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丝柔已经爬在前面那把椅子靠背上睡着了,从睡梦中北冻起来这听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但谁让这个环境中没有心疼自己的人呢,唉,也只能自己怜悯自己了。揉揉还没有完全睁开的双眼,望向楼道那头的窗户,也不知道从几月份开始四点半的早晨大地已经有了亮度。展了展腰,转过身丝柔打算把椅子搬回房间,顺便看看马萌麦们在干什么。
“啊呀,这不是丝柔吗?睡好没?”,秦春边说边笑着过来,这语气加上诡异的笑声,让本来很自信没有打呼噜习惯的丝柔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新培养出来什么习惯了。“唉,条件不允许啊,这温度把清醒基因都激活了好几倍”,秦春笑的更诡异了:“呀,学会新词了哈”,丝柔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但这个举动在秦春看来简直就是温柔的崇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台球案上王朋和新振两个人以并排平躺的方式霸占,地下有几个女生在椅子上睡眼朦胧的坐着,彼此之间也没有说话的冲动,估计一晚上下来大家现在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回宿舍睡觉。
秦春从楼上把大家招呼下来,不知是谁在王朋和新振的耳边喊了一声,两个人几乎是按口号的标准动作起来的,不过能感觉出来没睡醒的王朋脸上表现出的郁闷。终于要回宿舍了,刚下楼一股凉风吹来,大家齐声喊道“好冷”,内蒙就是内蒙,不管几月在太阳没出来的早晨永远会让人有冬天的错觉,昨天晚上大家为了烘托火热的气氛穿的也是立夏以来最少的,所以这样鲜明的搭配受到惩罚也是意料中的事。来了一辆出租车,别的宿舍人还没有齐,不能走,正好让丝柔她们领先了。
刚到宿舍连脱衣服的冲动都没有了,掀开被子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十点的时候丝柔的闹钟响了,想想十一点半交的那三篇思想汇报就心绞痛。本来吴萧说要昨天晚上帮丝柔写,但是丝柔以为自己完全有时间,就没有麻烦他,但现在如果能做解剖丝柔猜想自己的肠子一定是青的,后悔也没有办法。自作自受。挣扎着起来看到甄善已经下床伏案奋斗了,丝柔掏出信纸也开始奋笔疾书。正当意识进入黑洞的时候手机振了两下,本来想不管的,但是不受正常思维支配的好奇心已经发出信号手已经不自主的打来了信息,是任札发来的“对不起”丝柔看着信息冷笑了一声,本能的回了信息:“嘿嘿,,,,”。
终于写完了,手都麻木了,丝柔粘好封面递给甄善然后就打算重新上床继续未完的梦。睡梦中被一声好像大火烧身的惨叫声惊醒,腾的一声坐起来,看到地下站着的甄善正笑的前仰后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马萌麦和李馨吉对甄善的抨击了。看看也该吃饭了,全体总动员,洗漱完一起向食堂的方向冲去。
“哎呀,昨天晚上任札太逗了,居然喝醉酒的时候亲甄善和马萌麦,”李馨吉边吃饭边笑着说,丝柔怎么听里面都带着一种羡慕,“大姐,你这样说是会出事的,我的对象倒是远,这样二姐夫听到了不得打任札啊”,马萌麦生气的说:“提他就感觉恶心,什么人了”,李馨吉好像没有发现马萌麦的异常,还是沉浸在那个场景中不能自拔。丝柔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其实在丝柔的心中任札就应该是那种被万人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