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话音刚落,便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只见一股鲜血刹时间在半空中化为阵阵血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炫丽,格外诡异。我与姚晓蕾同时一惊,叫道:“玄煞咒!”
刘云得意的说:“还算你们两个有见识,不错,这正是我刚修炼成不久的玄煞咒。正好用你们两个试试威力。”
玄煞咒以自身鲜血为引,集周边无数凶灵野鬼煞气于已用。威力不是很大大却十分的霸道。若是一旦中了玄煞咒的人,会因换档不住其霸道无比的煞气而被炼为灰尘。话说间血花已经化做数条鬼影,争先恐后的向我们涌来。姚晓蕾右手凌空一挥,喝道:“破邪!”只见一阵金芒闪过。手中已经多了一把二尺长的短剑。剑身透明,仿佛象水晶制成一般。正是一代名剑,破邪。姚晓蕾短剑一挥,口中念起了咒法,片刻便喝道:“玲珑之力,御!”只见剑身发出一阵七色光芒,将我们三个人笼罩在其中。鬼影一碰到七色光芒,便不能在向前一步,仿佛那是一幅彩色的屏障一般将鬼影尽数档在外边。鬼影乃无数凶灵野鬼煞气所化。本性凶狠,一时虽攻不进彩色光芒之内,但也毫不退缩,只是拼命的撕咬着近似于气体的光芒。
刘云倒也显得意外,道:“破邪短剑?怎么到了你的手中?可惜了一把好剑,以你的修为,如果能用出它威力的三分之二,我们今天便注定要做你的刀下亡魂了。哈哈,天下正道?气数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持多久。”
正在努力施法防御的姚晓蕾脸色略显苍白,一半是因为法力消耗过多,另一半则是被刘云的话气的了。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话。破邪剑在剑器排行榜居前百名,如果她法力稍高一点,能奴驾得了破邪剑。前面的邪魔歪道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结此阵是玲珑玄术中的防御大阵,极度消耗法力,她本来就不是很高的法力此时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了。现在也不过是死死撑着。连说句话都是非常艰难。但她嘴中仍然不甘地说:“并非是天下正道的人都象我如此不济的。就拿你那不成器的师叔来说吧。我师父根本就不用出马,我师兄一个人就把你叔给搞定了。”
“住口!那是韩钟那小子天生奸滑。我师父是中了他的计才会不小心受伤。而后才会让那小子轻易而举的打败的。”两个大汉脸色顿时变了,他们两个的道法根本上不了台面,象这样的斗法根本都插不上手的,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根本到不了两人周身三米内。
我心中又是一凛,心道:“莫非韩钟是姚晓蕾的师兄?也就是云海老人的徒弟?这也太扯了吧”我脑海中登时涌起了无数个问题。动了一下,不想竟然动了经脉,登时有一阵冷气冲入我的奇经八脉,我周身上下不禁一阵剧痛。我倒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没让自己痛呼出声来,不然的话会影响姚晓蕾的心绪的,她正在死死苦撑着,不能让他分心。但我能忍着,并不能代表聂振远也能忍着。只听呯的一声,靠着车身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去的聂振远在也站不住脚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他虽是警察出身,身体够硬,但也忍不住一声痛呼。
他这一呼痛不要紧。前面的姚晓蕾不禁一分心,心神一荡间便已经抵档不了那鬼影的攻击,她身子一晃,只觉前面数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涌了过来,便在也支持不住。惊呼一声向后倒退了数米,胸口间刹时间剧痛无比。在也无力支持玲珑阵法了。
几道鬼影欢叫一声,便同时向姚晓蕾扑来。在它们眼里,也只有这位貌美的大小姐才对它们有些威胁。眼见鬼影便要扑到姚晓蕾身上。只听半空中一声暴喝,一条人影便如闪电般的出现在了姚晓蕾前面。鬼影似乎是被那声暴喝震慑了心神,在半空中略一停顿。来人便毫不给它们反应的机会,双手一挥,一柄银枪便已出现在手中,他一个横扫,逼退几条鬼影。然后一跃而起,又是一个横扫,银枪发出一道炫目的白光击中鬼影。只听惨叫声不断,几条鬼影发出刺一声刺耳的尖叫,刹时间便已烟消云散。
刘云神色大变。能在一招之内破去他的玄煞咒的人,似乎还从未遇过。他凝神道:“这位兄台是何方高人?”
