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如同光杆司令的人,萨沫嘴角的笑意更大。“梁帮主,看见了么,这就叫良禽择木而栖。”
“是么?”身后的声音响起,萨沫感觉到冷冰冰的东西顶在自己头上。
看着一脸奸笑的沈强,萨沫垂在两侧的手握得紧紧的。她大意了,这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归顺。
“计谋用得不错!”萨沫赞赏地说。
“少废话,现在让你的手下都往后退!”沈强用枪指着萨沫的头命令道。
青帮的人见到这种状况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往后退着。沈强就这样和梁永生还有梁振铎三个人靠着萨沫的庇护走了出去。
外面的确是一片狼藉,有不少尸体横躺在马路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邓彪在外面指挥着大局,当看到萨沫被人拿枪顶着出来的时候立马屏住了呼吸。
怎么会这样,萨沫不是计划的很好么,但看到帮众中那个醒目的女孩,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喂,还不赶紧让你的这些手下往后退,你不想要你的命了么?”站在赌场门口,沈强看着前面人山人海的场面不禁对萨沫说道。
萨沫脸上依然是一派轻松,丝毫没有一点畏惧之色。“其实你抓我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毕竟我只是代理帮主,帮里想让我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觉得有我的命来威胁他们有用么?”
“少废话,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沈强完全不吃萨沫那一套。
萨沫无所谓地耸耸肩,对邓彪说道:“你们往后退!”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不注意地给邓彪打着手势。
虽然不明白萨沫为什么不让他们往后退,难道她不在意自己的命么?但是这个时候也只有相信萨沫,所以没有下达命令。
“你看,我就说了他们不会听我的吧,你今天抓的要是叶云的话,他们说不定会放后退!”萨沫无奈地对身后人说。
沈强和梁永生也是一脸紧张之色,如果这些人真的不在乎萨沫的命的话,那他们绝对会没命。
“你这个臭女人!”梁永生一巴掌打到萨沫脸上,脸面具都打掉了。
萨沫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有点阴狠地看着面前的人,她最讨厌别人打她的脸了。
“你们判断失误怎么能怪我呢,你们今天必死无疑了!”萨沫笑着说。配上嘴角的血和脸上的疤痕,看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人。
“哼,我们活不成,你也别想活!”梁永生夺过枪就要开。
萨沫趁他不注意一个抬腿将枪踢落,反身往远处走去。
“碰”枪声下过吓呆了所有人。
枪是沈强开的,那把枪是他平时备用的。然而被打中的人却是大家都料想不到的。
震惊的表情从萨沫脸上扩散开来,看着背上的人大叫道:“卫风!”
萨沫失神地抱着怀里的人,看到不断流出的鲜血,整个人都已经傻掉了。还是邓彪先反应过来,把车开了过来,将卫风抬上了车。
茫然地捂着伤口,萨沫的双手也染成了血红色。
不明白卫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明白为什么要替她挨这一枪,萨沫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成了浆糊。
她现在只知道面前的人躺在她怀里,逐渐地失去温度。
“卫风,卫风,你醒醒啊,你个混蛋!”萨沫不断地拍着他的脸颊,哭着说道。
她害怕,害怕这人就这么睡过去,永远不会醒来。
“傻瓜,哭什么?”被这一阵拍打惊醒的卫风有气无力地说,想抬起手擦掉那碍眼的眼泪,却发现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对他来说却是难如登天。
见到卫风醒了过来,萨沫一下都忘了哭泣,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随后一下反应过来,“你醒了,怎么样?”
被枪打中的感觉又会好到哪里去呢?“没事”
萨沫不是傻瓜,那种痛她也体会过,怎么会不知道呢?况且子弹是从会面射进去的,一定会更严重,看那位置,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伤内脏。
“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萨沫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这是卫风第一次看到萨沫流泪,毫无顾忌地流泪,这个女人心里有他。这个认知让他心情莫名地高兴了起来,嘴角带着微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卫风”见卫风又睡了过去,萨沫害怕地摇着他,只是这次却无法将人摇醒。
“大夫,快点,救救他!”萨沫一冲进医院立马抓着一个大夫的衣领大声喊道。
值班的年轻大夫被她差点吓死,看她身后的一群人凶神恶煞的,也知道不好惹。结结巴巴地开口:“小,小姐,那个,那个,先把病人送手术室吧!”
邓彪上去拽住有些失控的萨沫说:“夫人,救人要紧!”说着让手下去找来主刀的医生,将卫风推进了手术室。
萨沫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夫人,起来吧,地上凉!”邓彪对精神有些恍惚的萨沫开口。
萨沫置之不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听见邓彪在说什么!
见到萨沫这个样子,邓彪却不在劝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恐怕都听不进去了。
他再傻也看的出萨沫对卫风还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
他是担心叶云回来以后怎么办,如果萨沫真的要跟卫风走,不嫁给他了怎么办?帮主回来以后一定会伤心的。
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操心的,他不可能把萨沫绑起来等着叶云回来。更何况这次是卫风救了萨沫,她守在这里也是应该的。
在手术室外面,萨沫真的是感觉度日如年,每一分钟过的都那么痛苦。手紧紧地抓着衣摆,整个人甚至开始发抖。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整个人都处于恐慌的状态,舍不得眨眼,怕一眨眼就错过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沉重的大门终于打了开来,萨沫好像被点击了一般地冲了上去。有些激动地拽着老大夫的衣领,萨沫大声喊道:“他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