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姚晓蕾呆了半天,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那我与你相伴到白头,行不行啊?”
我一愣,差点跌倒在地,随即头又隐隐的大了一圈,说:“别跟我开这个玩笑了,我的大小姐,现在我都烦死了,我去哪里找她丈夫去啊。”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而是怕自己不配,哎,我怎么就这么自卑啊?
姚晓蕾神情一变,似乎想反驳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于是改口说:“找一个疯子,有那么困难吗?”
我一想,倒也是,不过天下的疯子好象也不只一个啊。我摇头苦笑,转身便要回去,却让姚晓蕾叫住了。我愕然地转身问:“还有什么事吗?”
姚晓蕾咬着嘴唇,表情象是一个小女孩要不到糖吃的表情,煞是动人,她嗫嗫地说:“天都这么晚了,你难道不请人家去你家里坐坐吗?好歹我刚刚也救了你的命啊。”
“这个”我倒是一怔,不是我不想请她进去啊,其实我求之不得呢,只是我隐隐的感觉到我们两个之间有了点明显的隔阂,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总之我现在对她是敬而远之。我这个了半天,冒出来了一句:“我送你回家吧,改日在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姚晓蕾睁大眼睛看着我,略带幽怨地说:“连你家里去一下也不行吗?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
我连忙摇头说:“不不不不讨厌,喜欢还来不及呢只是”我终于叹了口气说:“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我一个穷小子,之前你对我好也许是因为老板发下话来让你保护我,但现在用不着了,你也不用委屈你自己了。我这么大的人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之前对我那么好。”
姚晓蕾神情一变,大声吼道:“我对你好并不是因为师兄的命令,你感觉对一个人好能装出来吗?能装得那么逼真吗?”她表情马上又变成一幅软弱小女孩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宇,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你真的以为我对你好是老板的命令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故意这样说的?如果是的话请你告诉我哪里不好了。我保证能改好不好,别这样对我冷战下去了。好吗?”
我心头一震,震惊于姚晓蕾竟然能这样直白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更震憾于她对我我心中一阵大喜,但随即想起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心马上又冷了下来。我跟她差距毕竟太远了。姚晓蕾可是正牌的军魂组织成员以及高材生,我呢?高材生是冒充来的,军魂的身份等于是借冯家的,到了时间就要还人家。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们在一起还能有那样的感觉吗?而她又能承受得了家庭以及身份的压力吗?我叹道:“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太多”迎面看上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那种熟悉、亲近、却又略带哀伤的感觉又出现在心中我这才发觉,我竟然是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什么这样?我心在狂吼,为什么让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姚晓蕾拉起我的手,轻轻地说:“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我知道你现在有着太多的顾忌,也有着太多的事要去做。可我等你还不行吗?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到那时候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其实我一直一来都希望我能象正常人一样平平凡凡的过日子。”说着,她的身体已经渐渐的靠到了我的身上。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我心中一震,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的确,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宁愿选择自己是一个平凡人,不用面对宿命,不用面对那些妖魔鬼怪,那些许许多多的事。就象老爸一样,在家开个小店,平平淡淡的生活。突然,脑海中又出现程小月那甜美的笑容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她的冷漠,心中一阵失落,手下意识地轻轻推开姚晓蕾。直到如今,程小月的阴影一直在我心里,抹不去。
姚晓蕾满脸尽是伤心失落之情,她突然神情一振,恢复了平日里嬉皮笑脸,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她强颜欢笑了一下:“好了,有些事还是不能勉强的。只是我们不要在冷战下去了好不好?就跟以前一样。我知道是我脾气不好,你别介意就是了。”
我一呆,心里却也有几分落寞,懊悔自己在关键的时候怎么会想起早该忘记的那个人。只能叹道:“是你一直不理我好不好,冷战都是你发动起来的。”
姚晓蕾扮了个鬼脸,我们两个向住处走去,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拉下她的手,表示我心里是有她的。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只滑腻的小手拉起了我。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是没完全放弃我小丫头看样子也不傻,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的。我心中又有一丝隐隐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穷小子?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还是
夜空中布满了繁星,时而还有一颗流星从夜空中急驰而过,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了。人生,究竟该何去何从?
