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处于郊区,地理位置以及风水极佳。韩钟经过精挑细选才找到了这一块风水宝地,有山有水,而且建筑风格界局全是他一手策划。要是有个风水行家来看了一定会又目圆瞪连称极品。唯一的不足之处这地方人烟比较稀少,不过说的倒也是,风水也讲究一个静字,若是处于闹市那哪里还静得下来?离别墅不远处有一个超市。姚晓蕾一去一回,就算是在里面挑挑拣拣也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回来了。可我足足等了半个钟,却也没见有人回来。隐隐的,已经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姚晓蕾没回来,凌云等一行人却回来了。正想起身去打个招呼,突然,我心中一震,一种异样的感觉涌到了心头。心中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同时阵阵血腥味涌入我的神觉中,姚晓蕾的身影在我神识中一闪而过,我心中甚是难受。“五情血祭大法?”刹时间我的脸色苍白。我深知这种法术的诡异之处。相传它是在一个人危急的时候,以自己鲜血祭出,如果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就能在远方感应得到。但此法毕竟是血祭之法,施出之后对自己以后的运道极为不利,就算是你天生命格好,可一旦施出此法,便会走倒运,甚至会有血光之灾。血祭之法大多邪异无常,处处透着凶险,所以正道人士才会禁用此法。
而此时我的感觉,却正是应了此法的征兆,一个不祥的感觉出现在我心头,姚晓蕾出事了。可她为什么要用这么凶险的法术来通知我呢?紧接着,一阵妖熟悉的妖邪之气涌入我的神觉。我来不及多想了。一个纵起人已经飞越过了别墅,人已经站在了车辆来来往往的马路中央。这里地处一个十字路口,在加上周围的建筑环境,刚好组成玄学中所谓的灵犀大阵,大凡法力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可以感应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时候,在此阵中可以使灵觉的散发达到极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韩钟故意设计的,总之在他家四周总是不经意的出现着数个阵法。
刚刚进别墅的韩钟等人正想询问姚晓蕾去哪里了,却突然见到我突然脸色苍白,发了疯似的一言不发的冲了出去,就知道不妙,不顾劳累了一天身心疲惫,全部一个闪身返身出了门去。
我这一站不打紧,交通立时堵塞,一个卡车司机拉倒的踩着刹车才将急速行驶的大卡车给硬生生的停住。饶是如此,也把那个卡车司机吓得不轻,一把拉开车窗吼道:“那个兔崽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这一停不打紧,身后的数辆车一时间来不及刹车,一辆辆整整齐齐的撞在了他的车尾后排成了一排。好在没有人员伤亡,车内的司机全部下了车,破口大骂着
我不理会因为自已所引起的交通阻塞,双目一闭,双手一个指诀放在胸前,已经施出神游无相法诀,脑海中的神识化做一丝丝的灵觉向四面八方涌去,刹时间,方圆数里之内的景象全部化做一段段模模糊糊的影象出现在脑海中方圆数里之内的凡身具灵力的修士不论正邪全部出现在我的神识里,我惊讶的发现,在这不到十里的地方,竟然有着上百个身具灵力的修真者,有正道的人,也有一身邪气的人。突然间,心中一阵数不清的哀伤涌上心头,一片荒山出现在我神识中,同时阵阵血腥之气传来。我双手一顿,画面就在此地定格,我虚空一张符纸甩出,凌空虚度而起,人影一闪,半空中只留下了我一道残影留下了愤怒之余剩下惊愕的数十名司机。
此时韩钟等人赶到,可我已经远去,凌云一跺脚急道:“这小子,到底出什么事了,也不给我们说一下,就这样一个人去了。就不怕有什么危险吗?”
韩钟叹道:“这还用问吗?看样子又是师妹出现什么问题了,千算万算。还是出事了,大家赶快跟去吧,别在有什么事了。”数人一声轻喝,或执法宝,或念法诀,一个个如离弦之箭般的飞在半空,眨眼间便已经不见了。此时那群司机目瞪口呆了半天,才大呼小叫的一个个四散而逃。连车也不要了。
一片竹林的外的荒地上,一群手执刀剑或者其他奇形怪状武器的修士在小心翼翼的向着探着路,这倒不是天黑的原因,而是刚刚一股浓烈的妖气从这里传出,才把这些本来去找冯家传人的修道者给引了过来。但寻了良久,却连根妖毛也没看见。
前方,一个胖胖的身着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手一挥,众修停止了前进。胖道士沉吟道:“看来这只妖物非同小可,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别着了这妖的道。”
另外一名好象是他同门师兄弟的人,身着一身现代人的休闲装的人道:“师兄,这次师父让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冯家后人而已,管他什么妖不妖的,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比较好。”其时现在修行界乱七八糟的,步入修行的人也各形各色,有乞丐、有大集团的老总,也有一些社会各流的人物,并非全部是道士或者是和尚的打扮。特别是一些大集团的老总,他们本身并不怎么去苦心修行,为的也是在危难时候能得到那些门派的援助,要知道那些修道者可不同于一般人,自己遇到什么大灾大病的只管去开口,往往问题都是迎刃而解的。在加上平时没事的时候修行几下,懂一些凡人不懂的东西,便觉得自己超凡脱俗了,在同行面前也觉得腰杆直了。但他们修行其实跟那些江湖上冒充茅山道士的骗子差不多。
那此名门倒也不在乎他们的修行高低,只要那些有钱人能出得起钱就行了。修道的那些近似于仙境的道观、以及衣食住行也大多数倚仗着那些有钱人支撑的。不然的话那些视钱财为身外之物的修道人哪里能那么奢侈?
