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铸造之法

老杰克对蓝玥篁显然很有耐心，在他心中，村里最懂事的孩子就莫过于眼前的蓝玥篁了，真难想象，那样一个父亲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儿子。“大魂师是魂师级别的称号。魂师是我们整个斗罗大陆中最高贵的职业，他们可以是强大的战士，也可以拥有出色的辅助能力。但不论是哪一种魂师，级别都是按照同样的称号进行排序的。”“魂师都拥有自己的武魂力，根据武魂力的强弱，一共分为十大称号。每一个称号又分为十级。最初刚刚入门的，叫做魂士，只要武魂觉醒之后，每个人都是魂士。如果武魂能够修炼的话，当魂力达到十一级的时候，就会进入下一个称号，也就是魂师。而大魂师，就是整个称号序列中的第三个。达到了大魂师境界，就已经是一名相当强大的魂师了。总体的十个称号是这样的。”“魂士，魂师，大魂师，魂尊，魂宗，魂王，魂帝，魂圣，魂斗罗和封号斗罗。我们斗罗大陆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传说中，达到九十级以上的封号斗罗都可以自行给自己取一个封号，他们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啊！”眼中闪耀着骄傲的光辉，“我们圣魂村百年前可是出过一个第八等称号的魂圣哦。在整个诺丁城，甚至整个法林斯诺行省，也是极为少有的。”一旁的唐昊撇了撇嘴，“老杰克，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仿佛被触动了逆鳞一般，老杰克大怒，“什么叫传说，传说也是从事实演变来的。唐昊，你来村子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应该明白那位魂圣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再让我听到你侮辱魂圣大人，我就驱逐你离村。要不是看在小蓝的份上，你以为我真愿意来你这狗窝么？”唐昊却不动怒，依旧敲打着手中的农具，就像是没听到杰克的话似的。杰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向蓝玥篁道：“以后你可千万别像你爸爸这么颓废，太气人了！！哎......那我走了，小蓝，照顾好你自己。五天后，我来接你。”“嗯，您走好。”说完，老杰克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铁匠铺。“吱呀格拉”破旧的木门被沉重的关上。只听一阵连续地哒哒哒声，老杰克拄着拐杖快速的走了。“爸爸。”蓝玥篁叫了一声。“嗯？”唐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看到父亲眼中的寒意，蓝玥篁不得不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低着头回他自己的房间继续奋斗那一万次敲击去了。吃过早饭，唐昊抹了抹嘴，习惯性的朝里面走去，对于他来说，这是例行公事，睡回笼觉。时至晌午，中午饭过后。“爸爸。等一下。”蓝玥篁来不及收拾碗筷，先叫住了唐昊。“干什么？”唐昊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尽管唐昊从没有打过蓝玥篁，但不知道为什么，蓝玥篁天生就对这位父亲有些畏惧。对于两世为人的他来说，也无法改变这种感觉。“那一万下，我锻造完了。”蓝玥篁说道。“哦？”唐昊眼中的光芒似乎亮了几分，“拿来给我看看。”“好。”蓝玥篁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很快，他捧着一个铁块跑了出来。铁块通体乌黑，虽然形态并不规则，但看上去每一个断面都极为光华，其中乌光隐现。整个铁块大约是原本铁坨的五分之一大，蓝玥篁运起玄天功拿着它才不觉得吃力。唐昊将乌黑铁块抓入手中，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的看了看，“现在你明白我说的话了么？”蓝玥篁点了点头，“百炼成钢，品质再差的金属经过不断的锻造提纯，也会变成优质。爸爸，你是要告诉我这个道理么？”唐昊发现，这些天自己的儿子似乎带给自己不少惊讶，将铁块还给他，“那你就继续吧。等你把它锻造成拳头大小时，再拿来我看。”说完，他转身就走出了家门。按照他原本所说，锻造那铁块一万下就可以教蓝玥篁锻造，但现在他似乎是食言了。