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节初入荒泽萧庸和月未离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从守护者村落进到了苗魅部落的居所千里荒泽,实在匪夷所思。可正如佛家云: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有缘无缘而已。先前那些寻找苗魅部落的无数先人们,只是因为无缘,所以才没有找到守护者村落,也是因为无缘,才没有遇到江美人和江美玉那两位得到记载着欢兜败退千里荒泽时留下入口禁制的古书的女魔,一切皆是缘。待到月未离和萧庸醒来时,眼前的景象却着实让自己二人震撼,因为就算以前自己再这么发挥想象力,也想不到苗魅居然会生存在这样的地方。只见天上挂着两个巨大的太阳,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月亮加上另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蓝色的球状物,就在天上,几乎占去三分的天空,很是壮观。地上洒下柔柔的光,全然不似中土那样明亮的太阳光,为整个大地披上一件神秘之衣,但其实也不是像中土的月光那般黯淡,倒是觉得这光比中土的月光和日光更让人感到舒服。说是地上,其实也不是地上,因为正如它名字一般,放眼所及,这里全是大沼泽,在很远处,一座山峰突兀入云,与周围平坦的地势形成鲜明对比。萧庸和月未离一看到这座山峰,似乎就感觉到那里就是自己二人此行的目的地了。“哎,呆子,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真是没想到啊,可我总觉得事情太顺利就容易出岔子,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不然如果事情真这么容易,这几千年来怎么可能没人知道苗魅部落的居所呢。”月未离道。萧庸也道事情太过顺利,似乎有点不对劲,于是回道:“月姑娘所言极是,我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事情似乎比想象中顺利太多。我看我们还是拿好毒王药王前辈给我们的那两只蝴蝶,如果有什么事及时联系,千万不可出什么差错,不然到时候怎么回中土啊。”月未离听萧庸说那蝴蝶,心中便气不打一出来,阴笑道:“是啊,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东西呢,虽然那两个老怪物给咱二人上了个紧箍咒,可是这东西却是还有点用处的啊,是吧,师兄!”萧庸见自己嘴痒,不经意间又提醒月未离这件事,暗道不好,忙往后退几步,一边惶恐地道:“月姑娘你想做什么?”“哎呀!萧师兄,你别怕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要不这样吧,你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本姑娘就再不追究此事了。”月未离将那蝴蝶化成的铃铛一边绕着手指转,一边阴阴地笑道。萧庸哪里肯从,忙坚决地回道:“这哪里行,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岂能轻易向你下跪,我看月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月未离听得,笑嘻嘻地道:“好哇,我记得某人几天前刚刚说好什么都听本姑娘的,这么快就反悔,难道是我记错了吗。哼,你说话就如此不算数?看我不打死你这呆子,受我一掌。”萧庸见月未离只是想闹着玩,并非真要打自己,便也随她一起瞎跑胡玩开来。二人在那沼泽间的陆地上跳跃来跳跃去打闹,煞是开心,心中早将要去找苗魅部落的事搁在一旁,反正既然都隔绝了几千年,也不在乎再隔绝多一会。忽然,萧庸见月未离瞪大这眼睛盯着自己后面,像是看到什么令她感到害怕的东西,暗笑她这招已经不管用了,自己都上了好几次当了,现在怎么可能还相信,于是笑嘻嘻地对月未离道:“月姑娘,你这招我都中了多少次了,而今断不会再信你了,你还是省省吧。”月未离听得,眼睛依然瞪得那么大,指着萧庸身后,声音发着抖道:“这、这次是、是真的,不骗你,真的。”萧庸看她样子如同真的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一般,心中也暗犯嘀咕,难道月未离这次没骗自己,身后真有什么东西?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哈哈,你又中计啦,死呆子,吃本姑娘一拳!”月未离奸计再次得逞,得意地在萧庸身后一拳,萧庸登时觉得自己好生失败,居然被同一招耍了无数次,于是下定决心,以后月未离说什么自己也不回头看了。