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封这人,在文登县,可以算的上是传奇的人物了。
其人出生于乡下一农户之家,一不是宗室姻亲,二没有投靠官员豪绅。经过二十多年时间,竟然从一个乡间小子,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变成了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手里的矿山、作坊和商铺遍布胶东。
要知道,在文登县,甚至是登莱二府地界上,大部分的生意份额,几乎都被宗室或是宗室的姻亲给占据了。
而一个没有后台背景的周封,能够再这种环境下打拼出一份家业来,是十分不容易的。说明了这人非常的厉害。
被人说不中用,是男人都会生气的。
而周封则不同,他只是脸颊抽了抽后,就微笑着反击道:“寿锰将军,你怎么知道鱼就没有鞭?只见过一些小虾米的井底之蛙,就敢如此武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嗬,小鱼没鞭,难道大鱼就有鞭了?”
被骂井底之蛙的朱寿锰立即回嘴道。
……
对于两人的骂战,朱弘極没兴趣,在周封问鞭之后,他才想起来,鲸鱼是有鞭的,而且还非常的巨大。
遂吩咐人,去找来绳子和骡马,打算将鲸鱼翻过来,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要是公的话,凭着巨大的鲸鱼阳Y具,以对壮阳之物的变态嗜好,以及深受以形补形这一谬论毒害的国人来说……
到时候只要一拍卖,那价格?还不被吵到天上去!到时候不就有钱招兵买马了!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先把老爹给解决。要不然到时候,他们再用什么为你好的理由将钱给收走了,那不还是白忙活一场。
走到朱以沥那堆人跟前,见女眷们都离得较远,朱弘極就开口问道:“爹,锰爷爷他们吵的鞭是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鞭就是指阳Y具,他这么问是自有打算的。
朱以沥一时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但旁边的镇守太监刘启良倒是笑着道:“小将军,等皇上旨意下来,给你选好亲成亲入洞房后,你就知道鞭是什么样的好东西了!”
你一个太监干好吧!干嘛要像那些老流氓们一样,说的这么猥琐?
不过听这意思,自己的请婚奏折已经递了上去。而自己才十五岁,与宗室十六岁才请婚的规定还差了一岁,显然像这样的规矩执行起来时,还会有弹性的。
不过这个不适合现在讨论,要不然自己这个小初哥,肯定会说不过这些久经人伦之道的老家伙们。
假装没听懂刘启良的话,继续想老爹问道:“爹,那么这条大鱼有没有鞭?”
“呃……这个嘛……怎么说呢……”
朱以沥他哪知道到底有没有鞭。此时,周封和朱寿锰二人的争吵已经升级,已经发展成一方坚持鲸鱼有鞭,另一方则坚持没有,谁也说服不了谁。
便对二人吼道:“有什么好吵的,鲸鱼就在那,翻过来不就知道了,还有什么好吵的!”
“小的无状,请王爷见谅。”周封过来行了礼后,就解释道:“此物小的曾经听人说过,不但有鞭,还非常的巨大,有近三四尺长短,听说服用有奇效,端的是一样神物。”
听到这话,朱弘極都快高兴死了。
别看这些人还不信,等到时候他们见到蓝鲸的阳Y具后,肯定会先入为主的将这句话奉为圭臬。
而朱寿锰则还是强硬道:“谁信啊!鱼怎么会有鞭。编故事都说‘我曾经’、‘我有一个朋友’这样的说辞。”
听口气,显然是在强撑,完全是一副死硬的态度。
周封说道:“那好,咱俩敢不敢打赌。没鞭,街口那个铺面就让给你,要是有鞭,那就让给我。怎么样?敢不敢打这个赌?”
朱寿锰也不甘示弱道:“怎么不敢!王爷作证,要是没有鞭,周封不得和我争街口的商铺;相反,要是有鞭,我就不和他争。”
朱以沥点头同意道:“既然你俩觉定了,我就给你们作证。但到时候要是谁不认账,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爹,要是真有鞭的话,那应该算是孩儿的东西吧?”朱弘極也适时的开口问道。
“嗯,这是当然,我儿最先发现的大鱼,身上的东西当然都属于我儿。”朱以沥肯定道。
得到肯定答复,朱弘極继续问道:“那孩儿能不能将我的鞭买了换……”
“呃!”
话还没说完,镇守太监刘启良就愕然道:“小将军,难道你也想和咱家一样,做个刑余之人?”
朱弘極赶忙否认道:“不是,不是,我说的是大鱼的鞭。
要是大鱼真有鞭,能不能卖了换钱?”
“怎么,你还缺钱花?”朱以沥反问道。
朱弘極解释道:“不是,孩儿想多凑些钱,想自己开一个新的商号,专门做护送外地的商队的事。”
这当然是幌子,他真正目的就是成立一支武装力量,而保护商队就是很好的街口。
“荒谬!”
“住口!”
朱弘極说完理由后,现场立即想起了两声呵斥。
随着这两声,周围都静了下来。
前一句是县令刘铨说的,后一句是朱以沥说的。
朱以沥明白护送商队业务毕竟涉及到了武力,不管怎么说都是犯忌讳的事,这里人多嘴杂,他怕朱弘極要是再这样说下去,会引来灾祸。
朱弘極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只是古人,不是蠢蛋,这样的理由太低级了。
心里有些恐慌了,这可不是几十人以护卫的名义就能解释的。要想护送商队,没有个三四百武装力量是不可能的。
县令继续厉声说道:“一介黄口小儿,竟敢说要护送商队。老夫看你护送商队是假,借机截下银钱,贪图享受倒是真。这是欺骗长辈,是不孝!
要不是念你还未及冠,老夫定当上奏天子,将你关入凤阳高墙之中。
胶东郡王,还不速速将此孽障带回府中严加管教。”
朱弘極很愕然,这算是向着自己了?
果然,朱以沥听完县令的话后,脸色明显的好了些,转而看向刘启良。
他是镇守太监,有看管宗室的职责。
现在要看他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