但蓝玥篁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想着唐昊说的话。“拳头大小？”这么大的铁块，真的能够锻造到拳头大小么？尽管只有原本体积的四分之一，但蓝玥篁却很清楚，随着不断的锻造，铁块的密集程度越来越大，体积缩小也就变得更加困难。想要把它锻造到只有拳头大小的程度，绝不是再来一万下敲击就能做到的。百炼成钢，那么亿炼又是什么呢？蓝玥篁眼中闪过一道闪亮的光芒，收拾完碗筷，蓝玥篁就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他的工作，脚下微微一错，身体已经灵巧的钻入到自己的房间中去了。很快，铸造锤与铁块碰撞的叮当声有节奏的响起。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又持续在铁匠铺中响起。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将这块生铁打造到唐昊要求的拳头大小，但这种铸造的方式对于提升他对玄天功的使用却有着不小的好处，对身体锻炼的效果也不错。蓝玥篁已经开始尝试着用尽可能少的玄天功内力来挥动铁锤，这样，他在每一次连续挥击的时候就能维持更长的时间。当下午的敲打进行到三百多下，感觉上又令那块生铁祛除了一些杂质时，门帘掀起，唐昊走了进来。他今天下午似乎并没有打造农具，至少蓝玥篁没有听到熟悉的敲打声。“爸爸。”蓝玥篁看向父亲，手中的铁锤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唐昊做了一个让他继续的手势，就走到一旁站定，也不开口，只是看着他。蓝玥篁这才继续挥锤，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以他现在的内力，还不足以达到去适应温度的程度，更何况，这绝对是一项重体力劳动。当，当，当，当，当……，敲击声不断响起，蓝玥篁幼小的身体和手中的铁锤并不成比例，但铁锤每一次抡起却是虎虎生风。看着挥汗如雨的蓝玥篁，唐昊终于下定了决心。“停一下。”唐昊开口道。蓝玥篁放下手中的铁锤，微微有些喘息，悄然催动体内的玄天功调息，以恢复自己的体力。唐昊走到蓝玥篁面前，拿过他手中的铁锤，再看看火炉上烧的通红的铁块，“像你这样敲打，就算是一年也无法让它变成拳头大小。”蓝玥篁仰起头看着高大的父亲，“那我该怎么做？”唐昊冷淡的道：“告诉我，当你挥动铸造锤敲击它的时候，身体什么地方最先发力？”蓝玥篁想了想，道：“应该是腰吧。从腰部带动背部，然后再带动手臂抡起铸造锤？”唐昊并没有肯定或者否认蓝玥篁的说法，继续问道，“人身体除了大脑以外，最重要的是什么地方？”“是心脏。”蓝玥篁毫不犹豫的回答。心脏和大脑同样是瞬间致命的地方，而大脑还有头骨保护，心脏却只有皮肤与肌肉而已。作为唐门弟子，对于人体结构他清楚的很，用暗器刺穿敌人心脏，是最有效也是最简洁的致命方法。唐昊停顿了一下，才道：“那你再告诉我，一个人有几颗心脏。”“啊？”蓝玥篁吃惊的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人有几颗心脏还用说么？“回答我。”唐昊冷冷的看着他，身材与气息上的压迫力令蓝玥篁有些喘不过气来。“一颗。”唐昊摇了摇头，道：“不，你错了。记住，人的心脏有三颗，而不是一颗。”“三颗？”蓝玥篁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昊，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唐昊倒转手中的铸造锤，用锤柄碰了碰蓝玥篁的两条小腿，“在这里。人的两条小腿上的肌肉，就是第二和第三颗心脏。一个人，如果想要将自己的全部力量发挥出来，那么，必定是三颗心脏同时运转的结果。所以，发力时，并不是以腰为起始。三颗心脏才是起点。”“当你胸口内的心脏急速跳动之时，从两条小腿开始法力，力量上传，到大腿，经过腰、背、手臂，最后释放出去。这才是全力一击。心脏发力，腰为轴。看着。”唐昊手中铸造锤微微一顶，令蓝玥篁后退几步，同时，手中锤子已经调转回来，低喝一声，身体半转，双脚紧扣在地面上，裸露在破烂裤管外的两条小腿瞬间绷紧，整个人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腿发力，腰转回，铸造锤在无形之中已经带了回来，当啷一声巨响。重重的落在那块烧红的生铁之上。蓝玥篁完全可以感受到，这只是一个人体发力的过程，唐昊没有内力，更没有什么武魂力的释放，这完全是肉体的力量，而那块之前还通红的铁块，却被砸的完全塌陷了接近三分之一，变形极其明显。