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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华夏国,路边小摊

华夏国五月初,微风轻拂,带走一片汽车、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的喇叭声,在距离学校不远的西商场的门口一侧,七八名学生正挤在一处,挨个上前,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消瘦的小青年,郑启。

“两毛钱的凉粉、两毛钱的火腿肠、两毛钱的鸡翅、两毛钱的白菜、两毛钱的海带。”名叫郑启的年轻人手指着摆放在小摊上的几个小铁盆盆,满脸期待的说道。

“总共一块钱的。”小摊的老板是一名年近五十的大婶,不仅手中的铁夹子运作如飞,算起帐来也是丝毫不含糊。

就在与郑启说话的功夫,小贩大婶已经把需要添加的佐料放入了进去,最后再到上凉开水,一碗凉粉就成了。

“等最后喝完了一起给您钱。”

郑启没有立刻掏钱,他可不是只喝一碗就完事的。

“嗯,行。”

小贩大婶点头答应一声,把手中的凉粉向前一递。

郑启接过小贩大婶手中的一小碗凉粉,喜滋滋的走到一旁,找了张空闲的小桌子,坐在马扎子(一个用布绳子编织的座位)上,拿起小碗中的小铁勺子,就开始品尝试的吃起来,吃一口,酸溜溜、辣乎的,使人胃口大开。

郑启在心中暗呼过瘾,又使劲的来了一口汤,哇,这滋味,太爽了。

在这小摊子喝凉粉,不仅仅粉好喝,而且还能够看人、女的看帅哥、男的看美女,大家养养眼,直蹦着(竖起)耳朵,听听周围人说话、拉呱,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此刻,郑启就一边吃着,眼睛瞄着,一边听着旁边的学生说笑着。

一个高个的男学生用手按在矮个的男学生头上,头颅向一侧略歪,带着疑惑的口气说道“你怎么长得这么矮呢?是不是营养不良呀?”

矮个的小学生把头挪开,抬起头,看着那个高个的学生,有些腼腆的笑着,抬起一只手,高高的比划,道“我长这么高!”

“呵呵。”高个学生被矮个学生的举动逗乐了,原本微皱着的眉头欢快的舒展开来,与矮个学生一起笑了几声。

郑启也被这学生逗乐了,这并不是嘲笑,郑启小时候个子也不高,倒也没有人因此故意欺负他,不过心理上的压力还是有的,所以,对于高矮这事,郑启也是深有体会的,不由多看了矮个学生一眼。

不过是几个上小学的孩子,不大一会儿,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排着队等待着买凉粉。

“哎、咱们班的那个刘娇被张角打了。”一名十五六岁,学生打扮的漂亮女生向旁边的一男一女两人宣扬道。

“知道、刘娇直接被张角一把郝(抓)住头发、吓得刘娇一个劲地喊,不敢了不敢了。”开口说话的女生旁边的男学生双手一阵比划的接口说道。

郑启边喝边听,这家商场附近的学校小学、初中都在一个教学楼里面念书的,周一到周五这附近的小吃摊最是火了。

“呵呵。”两名女生都被男同学逗得花枝招展,单手掩嘴,轻笑着。

“人家都问刘娇,你长得这么高,怕张角干什么啊?他比你矮一大块。”一直在听的另一名扎着蝌蚪辫的女生笑着道“你知道她怎么说?”

“哦、知道、刘娇说他再矮也是男的啊。”先前开口说话的女生立即接口说道。

“哈哈.....”。三人都在大笑,一旁的郑启也是听的差点儿笑岔了气。

“你说、张角一个大男人、也下得去手,他还真揍啊。”扎着蝌蚪辫的女生笑了几声后,这般开口说道。

“就是、对女人动手算什么男人。”先前开口说话的女生也是开口附和道。

“咱老班看着张角家里有钱也不敢说他!”蝌蚪小辫子女生清脆的说道。

“哼、上次张角与赵祥打架,把赵祥推倒了一下碰在了课桌上,就破了点儿皮、赔了四万!”三人中的男学生伸出四个手指,一本正经的向两名女生说道。

“是啊。”蝌蚪小辫女生不笑了,道“人家家里有钱啊。”