又是一个炎热的周未,形形色色的人在繁忙的生活中难得的一天放松,于是妻子挽着丈夫的手,丈夫拉着儿子共同温步在大街上。恋人与恋人之间亲密无间。一群群各形各色的人穿于都市之间,原来就繁闹的都市在周未更是显得热闹非凡。然而在这温馨的且繁闹的都市中,有一个人显得与这繁华的世界极度不协调,他身着一身肮脏破烂的西装,头发蓬乱无比,眼中戴着一幅早已没了镜片的破眼镜。肮脏的脸已经使人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只有那幅只有镜眶的眼镜仿佛在对人说着,他曾经是多么的风光。
他静静的坐在街头花园的凉亭边,一双双夫妻恋人皱眉掩鼻从他身边绕道而过。男子似乎神智不清,他一言不发,仰望着头顶的苍穹碧空。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强颜欢笑。时而失声痛哭。引得周围的行人以好奇的目光看着他,议论着他,就是不敢靠近他,似乎是怕他身上的跳蚤跳到自己身上一样。男子痛哭着,用双臂掩着头,似乎是非常痛苦。又拼命的摇摆着头,似乎是想摆脱什么似的。他不停的用手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痛苦的吼叫着。仿佛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似的。
他突然大叫一声,把周围的行人吓了一大跳,男子从街头公园的石凳上猛地跳了起来,不顾四周行人诧异的目光。疾冲向车辆急速来往的马路中央。他张开双臂,仿佛是在迎接着什么到来似的,他竭尽全力用嘶哑的声音吼道:“神啊!请给我解脱吧!”迎面急驰过来一辆大卡车
刹那间,世间仿佛凝固了,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男子被卡车撞到,的声音,然后他的身子轻飘飘的飞起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良久,路旁的行人才发出一声惊呼,有些女孩更是以手掩嘴,惊恐地看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卡车司机惊恐的跳下了车,不知所措地看着倒在路上不停抽搐的男子,一时间竟然忘记叫救护车。鲜血从男子身上溢出,他本来肮脏不堪的西服被血血染成了褐色,鲜血把他四周的路染成了一片红色。马路的交通立马出现了问题,马路慢慢的阻塞了起来。
此时一名青年快速的从马路另一边奔了过来,轻轻一跃,身子便轻轻的越过栅栏,来到了男子身旁。他英俊面部带着一丝微笑,沉稳的面部显得格外成熟。给人一种自然,深沉的感觉。这个青年正是我,我来到那名男子前面,略一皱眉,一张镇心咒已经护住了男子的心脉。男子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变得缓慢了,他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眼神中满是悲哀与无尽的沧桑。
我轻轻一声叹息,说:“挥尽家产,又累及妻儿,今生你孽缘已太多了,现在阳寿已被阴司折尽。还有什么话说吗?”
男子嘴唇儒动,仿佛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两行清泪从眼中缓缓流下。
“念你有悔悟赎罪之心,现在如果不想死的话,我还有办法救你,虽然天命不可违,但事到如今,逆一次天又何忍?如果对尘世了无牵挂,我便度你去轮回。”
男子轻轻地摇摇了头,艰难地吐出了几句话:“纵然天能宽恕我我我自己也不能宽恕我自己只是,只是希望希望她能原谅我那我也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我微微一笑,说:“这又有何难?”反手一指指向他的额头,一阵肉眼无法看得见的黄色光芒隐入他的额头之中妻子走前说的话如放电影般的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中
男子身子一震,似乎是非常激动。跟妻子初见时的情形一点一点的出现在脑海中,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但还是非常清晰,就象是刚刚发生过的一样。他嘴角露出了一点点欣慰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她她不怪我吗?我我想在在见她一面”
我伸手一指,一根细细的红光似一根红绳似的隐入他中指之间,紧接着又从他灵台中飞出,隐入空中。我说:“此法为姻缘诀,我已经用此诀将你与她的命格连在一起,就算喝过阵婆汤。经过轮回,来生来世,你们两个依旧可以在一起。有了这道姻缘诀,就等于把你们两个绑在了一起,是没人能分开的。来世的时候,对她好一点,以赎今生你犯下的罪。记住,只有一世姻缘,此等做法,已经有违天道。去吧,奈何桥上,她在等你”
男子甚是欢喜,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谢谢小玉等我”说完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没了气息,脸上却带着一幅满足的笑意。我祭出一张符纸,将他的魂魄收出。等会儿便请悟尘大师帮他超度,洗去他这一生的罪孽。看着早已经失去气息的男子,我叹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
我转身便欲离开,但发现情况似乎是没想象中的好,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群的人,睁着奇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身上有花似的。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人群中已经有人叫出声来:“我认得他,他就是治好王董事长绝症的那个年轻的神医”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头隐隐的大了一圈,人们已经陷入极度激动的状态,仿佛我是一个大明星他们争着找我签字一般。人群向我急速靠拢,人们急先恐后的跑向我,后面挤不上来的人们在激动地叫道:“神医,求你救救我老婆”“神医,帮帮我儿子”“神医,我的顽症你可要帮我看看”“小兄弟,我阳痿了治不好杂办”
我头隐隐的大了起来,阳痿了也来找我?右手一张符纸祭了出来,便要施出御风诀闪人。也许这些人能给我带来无尽的财富,但同时也会带给我无尽的麻烦。上天是公平的。此时一辆红色的轿车从栅栏的另一边缓缓驶来,车窗大开着,里面有位二十左右的美女在驾驶坐上向我招招手,正是姚晓蕾。看着周围涌动的人群,我不敢在有所停留。轻轻一跃上了栅栏,然后半空中一个回旋,落地时已经穿过车窗坐在姚晓蕾身旁。
姚晓蕾嫣然一笑,发动了汽车。车如箭般的飞驰而去,留下呼喊的人群以及交通严重阻塞的马路。此时的警车以及救护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对于姚晓蕾的开车技术,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毛。姚晓蕾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放松点行不行?我的车技没以前那么差!”
我转身一笑,身上便轻松了下来。一种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