“以小腿发力，把自己身体的力量连接成一个整体，是为全力。”唐昊手中的铁锤还到蓝玥篁手中，“你来一次。”“好。”蓝玥篁从没有想过，锻造还有这样的敲门。这种发力的法门可不只是用在锻造上那么简单。它应该也可以用在自己的唐门武学之中。双手握住锤柄，学着唐昊之前的姿势，蓝玥篁双眼紧紧的盯视着那烧红的铁块，玄天功缓缓运转，深入小腿之中，双脚紧紧扣在地面上。蓝玥篁大喝一声，腿部力量与玄天功同时法力，力量从小腿爆发，瞬间蔓延，腰部转动，带动背部，至双肩，再到手臂。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那由小腿爆发开始到手臂抡起铁锤结束，自己的身体似乎要被这股大力带的飞起来一般。当——，铁锤准确的砸在铁块上，发出一声巨响。蓝玥篁整个人的身体都因为铁锤的抡动而双脚离地，向前趔趄了一步，铁锤反弹而起，尽管有玹碧玉手相互，手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双臂却被这股反弹力震的一阵酸麻，幸好玄天功及时运转，这股酸麻的感觉才逐渐消失。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尽管蓝玥篁因为年纪原因，附加上玄天功，这一锤的效果也不如唐昊那么明显，但和他之前的敲击相比，这一锤的作用甚至足以抵挡上之前的数十锤。眼看着蓝玥篁的动作，唐昊并没有给予评价，但从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来看，蓝玥篁做的显然要比他预想中更好。唐昊没想到，蓝玥篁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这种发力的法门。他又哪里知道，蓝玥篁一直在苦修唐门武学，不但有着玄天功的基础，控鹤擒龙、鬼影迷踪加上玹碧玉手，令他的协调能力远超同龄人。他本身的悟性又不差，这发力的技巧自然很容易就掌握了。当然，这毕竟是第一次，他运用的还并不纯熟。“爸爸，我做的对么？”唐昊缓缓点头，“你知道心脏的作用了么？人使用最多的肌肉就是小腿，小腿是一切力量的根源。运用好小腿的力量，会让你的力气大增。”说着，唐昊走到风箱旁坐了下来，从风箱下面拉出一个由生铁铸造而成的东西，那是两个脚踏板一样的物体，唐昊把他连接在风箱下面，自己双手拉住风箱，“铸造中，风箱的作用也非常重要，金属充分的燃烧，可以更好的锻造，因为那样会令它的韧性更强。而任何一块金属，哪怕是杂质再多的金属，它本身也都是有灵魂的，一旦温度不够，在锻造中力量过大令其破碎的话，那么，就算重新融化再进行锻造，这块金属也只是废品。所以，在你全力击打铁块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好它的温度。拉风箱，同样也是用小腿发力，不但可以尽可能的减少力量的消耗，也能够令风箱的效果达到最大化。”双脚蹬在那两块脚踏板上，骤然发力，以腿起点，整个身体迅速向后弹起，双臂在自然的带动下将风箱的把手来开，腿由挺直变回弯曲，再将把手送回。一来一回之间，风箱全力运转，唐昊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快，但每一下却都令风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在小腿肌肉的带领下，身体与风箱形成一种特殊的韵律，火焰骤然从炉子中升腾而起，铁块顿时被烧的通红。“你来拉风箱，按照我刚才的动作。”唐昊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蓝玥篁。有了之前挥铁锤的经验和仔细观察，蓝玥篁坐在唐昊之前的位置上很快就掌握了拉动风箱的方法，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在他的仔细注意下，每一次发力都是从小腿开始。果然如唐昊所说的那样，不但力量节省很多，而且效果也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唐昊拿着蓝玥篁的铸造锤，淡淡的道：“全力挥锤进行铸造，可以令自己的力量充分发挥出来，但同样的，一锤下去，反弹力也会给自身造成很大的负荷，如果没有合适的方法进行引导的话，不但容易伤到自己，也会令一部份力量流失，无法作用在金属上。下面教你的将是你能否在短时间内把这块生铁敲打到拳头大小的关键。”深吸口气，唐昊的双眼变得专注起来，随着蓝玥篁对风箱的拉动，整个铁块已经被烧的通红，炽热的火焰升腾，令房间内变得异常灼热。“现在，你仔细看我每个动作。”