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凉爽的天道,到了晚些十分倒也清冷起来。
那崔蛮子却被怒火撩得脱了军装,在军车里嘀咕:“他大爷的,老子崔之平几时这般遭人不待见,他楚家算个甚子,今儿老子倒要瞧瞧是他楚霸天横还是我崔之平邪。”
七八辆警车就在气派的欧式铁门前停下,喇叭声和车灯响亮整个楚府的昏暗上空,车里有声大的警官叫道:“老子的崔队长来查逃犯来了!”
喊完便有守门的人恭敬的在铁门另一边问道:“可是山上的崔队长?”
“就是你土匪爷爷崔队长!”这时在气势汹汹的车里跳下一面目憎恶的男人,穿戴不整齐的军装,头顶冒着豆大的汗珠,狠狠道:“快跟老子开门,刚刚收到上头的电话,说你们这破地方私藏了逃犯!”
那守门的下人听得,弓腰哈背慌忙解释:“崔队长,崔爷爷哟,您这可能来错了地方,我们楚府怎么会私藏逃犯,我们都是良民,这跟您老对着干的事我们可是不敢的。”
那崔蛮子解开最后一颗军装扣子,对着那下人不耐烦的道:“老子办案还要你教,你若不跟老子开门就是妨碍老子办正事,信不信老子关你几天!”
那下人这般一听吓得哆嗦,这崔蛮子蛮子的手法谁人不知,忙忙致歉:“崔爷爷,叫您崔爷爷,莫吓坏了小的,这门小的是想开的,可不敢随便开呀!”
“老子跟你嚼得累。”说着转身对着一众军服的弟兄,大喝一声:阻止老子们办案了兄弟们看着办!
从七八辆军车里齐齐跳下百来口人,对着那大门就是一阵狂吼,齐声:“拆!”
这下人一生可都没有见过这般阵势,早已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连滚带爬的去叫人,边跑边摔边叫:“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楚霸天细密的吻落在怀里女子的颈脖,轻纱帐暖,暧昧滋味。
正是怀里女子脆生生的媚笑,这时有人敲了敲房门,小心翼翼的道:“老爷,那山上的崔队长说要进门查逃犯,不给开门就要拆门了。”
那楚霸天听得,本是欢喜的神情转变成怒意,全无了情趣,扒开怀里的女子,道:“我楚府何时藏了逃犯,这崔蛮子我可不知道他,定是要来捞点好处,这土匪头子的习气可不是那么好改的!”
“老爷,这外面正闹着要拆大门。”外面的下人急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就去会会那崔蛮子。”说着起身穿衣。那女子却不依不饶哼哼地搂了上来,楚霸天不悦,“去去,爷今儿有事。”
那崔蛮子等了片刻,方才的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楚府里虽是亮堂一片,可任他如何叫唤竟吓得没了人来,他崔蛮子哪里受得了这般的气,抬起一脚狠狠踹上了庞大的铁门,这铁门当然牢固,任他踢上一脚闷响一声倒也纹丝未动。
把那崔蛮子给气的,“气煞老子,气煞老子,拿枪来!”
有身后的警员交上背着的枪支,那崔蛮子正拉栓。
“诶诶诶,崔哥,您这是要做什么?”
崔蛮子抬头,来者正是那楚家老爷,虽是老爷,倒也正是年轻,他爹若不是死得早有他楚霸天的老爷做,怎敢唤他“崔哥”跟他崔之平平起平坐的,真真是笑话。
崔蛮子抬头,不悦的叫道:“老子要扫了你楚府,敢把老子锁在门外**真真是第一人了!”
楚霸天听得认真的模样,抬手就是给手边的下人一个巴掌,狠狠道:“把老子崔哥锁在外面你小子是活腻了?”
那下人噙着眼泪水看向这楚府的老爷,一副委屈的模样。
“看什么看,快跟老子的崔哥开门吶!”
这时这扇坚固的欧式大门方才大开,迎面走来面色极为难堪的崔队长,他瞧那一眼哈着的楚霸天,极为不满的样子,上前道:“收到上头的指示,你楚府私藏了逃犯,我只是听令搜查,若让老子真真搜出来可真是小心点!”
楚霸天赔笑,“若崔哥干净的搜,我楚府定是干净的,呵呵。”
“哼!”那崔队长瞧得他一眼,对着身后的百来人道:“去!刘副队,你带人跟老子好好搜,毛都不要放过半根,上头怪罪咱们可担当不起!”
身后带军帽穿军装的男人听得,“是!”转过身指着左边右边对身后的警员道:“你你,这边,你你,那边,其他的跟我来。”
楚霸天一瞧这崔蛮子本就愤怒的模样,这蛮子的脾气哪个不知,连连好生劝道:“哥哥可是不进去喝杯茶水什么的,前些天楚某从杭州可是运回不少好酒。”
那崔蛮子只需瞥他一眼,冷冷道:“上头规定,办公期间不允许喝酒。”
未过片刻,有搜查完的警员回来,敬了军礼,大声道:“报告大队长,未发现可疑人员可疑物品。”
其他的警员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
“队长!队长!发现可疑物品!”刘副队长从不远处急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