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考研成绩下来的日子,同学告诉思柔,今天晚上七点多中国农业大学的成绩就可以公布出来,但是思柔始终没有勇气打开电脑,因为她害怕,害怕看到没有过线的成绩,一个没有睡意的晚上还没有过去,四点打开屋里的灯,思柔趴起来,打开电脑,当她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数学没有过线,没有付出没有回报这应该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思柔还是哭了,因为想着开学大家互问成绩的场景,思柔感觉很丢人,那么自信的选择数学现在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的结果。那天晚上任札给思柔发信息问成绩怎么样,思柔没有回复,她想任札一定考的很好吧,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主动的问她,毕竟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过了。
马萌麦给思柔打电话说她没有考住,思柔说出了自己的成绩,这个成绩马萌麦是第二个知道的,第一个当然是简单了,因为不管是高兴还是痛苦的事思柔都会在第一时间告诉简单,这应该就是闺蜜应该有的依赖吧。思柔也隐约的提起了任札,或许从内心深处她还是想知道任札的现状吧,她们的事情马萌麦也知道一点,有一次晚上下雨,因为任札的事情,思柔哭了,那一次马萌麦和她在一起,所以就告诉了马萌麦,关于她和任札之间的事情。马萌麦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她知道思柔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次马萌麦跟思柔说,她来了学校没有碰见过任札,不过任札在李馨吉她们实验室做实验,每天回来都听李馨吉说,好像任札过线了但是优势也不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思柔的心中不知是恨还是欣慰,对这种感觉自己也无解。
开学已经很长时间了,思柔还没有去学校,或许是因为一直不敢面对那个结果吧,但是宿舍的同学都去了,今天思柔和妈妈说要去学校,妈妈问拿多少钱,思柔说要两千就可以,但是妈妈给思柔拿了四千,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是爸爸给拿钱还是妈妈,每次都会给思柔尽量多的钱,因为从来都不会主动向家里要钱,她们也知道思柔不会乱花钱。走的时候思柔和妈妈说自己想去北京玩,妈妈同意了,当天晚上思柔和简单说:“明天我上午到学校,明天晚上我们去北京玩吧”简单答应了,思柔给郭燕打了电话让她帮忙从网上买两张从呼市到北京明天晚上的票,郭燕答应了,一会告诉思柔票已经买好了,明天去了取票就可以了。朋友一直都是思柔的支撑,不管她做什么都会得到她这几个好姐妹的支持,思柔知道自己脾气没有看上去那么好,但是就是这样她的朋友还是都让着她。
来了呼市已经中午了,回到学校下午的时候和简单出去理完发,去超市买了点东西,这是思柔第一次坐火车,所以对这段旅途的期待已经淹没了所有考研成绩带来的负面情绪。来到火车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人还是很多,这时思柔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问上车没,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知道她去北京,思柔和妈妈说别告诉爸爸,不然爸爸会告诉奶奶,她不想让奶奶担心。思柔知道妈妈很担心她,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出过内蒙,别说是去北京了,但是她也明白就思柔那么倔强,只要是思柔决定的事情就没有改变的余地,所以每次只要是思柔做的决定,家里人只能给意见,不会阻止。郭燕给买的卧铺,在火车上睡了一晚上,早晨九点多到站,下了车思柔完全没有方向感,也看不懂地图,一直都听简单的指挥,在车站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出站口,来之前甄善在网上给查了北京西站旁边的宾馆,所以思柔决定和简单先找到宾馆把东西放下然后再规划行程。出了站口,看到有很多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思柔说七天连锁酒店,司机问哪个地方的,思柔照着地图的地点说然后司机说他也找不到,没听说过那个地方,所以建议思柔下去在找找,“这就是不想拉的意思嘛,还说什么下去再问问别人”,思柔抱怨着,简单笑笑,“没事,我们总能找到的,这不是才十点嘛,反正在黑天之前找到住的地方就可以了,思柔点点头,简单说我们要不去附近的一个大学旁边找住的地方吧,应该学校旁边会有很多宾馆,说不定还便宜呢,思柔同意,让简单看看哪个大学离这比较近,简单看了看刚买的地图说,比较近一点点的地方就是中国人民大学了,思柔说那就去那吧,说走就走,查好了公交路线就向人民大学的方向冲去,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吧,终于来到了人民大学的门口,找到一个友谊连锁宾馆,进去问了一下没有标间了只剩下一晚上360元的房间了,思柔看看简单,简单示意走吧,她们出来了,感叹中国帝都的房租之贵啊,在呼市像这样的房间一晚上120元就够了,但是现在整整高出三倍的价钱,从宾馆出来思柔和简单说,反正现在也还早,也不着急,要不去中国农业大学转转,看看自己去年奋斗一年没有考上的学校到底有什么好的,简单同意,看看中国农业大学西校区离中国人民大学也没有几站地,加上现在也是下午一点钟的光景也不太堵车,应该四十分钟就可以到吧,北京的公交车只要是带“特”字的车都是两层,简单和思柔上了车,上了二层,这是第一次坐二层的公交车,虽说在呼市也见过这样高大尚的车,但那个车的路线简直和思柔的生活轨迹没有交集,所以也就没有机会坐,现在坐着二层的车也不用担心让座的问题,因为老年人一般都在下面,所以就可以安心的看看窗外的繁华了。
