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的时候,万万没想到韩钟那栋豪华的别墅之中已经来满了乱七八糟的人。一个獐头鼠目的老道士,带着一群杂七杂八的修士冲到了韩钟的别墅之中
看着眼前在现代人眼中看来有些古怪的人。韩钟一时间倒也无语。为道的那个獐头鼠目的老道士却正是苍云观真人,苍罔。且不说眼前这苍罔是苍云观的真人等级,威望仅次于掌教真人苍林真人。同时在修真界也有着极大的威望。就连这次来的乱七八糟的杂牌修士也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一个个修行惊人。今日怕是应付不过来的。
苍罔等三十余名衣冠古怪的修士一言不发,毫不客气的坐在客厅之中,就等着韩钟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了。而韩钟的气魄倒也非是一般人能比的,彼不动,我不动。对方来冷战以静制动,那我也就不多说一句废话,以动制静。韩钟与柱子,龙祥,龙瑞两兄弟及一干军魂精英成员则站在另外一方,也是一言不发,两方的人不时用歹毒的眼神注视着对方,恨不得能将对方杀死。
良久,倒是苍罔沉不住气了,沉声道:“韩大当家的,我们都来这么久了,你好歹总得给我们个答复吧,那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我们见不了人,今天是不会离开的。灵异协会虽然英才辈出,哼,可我们这一群人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
韩钟赔以一笑,目光中已经显得有些阴沉,也许吧,他的耐性早已经在几个小时前给磨光了。他冷冷地说:“苍罔道长言重了,今天光临寒舍,韩某都感觉脸上有光了,但是道长说的话,韩某实在是不明白。肖宇是我军魂组织的一个重要成员,苍罔道长就算是要带他走,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苍罔一声冷哼,一掌拍在面前的水晶桌上,一声脆响,水晶桌子已经化做一阵白烟消失不见,喝道:“肖宇是冯家传人,他一身系天下安危,岂是你一句军魂成员就把他列为你们的人?况且,他杀害我徒儿以及修真界三派六门的三十余名高手,这岂能就这么算了?”他重重的一指道袍,怒道:“杀人就算了,还使出这么歹毒的招式,一剑斩魂,将人的来生轮回都断了,可怜我那徒儿今天,除非他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待,否则的话,就别怪贫道不客气。”
韩钟沉声道:“道长且请息怒,肖宇杀人是不对,但他也许是有难言之隐的,况且,象苍云观这样强行要将别人带回观中,恐怕也不是太合理。”韩钟又低声嘟囔了一句:“如果别人是个女孩子,你也要强行把人带回去,知道的倒还算了,不知道的话说不定还以为你们苍云观不守清规”
话未说完,苍罔这一行人已经神色大变,韩钟的讽刺是在明显不过了,苍云观现在是修真界的第一大派,苍罔又是养尊处优习惯了的人,平时都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哪里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况且今日一起来的还有三派六门的诸位高手长老等级的人物,而他苍云观则是有望成为正道统领的人,如果今天连韩钟这个在他眼中只是黄毛小子的人都敢公开这样讽刺他,他的脸皮往哪里放?一时间不由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喝:“混帐,我苍云千年传统,岂容你这小儿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话音刚落,一个冷冷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了过来:“千年传统又能如何,几千年来,这个正道之首的位置一直是冯家的人在做,现在冯家的人还未死绝,你就敢在这里摆首领的架子?”话说间,凌云已经从客厅中走了进来,冷冷的表情令在坐的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女的不好惹。
“你又是何人?”看清来人身上那阵晶莹透彻的灵力之后,苍罔不由得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怒气。他等弄清了眼前这女人的身份之后在说。
凌云冷笑一声,倒也不说话,这时候已经有人喝道:“我认识她,她就是军魂的临仙组的当家的。”
听了这一声之后,苍罔也不由得心中一震,重新用审视的目光察看着这位灵力已经不在自己之下的年纪轻轻的女孩,他不由得越看越怒,一时间也顾不得对方的身份了,喝道:“当初江老成立这灵异组织的时候,可没说把这个组织的实权完完全全的交给一群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们。丫头,你师承何处?”