可是下一秒,这个剧情却再次上演,只是月未离和萧庸换了个位置而已,只见萧庸睁大眼睛瞪着月未离身后,声音颤颤发抖地道:“月、月姑娘,你、你身后那个是什么东西。”月未离可是相当精明,笑的都捧住肚子了,指着萧庸道:“说你是呆子,你还真呆啊,你觉得我会跟你一样傻傻地相信啊,切,想骗本姑娘,你这呆子去练一千年再来试试吧。”可是这次月未离却错了,正如她自己所说,萧庸想骗她还真需要练不少时间才可能成功,萧庸也知道,所以不会轻易骗她,所以……正如萧庸所说,她身后真有什么东西,而且让萧庸很震撼。“什么东西,这么粘?”月未离忽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颈部了,用手一摸,甚是恶心,忙甩到地上,可转念一想,难道……萧庸说的是真的?自己身后真有什么东西?于是缓缓抬起头,便看到那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面。“看,我没骗你吧,怎么,还不快跑,等着它吃了你的肉不吐你骨头?”萧庸看到月未离狼狈样,幸灾乐祸地道。“啊~~~~”月未离以她能发出最大的声音喊道,甚至连面前那个怪物—可以称作巨型的蜗牛都被吓了一跳,可是后面那句话却让萧庸感到几乎崩溃,只听她又喊道:“好大的蜗牛啊!好可爱啊!”那巨型蜗牛足有一丈三尺高,壳屋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马车厢一样,却远比那好看,那蜗牛的两只触角足有人手臂那么粗,却见此刻它正地下头,触角一下一下碰着月未离,想来它同小蜗牛一样,是用这触角感知外界的罢。月未离不仅不怕这蜗牛,反而轻轻触碰它的触角,对它道:“哇,你真真真的好可爱啊,要不,你做我的宠物吧,我将你养在皇宫里,享受最美的食物,最好的房屋,最好的服侍……”萧庸见月未离居然跟一只虽然很大,却依然改变不了是蜗牛这个事实的怪物说话,甚觉无奈,暗道这月未离是失心疯吧,就算那蜗牛怪物没有攻击性,但也不可能听得懂她讲话啊,而且还要它做什么宠物,真是疯了,于是道:“月姑娘,依我看,我们还是离它远点吧,万一它要攻击起我们来,也好趁早溜远啊。”月未离听得,笑着回道:“你这呆子还是先闭嘴吧,什么都不懂的呆子,尽管看就是了。本姑娘让你长长见识。”萧庸听得,心里暗骂道这月未离真是不可理喻,嘴上却很客气地应承了半天。只见那蜗牛像真能听懂月未离说话似的触角点了点月未离的头,月未离再去摸它触角时也不再躲闪。月未离又对那蜗牛巨怪道:“什么,你叫果果,真是好名字。乖啊,你这么可爱,怎么在这么危险的沼泽里瞎逛呢?”那蜗牛又往月未离头上点了几下,之后月未离便大笑着道:“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啊。好,谁让本姑娘也闲来无事呢,你的事我管了。本姑娘答应你,带你找到你家,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要答应我个条件,不然我岂不太吃亏,你说是吧,果果。”萧庸见状,心道这月未离不是疯了是怎么的,居然还说的起劲了,不过要是她说话的对方不是个蜗牛,哪怕什么都没有,佯装是在跟鬼魂说话,萧庸也容易接受点,于是不屑地偏过头。那蜗牛听得月未离说话,触角又往她头上点了几下,月未离便道:“那你答应啦,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带我们去那个高山那里便好了。”那蜗牛听得,触角却又往月未离头上点了几下,月未离想了想,道:“这样啊,那里真有那么危险?算了,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告诉我怎么去那里就好了。”萧庸见那蜗牛往月未离头上点,然后月未离便说句话,搞得煞有介事,心里也不由得有点相信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彻底相信月未离似乎真的能和那蜗牛交谈,因为他们现在正坐在那蜗牛的壳屋上,那蜗牛在沼泽中浮游着,载着二人向一片黑压压的影子中走去,不是还伸出触角点点月未离的头,每次月未离头被点,便会同那蜗牛讲几句话,萧庸已是对她能和蜗牛交谈这件事信了五分了。“月姑娘,你真的能和那蜗牛交谈?这你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家有亲戚是蜗牛?”萧庸忍不住问月未离道。月未离听得,得意地笑着道:“滚你个呆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们人类自诩为万灵之首,其实是自己没见识罢了,我们魔族就知道,其实你们自称生灵,万物称为生物是错的,而且错的离谱。”