“嗯。”另一名女生也点头。

郑启听着听着,也不笑了,用小勺子舀起来一块白菜,吃进嘴里,使劲的嚼了嚼,心中想道,就连初中生都讲究家里有钱没钱。

一念及此,刚刚辞了职的郑启感到心中有些沉闷,原因无他,自家没钱呗。

父母都是下死力的,也挣不到几个钱,他又辞了职,这下子生活更加紧巴了。

“哎,...”。郑启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汤,酸溜溜的,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小摊跟前站着的学生们大都买到了凉粉,三两成伙找到个位置,痛快的吃了起来。

轮到方才聊天的那三个初中生买凉粉了,他们中间的男学生笑着对小贩大婶说道“少给我加点儿辣。”

“还能辣死你喽。”扎着小蝌蚪辫的女生玩笑道。

“嗨、上回我买那个叔叔的炸货(油炸的食物),他一下子给我倒了一小堆辣,我跟他说‘叔叔你把辣椒都给我放上吧,我多给你两毛钱’,那个叔叔跟我说‘你多给我两块钱我就给你都放上。”

男学生边说边笑,连带着小贩大婶都是笑的合不拢嘴巴,在一旁喝凉粉的郑启也被这个小子惹得一阵高兴,连带着方才的烦恼都是暂时抛到了脑后。

微微抬头,郑启再次打量了这个讲话带有点儿幽默趣味的男学生,心道,还是学生好啊,自己上学的时候就盼着什么时候能够不用上学了,现在倒好,又反过来羡慕起学生来了。

喝完一碗凉粉,又来一碗,足足喝了三碗凉粉,郑启方才打了个饱嗝,竟是直接给喝饱了。

走到小贩大婶跟前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说道“给您钱。”

“喝了几碗凉粉?”

“三碗。”

“有没有加别的小吃?”

“没有。”

“嗯,总共三块钱,找你两块。”

小贩大婶快速询问了一遍,把郑启递过去的一张五块的拉开抽屉放了进去,又拿出两张一块的钱,递了过来。

“嗯,整好。”

郑启答应一声,接过了小贩大婶递过来的两块钱,折叠了几下放到了裤子后腚口袋里,走到路边,拿出车钥匙,给自己的电动车解了锁,拧开车钥匙,一拧车把,就走了出去。

骑着电动,清风微微的吹拂着,一溜下坡路,沿途不时有着汽车鸣叫着从交叉的道路中开出来。

左边全是门头房(门面),一直延伸到十字路口,足有二十来家,有卖化妆品的,有理发的、有卖饰品的、卖鞋子的、还有两家诊所,其中一家门口还挂着刷医疗卡的牌子,这附近有一家煤矿,还有同样属于矿务局的几家企业,员工都是发医疗卡的,曾经是其中一员的郑启手里还有一张存有两千元左右的医疗卡。

拐过一道弯之后,郑启骑车由南向北走着,东西两面同样全部都是门头房,东面有一家大型超市在这附近很是出名,叫做‘陈和超市’。

这家超市位于十字路口的东北边,面朝西,分为地下、一二三层,地下是卖各种小吃的,一楼门口摆着几个大玻璃柜台,卖的是金银、珠宝,其他地方是卖各种日用品的,二楼是卖衣服的,三楼卖的是童车、玩具。

郑启闲的没事的时候也曾多次进去逛,不为买东西,多是为了听音乐,看美女,那些服务员长得倒还都不错,有几个很漂亮的,看着很是养眼。

顺着公路,由南向北走,不过几十来米,就是一个火车道口,电动车骑过去搁点的厉害,郑启曾经在另一处火车道口见过一辆黑色的奥迪A8,车轮子陷在了道轨里面,最后没办法,用一辆大马力的货车硬把奥迪车给拖拽出来的。

过了火车道口,就是一家家电公司,不仅卖家电还销售家具,规模在这镇子附近算是一流的了,虽然价格不如临边镇上的便宜但也有不少图省事的人在这里购买家具、家电,生意还算是不错。