斜视了一眼苍罔,凌云依旧一言不发,但她傲慢的表情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崩溃,苍罔不由得大怒,但自恃身份是得道真人,不能随意对一个小女孩动手,一时间不由得气得脸色铁青,凌云虽然一言未发,但她的表情比抽了对方一个耳光还难受。
眼看着苍云高人受气,却无可奈何,修士中一个干瘦的老头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想要在苍云观的老神仙面前炫耀一番,他喝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苍云观真人面前,岂能容你胡来,站一边去。”边说边随意拍出一掌,一阵真气由念而发,一阵刚柔并用的力道便要将凌云给推到一边去。
可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打响,凌云并没有象他想象中的那样退开,依旧冷笑的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精瘦的老头不由得心中一惊,他那一掌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虽然看似柔弱无力,实则是刚柔兼并,由于对方是军魂的一个龙头等级的人物,虽然他看不出凌云身上有多高的灵力,但还是用了七成的力道,以备不测,最好是一掌之下将对方伤了,好压压他们灵异组织的威风,自冯家的人消失之后,灵异组织俨然便是正道统领的组织,一些修士积气已久,若不是江山来头大,恐怕早就冲到北京总部将军魂组织给荡平了。然而他似乎未想到这一足以让一个修真高手认真去抵档的一掌击在凌云身上,竟然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正自惊异间,突然从凌云身上传来一阵巨大的罡气,这阵罡气,带着他熟悉的气息,正是他的得意道法精髓所在,没想到凌云竟然把他这一掌给尽数反弹给了他。而且,威力比以前更胜一筹。
正自吃惊间掌力已经到了胸前,精瘦老头这才反应过来,但已经略略有些迟了,他一声大喝,身子向后一仰,躲过这招掌力,右手指尖轻轻一点地,人已经又站直了身子,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已经出丑不轻。这么一来,他心中又惊又怒,对韩钟等人的轻视之心,立时收了起来。
一边的苍罔同样吃惊,不由得用全新的目光打量着凌云。而他身后的又一个莽汉却忍不住了,一声大喝:“放肆,敢对前辈无礼。”刷一声响,腰间的一柄鬼头刀已经亮了出来,一柄乌黑发亮的大刀,闪着阵阵阴冷的气息,经他这么一闹,众修都不甘寂寞的亮出了武器,情势立时紧张了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凌云脸色立时变了,本来,她就不是属于好脾气的那种人,右手虚空一抓,一声龙吟之声响起,一阵剑气激射而出,直直的向着大汉袭去。一时间风雷之声大作,这一招剑气显是威力非同小可。
大汉立时一惊,一时间也无暇顾及凌云为何会有如此强横的剑气,一声大喝,大刀舞动,一阵黑气涌起,大汉将刀一封,档在自己胸前,正迎上那阵强横的剑气。只听“叮”一声震人心魄的响声过后,大汉手中玄铁所炼的大刀已经被剑气震成一片片的碎片。大汉却依旧抵不过那阵强横的剑气,身子向后退了七八步才硬生生的停住,虎口之上已经被震得鲜血四溢,一时间他胸口气血翻涌,他强行将涌上喉咙的鲜血给咽了下去,人软叭叭的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的调息去了。虽然毁了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宝刀,但剑气的余力却依旧将他伤了。
一时间,众修士一片寂静,所有的人竟然呆了,不仅仅只是凌云这一式强横的剑气将他们震慑住了,而且凌云的手中,多了一把泛着红芒的剑,剑长三尺,黑沉的剑身上刻着数个龙凤图案。阵阵夺目的光华隐隐从剑体传来。
“天龙剑,那是天龙剑啊”一时间,众修士的眼中几乎冒火了,天龙剑代表着不仅仅是天下屈指可数的神剑,更代表着持剑人的身份。精瘦老头干瘪的脸上不禁冒出了汗珠,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颤声道:“这是天龙剑,你你是江山老前辈的在传弟子?”
凌云并不做答,扫了众人一圈,冷冷的眼光使在坐的所有人心中一阵发毛。江山的威望及一身通天彻地的道法是在座没有人不知道的。甚至有人推算出,在过数十年,江山历过天劫,便可以飞升天界,位列仙班。千百年来,无数修道者潜身修行,为的,不就是脱离生死轮回,享受永生之乐吗?
一时间,大厅内静寂无声,苍罔道:“没想到,竟然是江老前辈的传人,方才贫道失敬了。看来灵异组织倒真是卧虎藏龙啊。”他话锋一转,道:“韩当家的也位于灵异组织,不知道师承何处?”
这一问,倒也问出了众修心中期盼的问题,的确,韩钟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军魂的的龙头之一,一身修行也实在是深厚,但唯一困扰众人的是,不知道他的师承是何处,更不知道他这一身修行是怎么学来的。一时间,所有的人一齐转头看着韩钟。
韩钟轻咳一声,道:“韩某资质愚钝,家师的能力,只学得一二成而已,实在是无脸说出师承,但大家既然这样问了,那韩某也不好在隐瞒各位了,家师名讳,云海!”
众人都是一惊,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打了退堂鼓了,认为没必要在纠缠下去了,无名山,通天峰的云海老人又有几人不认识?同时又是几个人能惹得起的?本来是跟着眼下正道第一大派苍云观混的,但现在也没有在混下去的必要了,区区一个苍云观,能与几乎已经成仙的江山与修行仅仅低于江山一线的云海老人相比吗?
倒抽了一口冷气,苍罔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灵异协会的这一代领导人,本来他是一点也不服气了,除了吕易尘有几分威望外,剩下的两个如凌云与韩钟简直就是无名小卒,但他现在看来,这也没什么不妥的,且不说别人一身几乎不在自己之下的法力,在加上足可以吓死人的背景,这就足够了。
看着周围震惊及龟缩的众修士,除了叹息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轻轻地说:“没想到,竟然是云海老人的高徒失敬。”
他话音刚落,刚刚那位被凌云剑气震得气血翻涌的莽汉已经调息完毕。那大汉修为虽然不高,但在修行界是莽撞是出了名的。其实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愣头青,加之上智商偏低,平时不会拍马屁,又不懂迎合,因此也没多大做为。
他一个翻身跳了起来,指着韩钟喝道:“你说是就是了,云海前辈名闻天下,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等俺试上一试。”手中符纸祭出,口中默念真诀,一张符纸已经渐渐的燃开了。一声大喝,燃烧的符纸化做一个小小的蓝色电球,便向韩钟袭去。
韩钟微微一笑,一指指出,一阵赤色罡气急驰而出,将那团小小的电球硬生生的档了回去。只听轰隆一声,一阵黑烟涌起,雷球已经在大汉的脸上炸开,等黑烟过后,大汉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焦黑,大汉张口喷出一阵黑烟,一口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形象甚是滑稽。
“玲珑玄术”众人心下暗叹,这下错不了了,正是云海老人的独创之法。
一拱手,苍罔退了出去,他知道,今天就算是纠缠下去,自己也决计占不到便宜,况且,云海与江山,随便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只有回去通知掌教在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