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次来临,阵阵微风吹过,被火辣辣的太阳晒了一天的道路上涌起阵阵热浪。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每个角落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情。每个地方都有它糜烂的一面,我所处的这个城市也不例外。夜色渐渐的深了,一家家灯火通明的发廊依旧亮着暗红色的灯光,在略偏僻的地方组成了一个个红灯区。门口,不时的有着浓装艳抹的小姐对着路过的单身男性或者结伴的男性抛着媚眼,说着妖滴滴且极度引诱人的话。为了生活
我一身黑色的风衣,眼戴墨镜出现在夜色中这倒不是我在耍酷,我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正式做军魂的成员,没办法,军魂的人打扮,不分男女老少,打扮都是这么酷的,只是在夜色中戴着墨镜,前方的道路略略的显得有些黑暗。我这身衣服虽然酷,且是名牌,但路上的行人却都不屑看我,甚至会有人吐出一句:“神经病。”
的确,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将近四十度的高温可不是说笑的,如果换了别人,这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风衣,不热死已经算是奇迹了,还有心思耍酷?而我自非与常人一般,稍微细心的人就会发现,我虽然一身厚厚的风衣穿在身上,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汗,春夏在我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一边走着,一边转运《修缘》心诀,身上的灵力阵阵涌起,一丝丝汇入灵台之中。
要说这门心诀倒真是好东西,虽然对修行无多大的帮助,但是却是一门修行的好法诀,因为这法诀只需在心中默念,我往日所修的冯家心诀便会运转,不管是走路还是吃饭,还是睡觉。都可以一点点的提升修为,虽然提升的法力只有一点点,但已经足够了。
走到一家豪华的发廊前面,对着门口小姐歉意的一笑,轻轻的拔开了她不安分的手,并说明我是走正常程序,不需要特殊服务的。小姐立时带着我走到了间大的理发厅中,装饰十分豪华,设备也相当奢侈,立时有一位年轻貌美的理发师整理起我那凌乱不堪的头发来。
本来是极度在意自己的发型的,只是近来发生的太多事情已经使我忘记了自己的一切爱好,成日拼命的去为宿命拼搏,可怜那一头昔日发亮柔顺且迷人的发型,早已经乱七八糟的成了鸡窝一般了。今天正工穿上组织的工作服,这才发觉我的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发型与我这一身极酷的风衣极不般配,这才有股整理发型,耍酷的冲动。
选好了发型,轻轻的靠在柔软的椅子上,年轻的女郎便开始忙乎了起来。隔壁,隐隐传来了床板吱吱的响声,以及一些压抑的呻吟不觉便我眉头一皱,一心只想整整发型,没想到无意间来到了红灯地带,要是让熟人看到了可不好,肯定会误会的。于是便催促年轻貌美的理发师快点。
理发师有着专业的素质,只是微笑,你就算是吐她口水她也不会理你。由于做发型一般用的时间较长,一般情况下她会主动给你聊聊家常。以消磨时间。跟女郎聊了几句,便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便住口了。只盼头发快点搞完。只是那女郎似乎并不着急,十指纤长的手指不停的在我头上按来按去,也许是新手,因为感觉她的手指明显的有些僵硬,与以前那些老师父的水平不太一样。
看着我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女郎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笑道:“怎么了?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哈哈,是不是怕你女朋友看到啊?怕什么,你又没做什么坏事,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我除了苦笑,没别的话可说了。此时女郎突然贴紧我的身子,一团柔软的肉体贴在了我的脑后,也许吧,在这个地方的理发师也会拉人逍遥的。一阵血气刹时间涌到我头脑上我心中一惊,连忙默念心诀,便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这倒不是我真的清纯,而是我怕在这里染上病了,况且,我已经有了一个心中喜欢的人,前世负了她,今生,我还能在负她一次吗?
眼看自己百试不爽的功夫对我没起一点作用,女郎倒也意外,笑道:“哟,难得啊,今天总算见到了一位坐怀不乱的君子。”说着头已经俯在了我的耳边,吐气如兰,“怕什么,就当放松一次嘛,保你********。”
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道冲入我的鼻子,我连忙屏住了呼吸,本来我对香水的味道就有一点感冒,况且这女郎好象还喷了特多,而且还是名贵的香水。可惜,我不是一个太懂得享受的人。看我的样子,女郎又是一笑,直起身子又开始了工作,犹自道:“现在这世上,好男人越来越少了!”