来人银枪柄在地上一顿。站直了身子,我才看清他的面貌。只见他身穿一身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运动衣,脚下穿的是一双看不出来颜色的休闲鞋。整个人土里土气的。如果在大街上看到,我百分百会认为他是哪个工业区的废品收购站的,再往上看,一张傻里傻气的脸更是衬托出他那收垃圾的职业。正自纳闷间,他又回头对我们憨憨一笑,露出大门牙,我便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天啊,我会被一个废品站的老板救了?
“对不起,师姐,我来的有点晚了。”来的人对着我们憨笑一下后吐出了让我崩溃的话。他竟然是姚晓蕾的师弟?但为什么他的修行比姚晓蕾高出了数倍。而且不下于前面的那个刘云?
“不晚,不晚。刚好。”姚晓蕾登时兴奋了起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云海老人那不成器的弟子。”刘云冷笑道。
那个转过身,吐出了一段土得不能在土的话“俺叫余天柱,别人都叫俺柱子,师父法力高深,神鬼难测,俺确实不成器,连师父身上半成的功夫都没学到。惭愧!惭愧!现在也只有多打败些跳梁小丑给俺师父挣挣面子。”他说完又是憨笑一下,整个人就更显得傻里傻气的。
但人往往就是这样,看起来挺傻的,但心里却精明的紧。几句话便说得刘云面色发白。他依旧冷笑道:“那好,那么我今天就会会云海老人的二徒弟跟三徒弟。”
云海老人我没见过,但他一生收徒十分严谨,除自身资质外,人格、品行等方面也要求非常严格。所以他只有三个徒弟,毫无疑问,除了韩钟外,姚晓蕾跟眼前那个叫柱子的便是其余的两个了。
柱子一晃手中的银枪,斜斜的指向半空,说:“请赐教!”说完还对着刘云憨笑一下。
但这一笑可把刘云胸中的闷气完全激发出来了,他心中暗想“如果今天连这个傻子都打不过,以后还怎么在同门面前耍威风?”他阴沉着脸,右手捏为法诀,口中喝道:“玄煞恶灵,破!”只见从他食指中弹出一滴血珠,血珠刹时间在半空中化成一团血雾将我们包围了起来,无数鬼脸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有的更是向我们伸出血腥的鬼爪。姚晓蕾手中短剑一晃,舞出一片剑花来,刹时间便斩了无数厉鬼。但在刘云不停摧动的咒语中,鬼脸却是显得越来越多。这便是玄煞咒第二重,“人间炼狱!”名如其法,此咒一旦施出,便会在人的周身显出一道血墙,一张张鬼脸出现在血墙上,若是被鬼手击中,立时便会被拖入无数孤魂野鬼的炼狱中。
姚晓蕾一弹长剑,一阵龙吟之声传出,她凌空升起,一式横扫千军,只见浓密的血墙上被破开了一角,数个鬼脸随着一声惨叫烟消云散。但随即,被破开的一角迅速被其它的鬼脸所补上。血墙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一点损伤都没有。
姚晓蕾大急,叫道:“师弟,怎么办啊,这鬼影越杀越多啊。”
柱子憨憨一笑,说:“师姐莫急,师父常教导我们,无论在什么时间心中都保持一片清静,方是克敌之道。我们所修皆是道家正宗,心中讲究一个静字,若此时道心乱了,乃是大忌!若是保持一颗静如止水的心,往往便可激发人身中的潜力,发挥出平常发挥不出来的威力。”
柱子说完,一摆手中银枪,双手紧握枪正中,耍出一片肉眼可见的白光来,白光所道之处,鬼脸惨叫连连,眨眼间已经有无数鬼脸烟消云散。片刻后,一阵若隐若现的白光已经转绕在柱子周身,柱子右手持枪,斜指苍天,他的身子慢慢浮向半空,此时浮在半空的柱子在白光的护体下显得威风凛凛。哪有半分刚刚傻里傻气的样子?他暴喝一声,“破!”双手举起银枪,虚空向前劈去,只见一阵炫目的银光自银枪飞向鬼影,一声巨响之下,夹杂着无数声惨叫,血墙加鬼脸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白光化去血墙后,余势不减,向正在掐诀念咒的刘云等人飞去。刘云猝不及防,一声闷哼已经被白光击中,口中狂喷鲜血,人向后倒去,而他身后的两名大汉更是连哼也没哼出声来便被这道白光绞得体无全肤,魂飞魄散。
