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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破茧

手术很成功,术后我恢复得很好。在妈妈悉心照料下,我白了些,胖了些。我知道这次手术让家里欠了许多债,妈妈却不让我提这事,让我安心养身体,好好读书。躺在医院病床两个月,我想通了许多问题,默默地倒数着开学的日子。

瞬间,就开学了!

当我精神饱满地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各位同学面前时,每个人都投来询问的目光。有人问起,我就说暑假到深山修炼,遇到一神仙;神仙赐给我一颗灵丹妙药,结果就这样了。

刚开学,分班,搬教室,搬宿舍,调座位等等事情占据了我太多时间。高一的小伙伴都分散了,生物是个不热门的专业。各自选择吧!不过我不是孤独的,初中常被我欺负的“长毛”想不到也选择了生物。长毛这个女生我迟点再说,因为我必须找到云梦。

我不知道云梦选择了什么科目,不知道她分到了哪个班。但我知道在上晚自习之前的空余时间内,我只要在校门口等待,就一定能见到她。

天没有再戏弄我,我如愿以偿地等到了云梦。看着她,这个在我全身麻醉昏迷不醒时浮现在脑海的女孩,这个让我从梦中笑醒的天使,我差点失控。

她的眼中,飘过许多复杂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折磨了她许久许久,我要将这些东西彻底从她心里面清洗干净。

“梦,我们能说几句话吗?”我看着她美丽的双眼真诚地说。

云梦点点头。

我把云梦带到墨砚池旁边,榕树下,石凳旁,让她坐下。本来周围有几个零散的同学,但被我气场给吓走了。四周剩下我们两个。

“有什么话说吧。要上晚自习。”云梦低着头,平静地说。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可能就永远都没有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做了一下深呼吸,说:“梦,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太天真了。”云梦打断我说。

“梦,我们都很天真。因为天真我们才能够走到一起。天真不是坏事。我们有个相同点就是我们都天真,都生活在美好的童话幻想中。只是现实化成恶魔,进入了我们的世界,把我们分散!”我说得很温柔,耗尽了我全身力气。

“我们最终是要面对现实的。”云梦捂着嘴说。

“我们最终是要面对现实。但是梦,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没必要马上要面对现实?现实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我们没有准备好。当我们准备好的时候,现实就不会可怕了。在我的世界里,‘现实’已经被我揍得趴下。可能以后的某一天它还会出来祸害我的世界。但是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对抗‘现实’的侵略。我有时间了,但是我一个人不能将‘现实’打倒。知道吗?梦,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将现实这个恶魔打败。在现实世界里,我无法给予你什么。但在我的世界里,你是最美丽最幸福的公主。我已经在那里建立了最美好的皇宫,等到你的到来。你愿意吗?”说完,我从怀里拿出云梦花,放到她手里,趁机抓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阵阵电流让我的心跳加速到最大。

云梦泪水已经流了出来。她越是拼命忍,流得越发泛滥。抽泣了一阵大声对我吼:“我怎么知道你的皇宫里是不是还有三千**佳丽!”

我抓紧云梦的双手,安慰她说:“她们都是一些现实的人。只有你,独一无二的你,才能进入我的世界!现实世界很黑暗,我害怕你迷路,便将自己点燃。她们只是一些迷路的盲目的飞蛾。我的灯火却只为你点燃引路。当你进入我的世界后,我便熄灭我自己,她们就无法找到我俩。我的世界不大,只能容下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你!”

云梦挣扎着抽回双手,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离开石凳石桌朝我吼:“站起来!”

我的心很忐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已经无法用理智来判断事件的发展,任由身体不受控制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云梦扑到我身上,紧抱我,在我耳边嘶喊:“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些!你知道我过得多痛苦吗?”

我紧抱着云梦因抽泣而颤抖的身体,终于明白了小说里所说的定格。那种空白纯洁的感觉,让四周整个现实世界定格、消失。我的时间概念随着消失不见,代替的是一个叫做永恒的概念。抱着云梦,我仿佛经历了恒星爆炸,宇宙演变,生命出现。云梦就是第一个出现的生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梦哭累了,用我肩上的衣服擦干她的眼泪鼻涕。

我用手指轻柔地擦干她眼角的泪珠,说:“一个暑假不见。变漂亮了。”

云梦嘿地笑了一声,嘟着小嘴说:“你也变帅气了。”

