有回答章平的话,而是对着身后的二十万大军喊道“第一,第二军团的弟兄们,章平将军说你们远道而来,已经累了,打不了仗了,是这样吗?”
“不是,不是,不是”
二十万大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回答道。
其实是韩信玩了一个小心眼,二十万大军不可能都听到韩信的话,后面的人都是通过将领传话的,将领怕什么?怕的就是主帅说自己打不了仗了,那是对自己的侮辱,于是他们在往下传的时候,会说的越来越难听。
这如何让自认天下第一的骄兵悍将顺心?于是纷纷大喝。
章豨笑道“韩信用兵,从不缺士气。”
章平也很是佩服的看着韩信,说起来容易,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谁能说自己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