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兵（6）

老兵（6）8“韩锋。”男子把我叫住。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军衔是上尉。“首长好，首长有什么事吗？”我立正说到。男子看了我一眼“不用这么严肃，老朋友见面，聊聊天。”我听见他这样说，抬头看着他，越看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他好像是看到了我的疑惑，笑着道：“也就几年时间不见，就忘记来朋友了，给你提个醒，我姓冯。”......“冯冶！”我惊道。他笑而不语，向前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跟着走在他后面，“冯冶，这么些年了，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你知道，冯叔他们有多担心你吗？”我冲着他说道。“担心，他们会担心吗？如果当年我没有走的话，我就会被他给打死了！那是我一生的黑暗，你知道么，每到夜晚我都会惊醒，自从我当了兵，参加过大小多次战斗，才有了我的今天，我的一切。我不后悔，我是个孤儿，我只有你这个兄弟。”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苦涩。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不是的传来孩子的哭喊声，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雨中，他的面前是一个简易的露天大排档，一名中年男子，坐在那里喝着小酒，手中的皮鞭不时的打向那单薄的身影，知道男子喝醉向屋子里走去睡觉，他才可以活动，这时另一个男孩跑过去，那这毯子披在那单薄的身体上。“冯哥，这是我妈蒸的包子，我给你拿了两个，快吃吧。”男孩说道。那单薄的身影就坐在那简陋的大排档中，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男孩，摇了摇头，说道：“你还小，有些事你不会懂得，但是，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懂，冯哥要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或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两个包子，我就当个纪念吧。”说完便将男孩递过来的两个包子装了起来。“冯哥，你要去哪呀？”男孩问道。看着天真的有些可爱的男孩，他伸出手来，摸了摸男孩的头，没有再说什么。向着下雨的街道走去，披着男孩送来的毯子，直到消失在雨中。男孩看着他走远，疑惑的挠了挠头，便想着家的方向走去，没有多想，可这样一走，就是十年。再次见面时，却是在自己的军队中，没错那个男孩就是我，或许在他眼中我也许就是那个长不大的小跟屁虫，但却是给了他属于亲情的温暖。“你变了，变得更加沉稳了。”我说道。“你也是，成了一名军人，五级士官，很好。”他淡淡的回应着。“冯哥，你现在是陆军上尉吗?”他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叫他。“不是，海军上尉，这衣服是在这里借的。”他说道。我们就一直这样走着，没有在说话，就像回到了从墙一样，男孩跟在拿到单薄的身影后，不弃不离。“冯哥，这么多年了，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我问道。他脚步停了下来，带着我坐到了训练场的边上，才缓缓说道：“十几年了，我体验了人生的个中滋味，有苦有甜，老天爷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就像生命一样，就算一生碌碌无为，就算一生曲折离奇，到最后不都是一抔黄土。离开那个地方，我开始向沿海地区走去，我想去哪里，但是，一个连十岁都没有的孩子想从大陆中央走到沿海，这是很荒唐的，我身上又没钱，乞讨、要饭是我唯一的选择。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来到了沿海城市海市，在那里，我遇到了我的义父，他将我带回家，他是一名海军，他将我养育成人。但是，为什么好人总是得不到好报，在我读高中那年，我的义父他牺牲了，在一次护航任务中遇到了海盗，头颅被丢到了海里喂鱼，全船十一人，无一幸免。哈偶来我才知道，那是一次几乎很久的报复性行动。也是因此，我才选择当海军的，为了完成义父的心愿，在得知义父的惨死，义母她就病倒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感染风寒，也撒手人寰，留下一个上初中的妹妹，”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又接着说道：“再后来，就我呆着妹妹生活了起来，依靠义父那微薄的抚恤金。再后来，我就辍学了，出去挣钱，帮助妹妹上学，不过她很争气，现在已经是一名大学生了，我相信义父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现在我也完成了义父的志愿，成了一名海军军官。休息还可以去看看妹妹。”他说的很轻，很淡。仿佛在诉说一件和他毫无关联的事，担任谁听到，到可以感受到他心里的那份凄凉和悲伤，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从一无所有变成海军军官，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了。“冯哥，这些年，你受苦了，但是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看着他，“我叔他......疯了。现在在一家疗养院接受治疗。从你走后，他就还是找你，后来就疯了。”“疯了么？”他自嘲了的笑了笑，“这或许就是他的命吧，母亲也能安息了吧。”“冯哥，血浓于水，再怎么说你也是他儿子，之一点事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不论你承不承认，听我一句，有时间湖区看看吧，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你中不能不回家吧？”“家？我的家只有我和一个妹妹，除了那里我不会有别的家！”冯冶果断地回答道。“冯哥......”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伸手打断了，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心理上的伤很难根除，除非他自己想开了。夜晚，我躺在床上，想着下午和冯冶说的话，总感觉他经历的肯定不止这么少，脑海中不经浮现出他的眼神，坚韧，执着，还有一丝落寞和凄凉。王排探下头来，看着我问道：“喂，想什么呢?看你从吃饭那时就开始心不在焉的，和小女朋友吵架了？”听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心想，是啊，语飞那边还没解释清楚呢！心中暗暗腹诽王排乌鸦嘴，苦着脸说：“还真让你给说中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生气呢？”当下，便将在餐馆内的事情和王排说了一遍。“你小子平常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现在怂了？”王排笑着说道。“你别笑，我保证，这时就是个你身上，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王排摸摸鼻子表示默认。“你说他真么知道猎人学校的事啊？”我问道。“这还不简单，猎人学校又不是什么保密机构，是个军人都知道，她爸是干啥的？她爸是司令！这点事她能不知道，说你笨吧还不信，哎。”王排叹息道。这个还真没想到，“那她又为什么生气啊？”我闹着头问道。“你这个笨蛋，明摆着人家这是关心你，担心你，你还跟人家讲大道理，你小子是脑子进水了吧。”躺在另一边的石龙（猎鹰）冲着我说道。“没事，到时候走给她写封信，告诉她就好了，我相信她是不会怪你的。”王牌说完就回到床上去了。石头也不再看我，不一会就想起了鼻鼾声。我躺在床上，也不愿意再去多想，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