“是吗?那么,有没有吸引到你?”我帮她整理哭乱的头发。

“没有!”云梦边说便摇头,把我刚才整理好的头发再次弄乱。

“是吗?你现在分到哪个班了?”我继续整理她的头发。

“为什么这么问?”她继续摇头弄乱她的头发。

“我怕你丢了。问一下。”我继续整理她的头发。

“好吧!我还是在1班。我选的是物理。”云梦伸手弄乱我的头发。

“好的。那你就走不掉了。我在22班,读生物。”我整理一下我的头发说。

“你为什么读生物?”云梦伸手再次整乱我的头发。

“为了解剖你这个外星人!好好研究你!你为什么选择物理呢?”我抓住云梦的双手不让她继续弄我的头发。

“我要读航天航空工程,建一艘飞船飞回云梦星。”云梦双手被抓,挣脱不了就用牙轻轻咬了一下我的手背。

“你打算把我一个人留着地球?”我忍着手背的痛,假装有点生气地说。

云梦见牙咬没用,就仗着身高优势将整个身体向我压过来。为了避免跌倒,我松开手抱着她,所以让她奸计得逞。她没有再弄我的头发,相反帮我整理好头发后说:“放心吧,给你留了一个座位。不过你要卖身来买这个座位。”

“任您处置!”我看了看天色说,“时间不多了,我们回去上晚自习吧。被老师抓到要挨批评了。”

云梦甜甜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整理一下仪容后,云梦和我一起并肩往教学楼走过去。时间已是不早,所以校道上人不多。我想拖着她的手走,又怕被老师发现,只好忍着。

突然云梦突然站住,严厉地问我:“刚才你哄我的话,是不是练习了很久?是不是跟别的女生说过?”

我被吓了一跳,不过幸亏我反应够快,便说:“当然没有!好吧,假设我跟另外一个女生说刚才那些话。当我对那个女生说‘我在我的梦中建了一所宫殿,请你进来住!’的时候,她不扇我一个耳光才怪。刚才那些话这世上除了你,没有其他女生能够听进去!保证原创,而且独一无二!”

云梦嘿嘿一笑,说:“好吧!这次就饶了你!”

云梦的班依然是在原来的楼层原来的位置,只是换了一栋楼。我却要爬到六楼顶楼。依依不舍和云梦分别后,我迈着愉悦的步伐爬楼梯向教室走去。

高二22班在六楼从左到右第二个教室。这次,我分到了一个同桌,叫胖鱼,谐音,是男的,微胖,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没多少特点却能让人印象深刻。我的老同学长毛被分到我前面。初中的时候她是坐我后面的,看来她没有长高,哈哈!长毛的真名保密,绝对要保密。公布了她会灭了我。现在她是某医院临床外科的实习医生,她是能随便捅我几刀然后鉴定为轻伤的恐怖存在!

长毛是个美人,古典美人。柳眉杏眼巧鼻小嘴鹅卵型脸蛋等等这些古典美女特征都在她脸上呈现。而且,举止谈吐优雅,出口成章喜欢舞文弄墨,活脱脱的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这些都是她后天锻炼出来的,其实她家境仅比我家稍微好一点。穿起一身校服,如果不说,没人能猜到她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教育能让人发生改变质的改变,这是毋庸置疑的。知识当然也能改变命运,但是要看如何运用知识了。因人而异吧!

高二的班主任还是黄老师,因为有缘,所以能够记住她。不过黄老师不怎么受同学们欢迎,那时候,我也不喜欢。现在也谈不上喜欢,但是现在懂得了尊敬。

还有一个人要隆重介绍的,那就是坐在教室最阴暗的角落里的那个同学。他叫二哥!没有大哥,也没有三弟。按照云梦的评价,他就是一个可以二到正无穷的极品二货!二哥很帅气,酷酷的,高高壮壮的。二哥家境很好,典型的高帅富。不过除了二,他没有任何优点,也没有任何缺点。他是二的集合!因为这样独特,才成为我的朋友。他接受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不会嘲笑他。二,在我的定义里其实是率真的意思。有人问过我为什么身边的全是交心好友,其实没什么秘诀,很简单——尊重他们,不要虚伪。世界没有傻子,任何人都能分别得出虚伪和嘲笑!

其他好朋友:小风和和尚都读物理在高二7班,在三楼;敏姐读化学在高二17班,在五楼;陈雨菱读地理在高二23班,和我一层,在隔壁班。张欣读政治在高二13班,在四楼;小智,好久没联系,被我忽略了。至于小新,我跟他其实不是很熟,所以没记住。其他路人群众,就继续当路人群众吧!

新的学期,新的生活,新的故事。能够与云梦复好,这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我感觉自己将要破茧而出,飞向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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