萧庸见月未离有意卖关子,便央求似的问道:“月姑娘这话我就不懂了,还请月姑娘让我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月未离听得,得意地道:“其实我们凡间以前不分人魔仙苗夷氐胡蛮的,在上古年代,我们都自称人,如同世间万物一样,都是生物,没有灵气的,世界上有灵气的只有灵界的那些上古灵物,可其实那些灵物是没有生命的,它门不生不灭,被灵神所创造,也只有灵神能让他们死亡。直到有一天,灵神不知道什么原因将自己的灵气释放到天地间,于是天地间的所有生物都吸收到灵气,变为生灵了,人也是这个时候才从野蛮的生物转为文明的生灵的。如我所说,天地间所有的生物都汲取了灵气,那怎么可能只有人成了生灵呢?你们人类自称万物之灵,将其他生灵当做茹毛饮血的怪物看待,实在是你们见识太过肤浅的缘故。正如这蜗牛一样,世界有许多有灵的生物,甚至还有许多灵物,只是它们和我们言语不通,你们没学过的人无法理解而已。”萧庸哪里听过如此荒谬的事情,忙反驳道:“月姑娘所说,恐怕是凭自己想象,没半点依据吧。纵然诚如你所说,所有的人都是生灵,这我不反对,可你说这蜗牛这类的生物也是生灵,那恕我冒昧,除非你能让这蜗牛跟我说句话我才肯相信,否则的话,我只当你讲个天大的笑话。”月未离听到,撇撇嘴,不屑地道:“那本姑娘就让你这肤浅的人类长长见识吧,果果,骂他是呆子。”那蜗牛似乎能听懂月未离所说的话,抬起头,触角轻轻地触到萧庸的额头,萧庸初次被这等恶心的生物碰到,吓得浑身冷汗,可通过那触角传到自己脑海中的一声孩童般语调的“呆子”却让他更是一个坐立不稳,摔下蜗牛的壳屋去。月未离看到,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指着萧庸道:“呆子,这下你信了吧。说你呆你还真呆,看你这样子,哪还像个打着为凡间消弭战火那样伟大志向的人,依我看,倒更像个耍杂耍的匠人,哈哈。”那蜗牛听得月未离嘲笑萧庸,又见萧庸狼狈样,像是能听懂般也在那里咧开嘴,做出如同嘲笑萧庸的样子。萧庸心道难道自己几十年的信念要随这月未离的出现尽数毁灭么?先是牢中对自己讲琳儿陷害自己,虽然自己至今也不能相信,却也起了几分疑心,后来又让自己知道大英雄司徒光居然是魔族人,现在又让自己知道原来世间万物,都同人类一样能思想,会思考,是自己太过无知,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近来发生这么多事,不仅让萧庸觉得惊奇,也让他觉得这世间有太多的事自己不知道了,一定要在将来有限的时间里探知这世界所有神奇的事。念及此,便对月未离道:“月姑娘,你说得对,是我眼界太小,太过相信自己以前的信念了,以后我会凡事都亲历亲为以后再下结论的。”月未离听得萧庸如此认真地跟自己说话,也严肃起来,回道:“那好,呆子,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千万不能撇开我独自去做,好么?”萧庸听得,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那巨型蜗牛便载着萧庸和月未离往那片黑压压的地方游去。待到游近时,却见那片远处看着黑压压的地方时一片奇怪的沼泽树林,真想不通沼泽这种连根都扎不稳的地方怎么还会有如此大的一片树林在这里。那巨型蜗牛到了这里,停下不动,头上触角往月未离额头轻点,月未离便向萧庸道:“它说这林中有个妖怪,挡住它的路,不让它过去,它好像记得自己是嬉戏时穿过这树林到了这个地方的。”萧庸听得妖怪,便心道必然十分恐怖可怕变态的生物,于是向月未离道:“不如我们绕过去?”月未离听萧庸竟提出这么个没出息的建议,便鄙视道:“绕什么绕,有点大侠风范行不,路见妖孽,拔刀相除,这句话难道你都不知道?”萧庸听月未离又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奇怪成语,为此与她相争又没什么意义,便回道:“那我们横穿过去好了,管他什么妖孽怪物,碰到我,就是他倒霉。”月未离见萧庸这么说,甚觉满意,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横穿树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萧庸听到,忙不乐意地回道:“人和佛哪里惹你了,你不杀妖怪却杀我们,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月未离嘻嘻地笑道:“好,那就妖挡杀妖,怪挡杀怪,这样你满意了?”萧庸听得,满意地点点头道:“就按你说得办,妖挡杀妖,怪挡杀怪!”于是萧庸和月未离骑着那只巨型蜗牛,一路嬉笑打闹,往那片树林深处而去。全然不知前方会有怎样的危险。正所谓:“年少不知愁,深巷无夜笑风流。梦里兰花忽谢去,苦说何处,泪流谁家。只叹月圆好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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