唐昊动了，在铁锤被高高扬起时大喝：“用心记住！”他地动作和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以腿带腰。以腰带背，以背带臂，当地一声，铁锤砸在铁块上。当铁锤因为反作用力弹起的同时。唐昊突然一个转身，依旧是小腿发力。那反弹而起地锤子已经被他抡了起来。在空中挥舞一圈。带着强烈的风声。又是一声巨响，再次落在了铁块上。这一击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力量似乎比第一击还要强。铁锤高高地反弹而起，唐昊地动作与铁锤弹起的幅度似乎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契合。不早不晚。正好在铁锤弹起即将到最高点的那一瞬间，身体带动铁锤盘旋一周。再次砸下。蓝玥篁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分明是一种借力使力地法门，利用铁锤与金属碰撞产生地反弹力化为自己下一击地力量。动作完美而协调。最大程度地避免了反弹力对自身的伤害，反而将这股力量化为了持续地打击，从第二击开始，每一击的力量都超过了唐昊地全力。可却依旧在他的控制之中。力量、时机、着力点......全部恰到好处。唐昊地动作越来越快。铸造锤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击打在铁块上，铁块不断在铸造锤地敲击下变形。令人吃惊地是。唐昊敲打的位置极为准确。每当铁块被敲打到原本二分之一厚度，开始变得扁平地时候。他手中的铸造锤都会有一下敲击在铁块的边缘，令它产生翻转。这样一来，铁块是在均匀地承受着他地锤击。而不是单纯的被砸成一个铁饼。“功成！”唐昊一声大吼，结束了对生铁的锤炼。转瞬之间。三十六锤已经挥出，唐昊双手带动着铸造锤在空中接连旋转三周，才化去了锤上地力量，收锤而立。面不红。气不喘，仿佛之前那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并不是他做的。整个铁块就在这三十六锤之间整整小了一圈。用肉眼竟然已经很难看到其中地杂质了。在蓝玥篁心中陡然升起四个大字“鬼.斧.神.工”这才是真正的铁匠技能啊。好漂亮地锤法。“看明白了么？”唐昊看着在不断拉动风箱地蓝玥篁。“嗯，总计三十六锤，铁块较之前缩了三分之二，杂质全被澄清了。”唐昊眼睛一亮，暗赞一声：“眼力倒不错。”蓝玥篁又想了想。继续道：“借力用力，道理上我明白了，不过，这似乎并不简单。”唐昊淡然道：“想做到我这样地程度。只有一个办法。熟能生巧。同时。你要记住，如果是对一块普通金属进行敲打，那么。在它杂质最多地时候。也是最容易碎裂的时候，那时候。你在敲击时，力量就要小一些。当它地杂质逐渐减少时。你的力量就可以开始渐渐增加，保持敲击地效果，这其中地力度控制。才是关键，你自己慢慢练习吧。不要盲目的增加力量和速度，准确性同样重要，至少你要知道自己这一锤下去。会敲在什么地方，否则。力量再打又有什么用？”铸造锤重新回到蓝玥篁手中。唐昊转身出去了。父亲没有食言，他果然教导了自己铸造地方法，而且，从父亲传授自己的这些东西来看，任何行业都有着属于自己地奥秘。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在接下来的三天半时间里。蓝玥篁每天每夜都在练习唐昊教他地那种借力抡锤的铸造方法，尽管他有着控鹤擒龙来辅助力道的控制。有着紫霁魔瞳来确定自己锤击的位置，可这锻造地方法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掌握。为了掌握好唐昊教给他的铸造方法，蓝玥篁不分昼夜的一次次练习着，一次次挥舞着手中的铸造锤。既然是全力一击。本身使用地力量就很难控制。借助反弹力，再控制住身体的平衡还要锤击到想要达到的位置就是难上加难。没增加一锤，所需要的控制力就要增加几分。身体的不断旋转不但会令大脑感到眩晕。同时，那每一锤下去的力量也就更难控制了。幸好，那块铁矿他已经锤击了很长时间。自身杂质已经很少了，不那么容易碎裂。否则，在他那无法控制轻重的铸造锤下。恐怕早就破碎了。但是，在这练习地过程中，蓝玥篁对于玄天功地运转应用，以及控鹤擒龙、玹碧玉手与紫霁魔瞳地配合，却都在潜移默化地进步着。从第一天只能挥动四、五锤就要偏离位置，到三天后的连续挥出十三锤，准确无误地击打在那铁块上，进步是异常明显的，同时。铁块也在他的全力敲击下变得越来越小，每天都有卓越的成果。当然。这也和那以小腿发力的方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有了这种发力的办法，就大大地节省了玄天功地消耗。