一招下去,刘云竟然能档了下来,这也颇出柱子的意料,但他也不以为然,依旧憨憨一笑。刘云不在敢做停留,强忍伤痛,甩出一张符纸遁走。柱子刚刚用完这惊天动地的一式,内息略乱,也不及去追。只有苦笑一声道:“还是让他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哎,才半年不见而已,你的法力已经达到清明的境界了,看来在努力一段时间,就赶上大师兄了!”姚晓蕾有些酸溜溜的说:“就我不争气!”说着竟然有些落泪的感觉。说的也是,她二岁便拜云海老人为师,至今也有六七年了,师父最近收的这个弟子也不过才入师门三年而已,法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而且还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常听大师兄说师父看人一向是不会错的,但难道这次错了?错收了自己认为极具修行天赋的她?她倒是越想越委屈。
“师姐千万别这样说,师父说过,你身具一种潜在的灵力,只是可能被人封印,或者是灵智未开。呵呵,师父可是从来是没有看错人的。在说**************,想来师姐他日必是飞黄腾达的。”柱子憨憨一笑说,其实他人表面傻,但心里却不傻。几句话便哄得姚晓蕾心中阴影散尽。
这时聂振远便在也挺不住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张口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人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我们三人一惊,我动不了身,柱子和姚晓蕾连忙跑过去。此时的聂振远的气息已经进多出少了。柱子一探他的脉息,皱眉道:“没想到那群人对这一个普通人下手也这么重。”他伸出食指,指在聂振远印堂,一阵银光源源不断的涌入聂振远身体里,此时我之前下的镇心符效力已尽,黄光一闪,便即消失。
“镇心咒?”柱子神色一变,他阅历丰富,一看之下便知道这是冯家的独门手法,别人是绝对不可能用出来的。他刚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我,我便感到头脑一阵晕眩,一晃之下便没了知觉,他也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姚晓蕾倒是大惊,她学艺不如师弟,平时一直是在学校度过的,阅历也没柱子那般丰富,还以为我有生命危险,抢上前去大叫:“宇子,你可不能死啊,死了我怎么向师兄交待?”
我虽然晕了过去,但她最后的这句话依旧是听了进去,心中一阵酸楚,心道:“若不是老板这样要求你保护我,你是不是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枉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看,看样子是自做多情了。”我头一歪,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柱子一搭我脉象,见无异,只是中了毒的症状,便宽了心,说:“师姐,没事的,他只是晕了。”他本想问的我话也不用问了,依他的心思,倒已经把我的身份猜出了七八分,他也知道冯家人的重要性,便也不敢在耽搁。一把将我抱上汽车,然后又把聂振远抱上汽车,眼下也只有先回去在说了。
这时候姚晓蕾终于派上用场了。原因是柱子不会开车。
但姚晓蕾开车也只是半桶水的水平,也难为她了,本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能开车就不错了。车晃晃悠悠的上了路,柱子艺高人胆大,倒也没怕什么。如果这会儿我跟聂振远醒着,是打死也不敢坐这辆车的,因为司机的水平也实在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