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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偏执的喜欢夜里摊卷溢香的书,慵懒的翻着,倦倦的读着。在那样宁静的境地里,灯火映着思念的躯体,心也迷离,恍惚着,累了,便跺了脚,略行几步,来到淡雅的窗前,透过朦胧的纱,看着天空傻傻的发呆。月华如水,也像极了思念的漂洒,一寸一缕的缠着心田,蓦然间脑海里也滚烫出几句不必再细细引述的诗。

其实,关于思念的词章,友情的,爱情的,亲情的,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便早已有所涉猎:‘我寄愁心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那些的东西早已在心里斑驳成岁华里最浓郁的苔泽记忆,犹眷得那些疏星淡月的日子,在孩童的梦里,在铺开的凉席上,在夏日饭后的树阴下,长者温润的吟诵,幼儿如痴的听着,像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也许贴切点来说更像是一种文化的缅怀。

中国人对月是有着无法言透的感情的,夜里总是旅者,独身者最孤单的时候,有明月的夜里更甚。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的抬望中触景生情,拨动心口那把许久未碰的琴,这时关于过往的记忆,生命里最值得眷恋的甜美日子也像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的从脑海里掠过,人微醺着,沉缅于往事的祭奠中,眸中闪着泪,望着这月,絮絮的念着那些先人凝炼来的句子,在想这时不在身边的她(他)也在望着这月吗?

其实,美好的东西,经典的传承,总是能以扰动人心的最摄人心田。最近,我还一直在想,在缤纷的流年里,在浮华岁月的背后,除了青春的打马而过外,我们还该留下什么?又能留下什么?到底什么才是我们该穷生坚持的操守,什么又是我们生命里永不褪去的低色呢?也许是我问的太过铿锵,许是我要求的答案也早已自在人心,所以我总是迷恋在淡淡的夜里,恰倒好处的思念中,用一种微醉的感觉,想想以后,思思自身,信笔涂涂年华。

这几天很是感慨于一句话:用一朵花开的时间,观生望死。倒不是说它如何的睿智,警人深思,而是每次读它时候总能纷扰心田,花开的瞬间本就是生命中最惬意的莞尔,是在像我这样沉溺于书卷孩子眼里更是为数不多的温馨美好。而观生望死呢?生命在弹指间凋零,是大凄,是最惹人感慨的故事,一种华美与哀怨的摇曳,像是晚天里灿烂的红霞,给人以一种想流泪却说不出的感觉。

听亲爱说她人生的故事,亲情、爱情、事业的变故,很长一段时间都听得我心生爱怜,想去吻她,陪她今生的荒芜,其实,人生有时候也往往总是是这样,始料不及的事情太多,而年华又只是个太不可靠的东西,而只有是真正的文化和操守的底蕴才会是生命中不会褪色的大美。这么来说,倒不是要显得我自己怎样微言大意,只是开始觉得有些东西是我们不该太过奢求和在意的。

夜的温柔下,思念如影随行,我发现自己像极了一种疯呆的情态。犹记得前几天恍然间看到的一句话,说孤独的思念是杯酒,太浓太淡都不好,而只有能让人喝出微醺的感觉,才会让人魂牵梦萦。对于这样的说法我是很赞同的,可感觉又只是个很空缪的东西,而思念也不是人可以随便掌控的,所以总是有那么多地人为情扰,为情苦,为情枯。一寸相思一寸灰,因有可以缤纷的回忆,灰掉在时光的缝隙里也会衍变为流年最惹人恋的片片段段。

很多人说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让人心疼的思念了,但孰不知‘天下男子,十九薄幸’乃是亘古的阐结,爱情总是开头的时候是个苞蕾,美的期盼太多太醉人,而终结往往又是一掬清泪缠绵了往事的哀怨,让我们不得不去感叹。想想也是了,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终成眷属,天长地久呢?而似水流年,说到底倒真像是我们自涂的一池芬芳罢了,而心意相通,我想它会是个岔路地石标。

我是不怎么信永恒这类的词眼的,在我的眼里,感情是相守而来的,而相知是前提,现实往往是曾经深爱的两个人没败给自心,却败给了距离和时间,其实,爱情的世界里有点思念的煎熬也是好的,这样的话,才会让人更加珍惜和眷恋相守的日子,可怕就怕的是,太苦太累的话,心会惊不起折腾,到时候倒不是升华了感觉,而是习惯了等待,习惯了蹉跎的劳累。

看『胭脂扣』的那段时间,很是倾佩于如花对爱的那种执着。胭脂扣,扣年华,奢情缘,看漏沙。五十余年的时光衔楣即走,回过头来,当人是情非时,一切又当何如呢?今宵酒醒何处?不是当年雕绣画镌的红床,也非那凝了鸳鸯的锦衾,而是落叶潇潇,霜风频起的子夜,不知是该笑,总有那么多错绕的东西演绎着这红尘的缤纷。

于我个人而言,我是甚喜红楼的,爱到深处,从不言爱,情到浓时,亦不言情。宝黛的爱是凄美的浓缩。而我虽然喜欢那种美,但在自己的生命履痕里,我还是想和轩儿有个唯美的结局,毕竟相爱已是不易,若不求结果,那么纷乱的年华中彼此的情投又是为何呢?想她,却也不是件很美的活儿,也许有个美的期盼还是好的,毕竟我们人活着也是为了一个个念头的履行与奔赴嘛。

想说的话总是太多太多,一寸一缕的,思念绕着,情牵着,在这样的夜,口是难吐什么句子了,心被缘纷压着,有点莫衷一是的感觉,欲说还休,走龙游蛇的除了文字还有不太安分的心,夜是壶酒,我在相思里沉饮而醉,不愿醒来。爱情系着缘分的停月孤帆,像是悠雅的天籁,有点让人欲罢不能的惑在里面。

一寸相思一寸灰,夜里犹甚,层层剥落了心口难奈的坚冰,片片簌声,像极掉在了时光里的嫣声,三更清醒,午夜御风,亲爱的,我的寂寞如莲,想要你我相拥,写一纸风月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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