使蓝玥篁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拉风箱和进行锻造。当初父亲挥动的是三十六锤，而且看上去还有余力似的，自己却只有十三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父亲地程度，每当蓝玥篁想到这一点地时候。练习的就格外有动力。这几天中，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武魂觉醒仪式。就连清晨到山顶去修炼紫霁魔瞳的时候。也在思考着锤子应该如何挥动地问题。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蓝玥篁可以挥锤持续发动十二击地时候。唐昊就开始教导他如何进行器具的锻造。唐昊地教导方式很直接。就是自己先做一遍。然后让蓝玥篁再做一遍，只要看他有点入门，就放任他自己去练习，并没有过多地言语指导。只有在关键的地方。才会说上一两句。正是因为这样，每当唐昊出言指点地时候，蓝玥篁就记得格外清楚。蓝玥篁每天早晨依旧会到山顶上去做他的例行功课，回家之后，除了做饭以外，就是锻造。武魂觉醒仪式这天清晨，蓝玥篁神清气爽的从山上赶回来做早饭，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每天都在使用紫霁魔瞳，早上又不断的修炼，紫霁魔瞳和以前相比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他的眼里已经能够在十米内看清楚蚊虫拍打翅膀的细微动作。如果不是玄天功没能突破瓶颈，蓝玥篁相信，自己在其他各方面的进步会更大。将一块五十公分见方的生铁锻造成拳头大小，那原本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早在一天前蓝玥篁就已经完成了。唐昊教他那种借力用力的锻造锤法，他也能够连续挥出二十四锤，每一锤都准确无误，包括力量的控制。虽然唐昊从来没有夸奖过他什么，但从父亲每天都流露出震惊的目光来看，蓝玥篁知道，自己这锤法也算是有所小成了，再想进步，还是要靠不断的练习才行。马上要进家门了，轻轻摸了摸手腕，蓝玥篁脸上流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他的手腕上，正带着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件作品，而且是所有步骤都是由他自己完成的作品。那是一个袖箭，在当初的唐门来说，袖箭是最普通的机括类暗器了，袖箭的制作关键在于机璜的力量以及本身设计的精巧程度。像蓝玥篁制造的袖箭，本身甚至是带保险装置的，绝无误伤的可能。一套袖箭，一般都是三根箭和一个袖筒组成，蓝玥篁现在手上带的这个也不例外。而这个袖箭的材料，却正是他耗费了近百天时间锤击出来的那块生铁。当蓝玥篁完成唐昊交给的任务，把那块生铁锻造成只有拳头大小的时候，他吃惊的发现，原本杂质众多的生铁竟然变成了一块铁母，真正的铁母。前一世，别说是他，就算是唐门最好的铸造大师，也绝不会这种将普通生铁锻造成铁母的方法。但在这个世界，却成为了现实。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而蓝玥篁手腕上带着的这筒袖箭，正是由那块铁母制造而成的，完成袖箭的制造，包括三根四寸小箭在内，正好用掉了所有铁母。论铸造，蓝玥篁不行，远不如唐昊。可论制造机巧暗器，别说是唐昊，恐怕在整个斗罗大陆上也没有谁能比得上他这个唐门外门的天才。普通的袖箭，射程一般在十五米左右，而蓝玥篁制造出的袖箭却可以保持有效攻击距离三十米开外。所谓有效攻击距离，就是在袖箭射出后的直线距离，也就是能够保持充分杀伤力的距离。蓝玥篁这筒袖箭尽管只有三枚，但制作的却极为精巧，每一根袖箭上都有三个血槽，如果不是因为数量太少，他还曾经想过给袖箭箭尖带上倒钩。尾部很小的四分尾翼可以令袖箭飞行的极为平稳。锥形箭头上有着螺旋的痕迹，当袖箭射出后，将具有更强的穿透力。对于暗器的设计制造，蓝玥篁永远都是追求完美的，哪怕这只是一筒普通的袖箭而已。【唐门玄天宝录，总纲，第二条，何为暗器，暗中使用，克敌制胜的特殊武器方为暗器。如敌人已知你要使用它，那么，它就不在是暗器，而是明器。】……蓝玥篁当然不会让自己的暗器变成明器，唐昊也从未过问他用这块铁母干了什么，所以，这筒袖箭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