突然间,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息涌入我的神觉中,我脑海中雷鸣电闪般的一闪,突然间想起了那是什么味道,那就是尸气。
一动念间,头顶上已经隐隐传来了一阵刺痛,在面前明亮的玻璃内,女郎正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双手正向我百会穴处缓缓插来,她的指甲,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无比修长。仿佛是利爪一样,虽然未插到我的百会,但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阴寒。
我一声冷笑道:“偏偏就让你给遇上了。”头一低,御风诀已经随念而出,一条残影一闪,我已经闪到了理发室的中央空白之处,右手食指虚晃几下,一张散发着黄色光华的符咒已经附于右手食指于中指间,而身后的那个女郎,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灯突然全部暗了下来,四周幽绿色的暗光使人一阵毛骨悚然,我不上得叹气:“一群小鬼而已,成天就这些花招,阴森森的,真的可怕吗?也不换点新鲜的花样。”食指一动,一张光明符咒已经打出,四周立时一阵暗黄,我已经看清了周围的东西,一看之下,倒也抽了一口冷气。
四面八方,涌来了一群人,一群实实在在的人,并非是鬼那虚无缥缈的虚体,正伸着双手,行动迟缓的向我涌来,又目之处一片空洞,一看便知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人。这情景,倒有些象电影中的丧尸一样。
我不由得苦笑连连,如果真是鬼倒也好办了,三二下放倒,遇到难缠的直接一记禁法轰得烟消云散便是了,可关键这一群人不是鬼,而是实实在在的人,这要我如何下得了手?苦笑一声,右手食指虚空晃动,一张虚幻的符纸已经贴在我双指之间,我大喝一声,右手一点,已经点在了最前面那个人的额头之处,只听一声惨叫,一阵黄光击在他的额头,他已经惨叫连连的退了数步,而他身后,上百名已经失去意识的人依旧缓缓向我涌来。
不能在玩了,我一声大喝,已经冲向人群里,右手连点,又是数人捂着额头惨叫着退开,闪过一个胖子的一爪,反手重重拍在他的额头,胖子一声惨叫,身子倒退十几步,撞碎了不少的理发店里的玻璃。连躲加闪,口中呼喝连连,右手连动,刹时间已经转绕着人群转了一圈,而在我身子过后,那些人无不惨叫着后退。
一时间,倒是把这些人给拦了,但那些人仿佛是受了谁的意识支配一样,又缓缓的站起,转成了一个圆圈,将我包围在了其中,看那情形是非把我撕成肉片才行。右手指诀一变,口中喝了一声,“定!”只见众人的额头处各自闪出了一阵黄光,人群刹时间便已经停住了脚步,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在一动也不动了。
轻轻搭在面前的一个人脉膊上,却愕然的发现,此人已经死去了,而且他手臂上的点点尸斑已经证明了他最少死了有三天了,他全身收缩,仿佛是被人吸干了鲜血一样,眼珠深深的陷了进去,除了一张毫无生气的脸之外,其余的部位皆是干瘪瘪的。一看便知他身上的血液已经流干。而在他的身体里,他那早已经残缺不全的魂魄却还被封在那幅已经即将要烂掉的皮囊里面,无法逃出。
正自惊异间,眼前的那个空洞的双目之中突然闪出一阵寒光,右手毫无预兆地抬起,狠狠的向我抓来。
右手一指弹出,一阵金黄色的光华已经将他的身体洞穿,又穿透了他身后的数人之后才消失。轰隆一声,眼前的那个死去多时的人以及他身后的那数名被金光穿过的人倒在地上,仿佛是一瘫软泥一般,在也爬不起来了。
人群又开始动了,我不在客气,一声长啸,双手指诀一变,“龙神之灵,乾坤借法!破!”一阵金色光柱围绕着人群转了一圈,然后消失在大厅之中,随着第一个人的倒地,紧接着砰砰声不断,身后的所有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在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回头寻找那名理发的女郎的时候,却在也寻不到了。
外面的警笛声四起,一辆辆警车在深夜又抵达了这间豪华的发廊,或许吧,豪华已经成为了过去,厅内一片狼籍,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一地死人。而我却呆呆的坐在理发厅的正中央,看着眼前的一面大镜,一言不发。
第一个敢走到前面说话的,是聂振远,或许吧,他对这种场面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见的这种事情多了,他依旧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轻轻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轻轻的翻过地下的一具尸体道:“这些人,至少已经死有三天至一周左右了。全身的血液被吸干,但魂魄却被人封在体内无法去地府投胎,所以形成了近似于丧尸一类的死魂。加之上生前自己的血被吸干,在他们心中形成了一股怨念。以至到处吸人鲜血,一是发泄心中的怨恨,二是吸收他人身上的精血元气,供他们幕后操纵者去修行。”
呆了一呆,聂振远随即苦笑,他身后的数名警察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聂振远随即道:“那又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邪术,能将人身上的血液吸干,把人变成死魂呢?幕后的操纵者又是谁呢?”
我不由得也是苦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唯一知道的是这种情况是不需要多高的邪法的,只要有一个人成了死魂,在去吸别人的血,别人也会成为一模一样的死魂,然后就这样循环下去,越来越多。它就象是病毒一样,必须快点找到病因,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尽管那些死魂没有思想。”
聂振远一惊,郁闷地说:“那该怎么办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那事件刚刚过,现在又出来了这个让人头痛的案子。怎么感觉象香港电影里面的僵尸一样,可惜林正英不在了,要不就请他过来”
我不禁莞尔,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幽默了?道:“这些事你还是回去想办法写报告吧,尽量别惊动上边,就随便编个凶杀案算了。”看了一眼他身后更加迷茫的几个警察,我又加上了一句,“回去跟你同事也解释解释这个现象,免得以后跟着你办案云里雾里的。还有,让大家口风紧点,这些事情见不得光的,免得在引起什么公众恐慌。”
聂振远点点头,转身对他身后的三个助手说:“回去后我会跟大家解释的,关于这个案件,就当做是一黑社会仇杀算了,这个发廊就是黑社会犯罪的窝点,以黄毒为主,由于某种原因,引起另外的一个黑帮的不满,所以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明白了吗?”
他身后的三个助手茫然的点点头,依旧有些疑惑地看着一地的死尸,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写报告。但已经开始忙碌开了,拍归、搜索证物等一系列程序开始了,忙得不亦乐乎。此时一个小警察匆忙的从一楼走了上来,道:“聂队,一楼地下室里面发现了十具尸体,你下去看看吧。”
我与聂振远都是一怔,我暗叫不好,随即与聂振远一起冲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