过了家电公司,是一个卖电动车的店铺,郑启还在这里补过车胎,老板是一个胖子,说起话来总是笑眯眯的,很是会做生意。

经过丁字路口,向左拐,走出二十来米,郑启靠边停下了电动车,摸了摸后腚口袋里的两块钱,停好车,下车、抬头,看了眼贴在两旁的对联。

上联是:多买少买多少要买。

下联是:早中晚中早晚要中。

还有一个横批:不买不中。

郑启被这对联逗乐了,喜滋滋的走进了这家福彩投注站。

呵,里面的人不少,都对着个屏幕看个不停,有手里拿着彩票的干看着的、有抽着烟聊天的。

形势在进步啊,如今就连彩票的买法都是分门别类、五花八门的,外行的还能看花了眼,不过郑启对此倒是不陌生,直直的走到投注机前,熟练的报出了一连串的数字。

投注站的女老板右手熟练的敲打着投注机上面的数字键,看的郑启在心里嘀咕,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投注机、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财运。

彩票很快的就被打印了出来。

“给你,你的彩票。”

女老板悦耳的声音响起,郑启急忙把两块钱掏了出来,递了过去,拿过了彩票,装进兜里,再次看了眼长相清秀的女老板一眼,转身向投注站外走去。

方一走出福彩投注站,一辆货车的喇叭声骤然响起,惊得郑启脑袋嗡的一声,一阵眩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小水池子,一片土地,单手扶了扶旁边的花坛子沿才稳住了身形。

又过了几秒钟,方才那股眩晕之感才消失无踪。

这是怎么了,郑启甩了甩头,掏出电动车钥匙插进钥匙孔转转,一拧把,电动车轻微的瓮声中,骑了出去。

沿原路返回,不同的是这次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郑启并没有右拐而是直接向前,这条路两边基本上全是饭店,现在这天,到了晚上,路边上喝啤酒、吃烤羊肉串的人可是不少。

这条路走到头,就是一条省道,顺着省道向西走,一直到郑家庄的庄边,郑启方才刹住了闸,前后看看,等到没有车子经过的时候,才快速的向对面驶了过去。

郑启可是知道,这条公路没有斑马线,更没有红绿灯,过马路全靠行人的一双眼,就在一年前,就在往村子里拐的这个岔路口,就差点儿夺走了同村的一个女孩的性命,幸好那个女孩幸运,倒在了路边的花坛子里,里面的泥土松软,货车一压而过,没有出人命。

进了村子,郑启不由放慢了速度,村子的路窄,两边都是民房,经常有小孩子出来走动,万一要是碰着、伤着、就不好说了。

直直的向南走出四五百米再右拐,向西走,然后经过一个陡坡,过了桥,向左拐,有一条斜下的小路向东走,再往右一拐,就到了郑启的家门口了,农村的小路多,岔道多,陌生人走了进来怕是要迷路。

掏出钥匙开了门,把电动车推进家,重新关上防盗门,锁上,走进家拿起一只玻璃杯子给自己倒了点水,猛喝了一口。

虽然喝了几碗凉粉,那玩意儿不太解渴,不如喝清水解渴。

喝了几口水,郑启走进客厅,向左拐,推开一扇推拉门,走了进去,一下趴在床上,想着自己在福彩投注站时突然的头晕,心里就纳闷,自己平时可从来没这种情况的,今天是怎么了?

还有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小水池子,一片土地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郑启突然觉得自己的耳垂子有点儿发痒,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捏了一下左耳垂。

就在左手一用力的刹那,郑启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郑启被自己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惊呆了。

一池清水,半亩来田,不正是自己脑海中出现的场景嘛?

抬起自己双手,揉了揉双眼,再睁开,还是这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还可以听到水池子里‘咕噜咕噜’往外冒泉水的声音。

“难道这是真实的?”郑启心里头犯了嘀咕,再次抬起右手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左臂。

“嘶.,真疼。”

郑启这下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片空间。

除了一个十米见方的小池子,半亩田地之外,四周都被稠密的果冻一般的浆糊包围着,头顶上方也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一点儿光亮。

这下糟糕了,自己怎么出去啊?

郑启心中惊奇的同时,为自己能不能出得去、担了心,别说这里啥都没有,就算是里面吃穿用的一应俱全,郑启也是想要出去,别的不说,家里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双老还指望着他,养老呢。

一想着要出去,郑启的左耳垂又是一阵痒痒,抬手一捏,周围的场景一阵变幻,郑启又回到了家里。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郑启哪里还不知道,他有了异能,能够随意进入一片空间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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