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为什么眼前一切都那么的模糊。”无尽的尘埃与风沙出现在天痕的眼前,数以千计的生灵在逃窜,而正在追赶他们的,是一团漆黑无比的雷云。它有目的似的毁灭着所到之处的一切,因为与其相比,其余的生物根本无力抵抗。
“他们是谁,在对我做什么?”身体无法操纵,都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只能从那双狭窄的眼眶中凝望身边的一切。一群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将自己围在了中央。随着他们嘴里含糊的声音传出,一股特殊的力量将自己撑了起来。渐渐地,自己越飞越高,地上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渺小。
“啪”,感觉到脑袋上清脆的拍击声,天痕睁开了异常疲倦的怠眼。
“师弟,你醒啦,感觉怎么样?”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一转头,看到岚亮正关切的看着自己。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好像是昏迷了。
动了动僵直的身躯,除了腰部发出微微的酸楚外,并没有什么不适。既然身体良好,那就说明之前那个女人那一下也没重到哪里去嘛。“师兄,我昏迷多久了!”天痕问道。
“就三天吧,这几天你天天都在乱叫,还以为你被冻癫痫了呢。怪吓人的。”岚亮轻笑着,“不过别看你现在没什么,当时真的是把我们都吓残了,辛亏玲导师及时出手,不然你的一个肾就要被摘了,一个可是值好几十万魂金币呢。”
“你妹,这时候还调侃的我的腰子。你怎么不说摘下来炒了呢!”天痕一脸鄙视,而后想起了什么,赶紧提出,“那个沁仙儿呢,我想她这一出,肯定闹得很厉害了吧,估计没少吃苦头吧。”
“是啊,本来眼看着你们的战斗就结束了,她这一脚踢的,我觉得无耻两个字都是在夸她。”说着说着,岚亮便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最后怎么处理的。”
“最后。。。。。嘻嘻嘻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岚亮的小脸强行压抑着笑容,“提示你一点,你不会以为这两天是我在管你的吃喝拉撒吧。我也是病患哎,这才刚能下地呢,怎么可能还有力气照顾别人呢,我就刚过来看看你。实际上啊。。。。”
听到话尾,天痕已然猜出了八九成,立刻一脸惊恐的咆哮起来:“亏你们想的出来,你这是惩罚她还是惩罚我啊,这真不能忍,这。。。。”
“我回来了!”一声柔弱无骨的声音传来,或许对于不知情的人这可能是催情的迷药,但对于天痕来说,那简直堪比刑场前的钟鸣声一般,一瞬间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下来,差点气血上脑再度昏迷。
“快昏过去,快昏过去,快昏过去!”天痕诅咒着自己。而一旁看到天痕在短短两秒内的大起大落的岚亮,其笑意更甚,立马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离开的时候两人假正经道:“天痕,师兄我回去做复健了哈,你好好养伤,别落下什么病根。沁仙儿师妹,好好照顾我师弟,千万别忘记之前和我们所有人保证过的事哦。”说完,立刻远遁而去。
“妈的,明明跑的比兔子还要快,还说大病初愈!”天痕估计要对于此等坑队友的事耿耿于怀好一阵子了。不再咒骂,勉强抬头凝视那个缓缓走来的倩影。这次的沁仙儿不再是身披银辉软甲,而是一席白裙洒然与地面。不过在天痕眼里顶多从女魔头变成女梦魇而已,并没有什么区别。
“同。。。。同学,你好,我们见过吗?”天痕颤抖地打出毫无意义的寒暄。
“天痕同学真爱说笑,两天前我们还不是在打擂台吗?”沁仙儿微笑答道。
“擂台,腰子。。。呜,腰子又痛了。”天痕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腰间,狰狞的盯着面前的可人,断断续续的说,“大冰鬼,你还想怎么样?仇你都报了,你何必一定要摘掉这颗腰子呢,很贵的啊!”
“咦!真受不了你,本来还想对你好一点的。你竟然一上来骂我大冰鬼,不就冻了你的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叽叽歪歪,叽叽歪歪!你以为老娘愿意来服侍你个死娘炮啊!”被天痕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吓了个措手不及,结果自己的火药桶也瞬间炸了,立马回撕起来。
“他们怎么会给你安排这么个惩罚的。”天痕平复了下心情,问道。
“当初那帮人觉得姐姐我平行太恶劣,本想把我开除的,但鉴于本小姐的天赋是他们生平仅见,他们就舍不得放我走了。”沁仙儿玩捏着自己的秀发,得意道。
“你的厚脸皮真的是我生平仅见。所以。。。。是哪个智障把你判来我这儿的。”天痕已经懒得听她吹嘘了。
“你老师呗,蔚总教官,他说就算不能严惩,但还是要罚的。正好你这里缺人手,所以让我来给你端屎盆子!”从没照顾过人的沁仙儿想起这两天的劳累,不禁脸上浮现一丝不屑,“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说完,拍了拍手就打算离开。
刚欲转身,背后就传出一个颤抖的叹息声:“哎呦喂,腰还有点疼,手好酸啊。好想上厕所,但爬不起来啊!”
“你丫赖上我了是吧。一个大男人难道就爬不起来吗?”沁仙儿回头怒道。
“我说我爬不起来就是爬不起来,看起来得把老师叫来了。”天痕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我去”沁仙儿现在本以为这只是个木纳的修炼白痴,没想到竟然也会有耍无赖的时候。如果这小子去打小报告,万一总教官发起火来罚我给全学院的伤患端屎盆子怎么办。想到此处,盯着天痕眼中一抹凌厉闪过:“你给我等着,别尿出来啊!”一个箭步立马冲了出去。
“哈哈哈,这女人,既然这两天我身上啥都没缺,那看起来这个女人还算挺会照顾人的。现在想想也没那么可怕嘛。长这么大都没享受过被人服侍的感觉,现在不想下床了怎么办。”暖和的阳光顷刻间摧毁了天痕最后一丝坚毅,整个人再度钻回被窝。
不一会儿,伴随着轻亮的脚步声,沁仙儿回到了病房:“尿壶给你端来了,要尿就快点。”
“行。”天痕慵懒的坐了起来,刚欲扯下裤带,发觉某个生物竟然耿直的盯着他,“话说,仙儿同学,麻烦你转过去好吧。”
“真麻烦。明明就芝麻点大的地方都要藏,男人这种生物真是。。。。”
“你说啥,你看到过了?”
“你这不废话,本小姐委身给你擦身体的时候你全身我都看了个透呢。”随即发出一声笑意,“那里果然和你的气度一样小的如同芝麻一般。”
连续两段强调性的话语如同把被同一把刀在同一个地方被刺了两次一般,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老师,以后看起来我也得在你的尊称前加上混蛋,哦不,是变态两字了”这是天痕由衷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