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沈如是直立起来,摸了摸大腿根部隐藏着的冰冷物体,她巧笑着道:“看透一个女人的软弱该是多么开心,对不对?”
这般从阴影处走出了一个男人,穿厚重的大呢子,高起的领子看不透面目,他的声音很好听:“倒是没有什么能让我开心,不过倒是对你这般一个女子越发好奇了,你本是谁都不信任为何却逼迫着自己去信任任何一个人?”男子一步一步走近,一股强大的气场接踵而至,他继续说话:“为何查不出你失踪的那两年,你,你沈如是究竟去了何处?”
沈如是盯着他的眼睛,这是黑暗里她唯一能看见,唯一还明亮的地方,她笑,如同鬼魅。
“罗、弈、潋。”她玩味的厥嚼面前男子的名字,看了看他渐渐浮现情感的面容,道:“我们或许还是同一类人吧,同样也是查不出你的开始到现在。”
罗弈潋也跟着笑,“同一类人?”还是笑,“对,同一类人。”
沈如是幽幽的盯着眼前这个深奥难懂的男子,这男子的不简单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她总觉得这个男子于她来说有一种难以呼吸感觉,道:“你跟踪我这么久可就是为了述说你的好奇?”接着又道:“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罗弈潋一步一步靠近,终将她逼向墙角,又是那股味儿冲击他的鼻腔,出去那股浓郁的桂花味道,还有一股什么味道,什么味道,他又忘了,他闭上眼睛细细去问,总觉得闻不够。他靠着她轻声的说话,“你若以后不与我做对我倒是蛮喜欢你这样的女子的。”
“哦?不与你做对,怎的不与你做对?”沈如是觉得开怀,哈哈大笑着问:“我倒是要问一下蒋委员长手下第一员大将是如何细细讲述做对的。”
罗弈潋笑,不说话,睁开眼睛盯着她漂亮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如一只吸水的鱼,好看极了。他描她的唇形,很轻很温柔的说话:“比如,比如,比如现在的你。”罗弈潋说着,垂下左手撩开她深开的旗袍,有些冰冷的手碰到她暖和的大腿,一路向上。他淡然的看着她脸部的表情变得复杂,轻轻的拿起那个坚硬轻巧的东西,点着她的鼻尖道:“我不喜欢有锋利猫爪的猫,若是被我抓住我定要拔了它锋利的猫爪。”
沈如是的眼神变得凌厉,她看向眼前这个难以足摸的男子,扬起高傲的下巴,学着他轻轻的语调:“你以为拿走我的手枪我就……”说着不知从何处又掏出一把手枪,抵着罗弈潋的后脑勺,靠近他的唇角:“你以为你可以置我于死地?”
罗弈潋也笑,像是从未听到这般一个好笑的笑话一般。沈如是觉得身子一冷,猛地从她身上向后退去,空洞洞的手枪直指他的额头,只需那女子的食指一用力,他罗弈潋便上了西天。他缓缓的踱起步来,边说着边拍手叫好:“好好好!有趣,真的有趣。”
“呵呵,有趣,我也觉得有趣。”沈如是答他。
罗弈潋玩弄着从沈如是身上缴纳的小型手枪,他道:“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说着同样直指对方。
寒风从他们面颊刺过,不光明的地方越发寂静,呼吸声缓慢的,慢的听不见对方的呼吸。
弈潋还是笑,被风吹开的面容原来精致得如同雕刻,像雕刻家眼里完美的面容,沈如是依然眼神如炬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的他的右手猛地一动,食指转着手里的手枪,呼哧哧的旋转声和风声融为一体。
他对着女子微笑,有和这个季节相似的寒凉,他说:“真真没有看错,果然是我罗弈潋瞧得上的女人。”
沈如是不说话,目光如惊吓的猫。
“我还是奉劝你当好你的金百合,那李世仁是个叛徒,委员长自是不会放过他,你若插手不止暴露了你,还暴露了你身后的人,你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若不然一并铲除,你要相信,你定是没有好结果的。”弈潋道。
沈如是没有收好手枪的意思,依然盯着眼前这个像是要打乱她掌管她所有计划的男人。
罗弈潋也同样盯着女子,道:“好啦,大家都玩够了,是时候回家了,不知金百合小姐怕不怕一个人走夜路了?若不然弈潋送小姐回家?”罗弈潋满口玩味逗笑的话。
沈如是还是不去说话,手型一缩便收了手枪别与腰间,再道:“不劳烦先生好意。”
罗弈潋听得,只觉得眼前这女子有趣,仰着嘴角向后退去,一步一步退向更加隐蔽的黑夜里,又看不清他的脸了,他道:“沈如是,今儿这把手枪可是归我了,从来还未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头,这是你指我的代价。”
沈如是也不朝他看去,背向着他望光亮一些的地方走去,摆动着柔软的腰肢。
弈潋看得细致,他只觉得喉头一紧,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那股叫人过目不忘的香味儿,竟然对那女子有了感觉。
还好是在无影的黑暗里,他的尴尬也是会有他一个人知晓,他忽的又想起那个浑浑噩噩说过非她金百合的陆子安来。
子安是在第二天的凌晨醒来的,他一个人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他爬将起来,跟个没事人般揉揉捏捏自己不肥的脸,如今早已过了成年期,却还跟个孩子一般惹人疼爱。
他轻轻的拧开床上的床头灯,盛着清亮的床头灯管查,他赤着脚一步一步摸索灯关开关的准确地址,一圈走完却无收获,再转眼过去,那皮质沙发上分明睡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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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说,在沙发上睡的那人到底是谁?
哎呀妈呀,码字千辛万苦,我排除了千辛万苦历经风雨。漫山遍野的灾难被我绞杀,推荐收藏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