北京的三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比起呼市好像除了人多,建筑多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了。但这或许只是局限于对一个城市外貌的描述,如果中国的帝都可以被用来和任何一个城市比较的话,那作为帝都也太不名副其实了吧。
中国农业大学这个思柔曾苦苦挣扎的目标院校,现在就出现在思柔的眼前,但是却没有了要进去欣赏它的欲望。思柔和简单说,我们先找住的地方吧,把东西放下再转吧,简单同意,地图指示在中农西门就有一个宾馆,上了天桥果然在小巷子的拐弯处看到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宾馆,问问价钱一晚上150元,还好,不是很贵,就这么决定在这里落脚吧,先预定了两天的房。打开房门,还算干净,思柔说休息一会估计也快四点多了,咱们去对面看看,简单同意。两个人躺在那里说着话,简单的手机响了,是贾伟打来的。贾伟是简单的大学同学,大二那年简单喜欢上了她们班的团支书王亮,好像王亮对简单也有意思,只是王亮那个人人性比较腼腆,所以每次班里同学开简单和王亮玩笑的时候,王亮都会脸红,有一次甄善非得要一个宿舍的同学和简单去上课,然后看看王亮,她们一个宿舍都去了,下课简单叫王亮过来介绍了一下,当时王亮红着脸点了点头,后来好像听说王亮一直有女朋友,听到这个消息,简单很伤心,有一段时间哭过好几次。后来被思柔班的男生看上了,那个男生也有点腼腆,不过他追了简单半年,最后简单答应了,当时整个宿舍的人都反对,只有思柔没有反对,因为她想让简单从旧爱中挣脱出来,而最快速的方法也就只能用新欢了,当时要放假了,简单告诉刘温富开学来了再说。大三开学的时候刘温富又问简单,可以在一起嘛,或许是因为放假前的承诺,简单答应了。只从和刘温富在一起,每天在九点以前简单都不在宿舍,因为刘温富比较喜欢和简单黏在一起,后来甄善不能忍了,去班里和刘温富说:“富哥,能不能把简单借给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啊”,刘温富没有回答,只是笑笑,但以后还是那样,只要一下课就去打电话问简单在哪里,虽然思柔的内心深处对刘温富也很反感,但是看到他对简单还是蛮不错的也就没说什么。刘温富带有南方男生特有的细心,他甚至记得简单每个月来例假的时间,冬天简单骑车出去给人带家教,每天晚上十点多才从那走,尽管很冷,刘温富还是会跑步去接简单,然后带简单回来,现在的年纪能有这么一份爱,能有这么一段无怨无悔的付出真的很少了,这些思柔都看在心里,所以她很为简单感到高兴。至于现在的贾伟是王亮的好朋友,一直都喜欢简单吧,但是知道简单喜欢王亮后也就没有正面追求过简单,一直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帮助简单,大四即将毕业,简单和刘温富分手了,贾伟开始追求简单,每天陪简单到处面试,看简单的手机坏了给简单买了个手机,虽说都是小事吧,但是这个世界,谁都不敢保证能把每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小事做好,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或许经历本身就是一种美。
在简单接电话的时候,思柔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累了,只要给一个支撑就可以睡到昏天黑地。起来已经五点多了,三月的天黑的比较早,简单把思柔叫起来说:“走,出去转转,看你睡的那么香我的下多大决心叫你啊”,思柔揉揉眼睛,一看已经五点多了,洗了个脸两人一起出去。外面的风刮的很大,丝柔说:“难道是内蒙古的沙尘暴都刮到北京了?”简单笑笑“好像是跟着我们来的啊”,来到中农的校园,好破旧啊,只有一栋楼还比较有现代的感觉,看其它简直就以为自己是穿越了呢,这个校园大部分都是研究生和博士生,所以整个校园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机,虽说搞研究就应该严肃,但是缺少笑声的环境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感觉有点压抑。转了一圈也没有可参观的美景,在加上冬天刚过的凄冷,没有花草的映衬更是无聊至极,很快的走完,思柔问简单,“饿吗?晚上吃什么啊?”从今天早晨下车到现在两人几乎没吃什么饭,中午本来在车站两人一人要了一碗饭,但端上来看到一点食欲都没有,就付完钱走了,虽说感觉有点败家,但是比起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吃坏肚子,还是不受疼痛浪费几个钱听起来比较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