胖道士神然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师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出山门的时候在三交待,一路上要多除些妖孽才行。在说,我们修道的人,眼中不能只有大道飞升,也要以天下众生安危为已任,多积些功德,以后飞升才多些希望嘛。”
这胖道士的出身来自苍云观,此次他来此地本是与几名师兄弟同行的,但前几日遇到了冯家的后人却因对方实力太强自己一方惨败,,他就找来一些自己派的俗家弟子,与师兄联合了一些小修道门派的诸人来,助阵,分成几批去找人。苍云观还是有些实力的,一声招呼下来,那些实力较小的门派为了巴结马上派出精英去助阵。但那些小门派也是有私心的,只消找到了人,自己马上派高手去抢,苍云派在强,此次来了也不过数个年轻道士而已,自己只消大局已定,便一涌而上,夺了人就走
休闲装一愣,连忙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心中暗骂伪君子,他这一番话,是说给旁边的数十名别派的人听的。显得自己俨然已有得道高人的风度。他这一吹之下,别派的拍马屁高手马上赞同,赞美之意不绝于口,这么一来胖道士倒有一些洋洋得得了。心想这又何尝不是民心所向?在过数年,只消冯家一事一了,自己苍云一派俨然便是正道的统领。到时候号令天下,那是何等的危风?
正自洋洋自得的时候,突然前方一道强大的灵力传来,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半空中掠过,一个少年一脸焦急的落地,四下看着,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灵力之强,除了胖道士那不出山门的师父之外,胖道士还未见过有谁能有这么强悍的灵力。他一声大喝:“何方妖孽?苍云观弟子在此,由不得你胡来。”他声音一出,别人便已经听出了少了三分底气,在此的众人一时间倒没有注意到他的底气不足。都注视着从天而降的年轻人。暗叹着对方的修为强悍,竟然逼得众人有后退的感觉。但随即感觉到来人的气息是正宗的道家气息,并非妖邪一流,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武器慢慢的放下。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犹自己施法感应周转的气息,似乎是感觉到了众多修士在此,不由得眉头一皱,但也不去理会,还是在一边施法。呆了半天,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认得他,他就是那个冯家的传人,肖宇。”
胖道士一闻此言,不由得又惊又喜,喜的是来人正是自己四处寻找的冯家的传人,惊的则是没料到冯家后人的法力竟然是如此之强。不过自己一方也有不少高手,想必也能搞定。刷的一声,背上的长剑已经拿在手中,胖道士喝道:“来人可是冯家传人肖宇?”
我眉头一皱,本来不想在这里惹上麻烦的,但一时间急怒攻心,竟然忘记了去隐藏自己身上的灵力,这么一来,形迹大露,稍有些修为的人就可以看得出自己身上的灵力。我一言不发,因为姚晓蕾的气息就在附近,可是我却不能确定她在哪个地方,本想细细的寻找,但前面又来了一群死缠不休的苍蝇
此时身着休闲装的年轻人从手中摸出来一个附着符纸的烟花,想去通知其他的几路人来这里,烟花是经过特制的,只需一放出,其他几路的人便会知道自己的准确方位,比流行的卫星定位系统还要准确。不料却被胖道士一拦,“不用了,我们几个人就够了,还用得着去惊扰三师兄他们吗?你修为不够,退后点,免得伤了你。”
年轻人一怔,随即心中想到你想一个人抢功倒是真的。这小子灵力这么强等会儿看你怎么收场。但嘴上却也没说什么,默默的退了下去。此时众修士武器皆已经出手,如临大敌的看着我。传说中的冯家的人曾经在他们心中犹如神仙一般,刚刚叫嚣着要活捉冯家传人回去,这会儿我真来到他们眼前他们却有几分胆怯了。尽管我只是一个传人,还不是正儿八宁的冯家的人。
看着我不予理睬,胖道士脸色立时变得有些挂不住了,在怎么说近年来苍云观也算是屈指可数的修真大派了,在外的弟子只需报上名号,有谁敢不给几分薄面的?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是一个例外,对自己根本不屑一故。为了维持自己未来正道之首门派弟子的光辉形象,胖道士不得不强压住怒火,让自己变得大度一点,他高声道:“阁下可是冯家传人肖宇?贫道是西冥苍云观弟子,奉家师之命,前来请阁下到苍去一去。”见我依旧不为所动。道士头上青筋可见,喝道:“你为冯家传人,于冯家的后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冯家后人则天下安危于一身,希望阁下为了天下生灵,三思而后行。阁下眼下周身危机四起,到我苍云观,自然可保你”
我猛的转过头,眼中精光暴射,身前的数人不由得感觉到身上一阵发毛,胖道士的下半句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了,我喝道:“不要在这里给我装君子,你们所图的,是冯家世代守护神龙所化的龙珠,是犀灵剑,是冯家那可以使修道之士修为大增的魂魄。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休想。一君伪君子,别让我在看到你们。我现在很忙,心情也不是太好,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我。”
一席话说的众人脸都是一红,的确,苍云观及几个有实力的门派都在寻找冯家的后人,嘴上说的是帮冯家度过劫难,同时也算是帮天下苍生,但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冯家数千年来一直为凌驾于正道的首领之上。现在有些有实力的门派倒有些想改朝换代的意思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明白。至于把冯家的人除掉之后,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因冯家而产生的那场劫难,却是谁都没有认真去考虑过。
一时间,众人都无话可说,夜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