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休的时候,我才被允许回来坐下,去向夫子认个错,跟着大部队一起去皇家食堂吃饭,回来继续瞌睡,这一天终于要过去了,放课后,夫子语重心长的给我说教了一会儿,我也老老实实的低头听着。
出来的时候,杨兮衍还在等我,因为我要去拜谢竹舅母,我们慢悠悠的走着,围着这御花园逛了一大圈,才来到一个叫“紫轩殿”的地方,这就是竹舅母的大殿了,杨兮衍喊了声“母妃”,就出来个穿长相可爱的宫女,对着我们福了福,“十七皇子,郡主殿下,竹妃娘娘在里面等着呢,已经为两位小主子备好了吃食,两位小主子请进吧。”
我刚进屋,抬眼便见里面贵妃榻上坐着一穿紫衣的美人儿,看起来像个少女,眉眼之间与杨兮衍有些相似,杨兮衍不过7岁,若非事前听人说是竹妃娘娘,我会以为是杨兮衍的姐姐。
她见我俩进屋,立刻招呼着我两吃东西,杨兮衍一坐下边说:“母妃,你可不知,今天弥儿妹妹被刘夫子罚站了,哈哈。”
我瞪他一眼,用力踩他一脚,他“哎哟”一声出来,俯下身子去抱脚,竹舅母笑着起身,摸摸我的头,对着我说:“弥儿向来聪明,定是顽皮才会被夫子罚。”
我抬头看她,她一脸笑容的看着我,半饷,她又说:“弥儿,你还小,每天开心便好。”她看我不解,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是自嘲“看我,想什么了,要是衍儿欺负你,你要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呵呵。”我还没说话,杨兮衍不乐意了,嘟囔着“凭什么修理我,一般都是她欺负我。”
在紫轩殿玩了一会儿,便回到外祖母处,我住的是偏殿,回来的时候跟外祖母请安,便去休息了。
接着就平常的过了六年,我12岁了,杨兮衍13岁,有一天我正在感叹青春不等人呢,我又老了,古代生活真无聊啊,除了去书房,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光的,前一世十八岁的时候就想变年轻,特别是上大学了,出去玩,小朋友都会叫你“阿姨”,那时候想如果青春可以重来,我要轰轰烈烈的青春。可是在这古代,怎么轰烈。
有一天,杨兮衍小朋友跟我说,晚上他要跟兮瑜学驯鹰,我也没当回事儿,第二天我便看见我旁边坐了个包子脸,那包子脸还用一种苦逼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了一眼,转过去问兮瑜,“九哥,十七哥说昨晚跟你学驯鹰,怎么今天还没见他来,他学的怎么样了?”
九哥还没说话,旁边的包子脸到说话了,“弥儿,我是十七哥啊,我被鹰挠伤了我。我不去驯鹰了,呜呜。”我仔细看了看包子脸,依稀还可以从一种被动物爪子抓的肿肿的脸上看出一丝别样的英俊。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我站起来,对着他的脸,用力的揉了揉,他叫“痛、痛...”我放过他的脸,对他说:“听说最近外祖母和各宫的舅母们都喜欢看一种戏,叫变脸,十七哥这样莫不是也去学了的,专讨外祖母和各宫舅母们开心,十七哥真孝顺。”
他听了,倒是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配着一张包子脸,看起来好是发稽。九哥对我两说:“是九哥的不是了,呃,昨晚上从母妃那里拿了些马奶酒丸子,下人们没有看好鹰,让它偷尝了些,刚好十七弟去摸了它的翅膀,它一时把十七弟扒了,是我的错,。”杨兮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夫子进来了,我们就没继续说了。
大约过了十几日,宫里有点热闹,皇上在朝中宣布了一个消息:威远将军纪远怀要还朝了,并且蒙古的木则公主随着他一同来京。宫里为此准备了很久,连带着我们都有点激动,好久没热闹过了啊。听说这威远大将军与皇舅父是结拜兄弟,两人关系友好,这木则公主算起来还是九哥的表妹,是老蒙古王的孙女儿。
又过了几日,他们到达京城,宫里大摆筵席为他们接风,外祖母让我们都去,此时我正在逗雎鸠,所谓雎鸠,并不是只鸟,而是我跟着去打猎的时候救的一只小狼崽,为了证明我之前的言论,我就给它取名叫雎鸠。此时雎鸠正看着我手里的穗子,杨兮衍就看着雎鸠,一脸怨妇样子,因为前段时间雎鸠吞了他从皇舅父那儿得来的玉扳指。
杨兮衍甚至还叮嘱我,要是雎鸠拉出来了,让我替他留意着,我都不想对他这丢人行为做出反映了。
九哥来了,问我要不要去看看霸气,霸气是只猫,是宫里一个比较得宠的舅母养的,有一次我们三个在御花园讨论刘夫子为什么发怒之前会抖抖胡子,杨兮衍说是因为他喜欢看戏,因为戏文里面的人发怒,神情都是这般。九哥说是十七说的有理。我说是因为他在积蓄力量,等着下一秒的破口大骂。
我们这争论着,就听见一声慵懒又悠长的猫叫声,我大叫一声“停”“本郡主有个主意,不如谁捉到这只猫,谁说的就是对的。”另两人表示没意见。
于是我们三就跟着这只猫移动,大约是走了很久,因为来的这个地方我们都不知道是哪儿,反正没有出皇宫,这猫来到一个宫殿,从那窗子跳进去,我们三也跟着爬进去,我们都觉得挺有趣的,那猫慢悠悠的走着,后来钻进一个大柜子里,我们仨也钻进那柜子里,那猫不动了,我们争着去抱它,我没他们力气大,我就大喊:“杨兮衍、杨兮瑜,你们两是不是男子汉,怎么可以欺负我个女子,小心我告诉大家。”他两停了一下,杨兮瑜说弥儿说的有理。杨兮衍倒没说话,正僵持着,就听见外面慢慢走近的脚步声。
听得脚步声进了房间,然后便听见有人“嗯嗯”的轻哼着,杨兮衍轻声说“是不是有人生病了,怎么这般声音。”他把头伸到柜门,从缝隙里往外看,他呆住不动了,杨兮瑜和我看着纳闷儿,难道又有什么好东西,他想一个人独吞。
等我们都把头伸到柜门的时候,都愣了,杨兮衍说:“父皇和新来的母妃在做什么,新来的母妃好像病了,怎么不停地哼呢?他都病了,父皇怎么还压在她身上。”杨兮瑜说“十七说的有理”我无语。
一个重心不稳,我们三从柜子里摔了出来,哎哟哎哟的叫着,把我吓坏了,吓得更严重的,要属床上那两位了,外面的人听得有声音,从外面闯进来,一看皇上黑着脸,再看看屋里几位小祖宗,不知这怎么办,最后在皇帝怒吼声中退下。
皇帝黑着脸看着我们几个,床上那位舅母已经整理好了,带着笑意问我们几个在这干嘛,我说我们追着一只猫来的,结果不知怎的,没想到舅父和舅母也在。杨兮衍这厮又问“父皇,新母妃刚才很难受,都哼着了,得赶快传太医。”
两个大人脸色都有点不自然,我想了想说“刚刚那只肥猫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我好想看看啊!”舅母听了笑笑,说“小郡主说的可是小白,小白,出来。”刚说完,那只猫就从柜子里出来了,我一把将它抱住,得意的望着杨兮衍杨兮瑜。我赢了,一时高兴喊了声“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