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张夫人在四十余岁时竟然意外怀孕,张正自然喜不自胜,终日喜气洋洋。更是认为是自己的善行感动苍天,所以更加不遗余力的施舍行善。
一日,携张夫人到道观进香还愿时,碰巧遇见一个白衣道人,生的一身仙风道骨,道观里面所有的人都对他敬若神明!当那道人听住持说他是经常施舍救助百姓,又花钱为观内所有神仙渡了金身后,那道人便主动走到张夫人面前,仔细查看起来!
随后,那道人观了张夫人胎象之后,眉头紧皱,掐指算了半天之后,摇头叹息不语!
张正大惊失色之下,忙追问原因,那道人劝张正夫妇最好不要将腹内胎儿生下,否则会给父母亲族带来无尽的灾难!同时,即便生产,怕是也会难产而死!
张正夫妇听后自然跪求在那道人膝下,苦苦哀求解救之法。
那道人叹息半天之后方道:“天意弄人,若非碰到了我,以后也不会生出诸多事来;既然今日碰见了我,看来天注定是要他们诞生的!”
随后那道人从怀内取出一颗状若黑白交织的丹药来,再三嘱咐在产前一个时辰内服下!同时,又交给张正十道灵符,要在产后当时烧掉!而且在产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严守秘密,绝对不可对外人提及!若有可能,绝对不可叫他们(出生的孩子)外出一步,能终生待在家内最好!说的肯定无比,张正夫妇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便答应道人的要求,那道人再次长叹一声后,飘然而去。
等到生产之日,张正夫妇按照道人要求,将产房内所有窗户密封起来,给了稳婆千两黄金要她保守秘密,那稳婆自然答应!
但在生产时,那稳婆却惊吓而死!张夫人在历经辛苦之后却产下了一黑一白两个硕大的珠子,在屋内盘旋不止,似乎要找到缝隙飞出去一样,张正赶忙借着屋内灯内之火将那道人所赠送的十道灵符烧掉!
灵符烧掉之后,那两颗珠子便掉落在产床之上,化作一男一女两个婴儿!
这便是张夫人保守八年之久的秘密,甚至连刘芷都不知道!
云舒大惊失色,心道:“难道我这堂弟堂妹竟然是天地之内阴阳二气交融所化的至邪之物‘阴阳双珠’么?”
想到此,云舒心头疑云终于渐渐明朗!原来那些来此的刺客,不过是一些探路之人而已,绝非是商场仇杀这么简单的了!按理说,叔父已经把机密严守的谁都不知,何以会被别人发觉呢?
想到此,云舒不由想起那洪荒魅魈来,便决定在晚上去拜访一下那个神秘的梦竹姑娘!或许,洪荒魅魈所有暗示的答案都在梦竹身上。
想到此,云舒说道:“既然如此,今后就要娘亲时刻陪伴在婶娘身边了!嗯,后花园中,也要严密戒备,再有肆意窥探者便杀无赦!”
刘芷吃了一惊,何以温文尔雅的云舒,几时变得如此冷血?
云舒看出母亲的惊异,以传音之术将声音凝成细细一缕对刘芷说道:“娘亲!若堂弟堂妹乃是天地之间至邪之物“阴阳双珠。”所化,若他们无意出来此院,被邪魔捉到利用,怕是人间立刻会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死的人,即使是堆积如山也不为过!”
刘芷心内暗叹:“为何苍天如此这般的对待我们张家?我们一辈子行善积德,最终却换来如此结局?”不由的摇头恨起老天来!
这种想法,充满了三个人的心间,对苍天的愤怒渐渐使他们的心灵扭曲!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张正本该善终并有一子送终,这个儿子也会终生荣华富贵,光耀门庭,可惜的是,这样的善人更是邪魔歪道们紧紧盯住的目标,能在这样的人体内投生转世,不说隐藏的好,就连魔力修为都会强上好几倍!
无巧不巧的是,张正因为做善事太多而成为“阴阳双珠”的目标,本应投胎的婴灵也因此变得恼怒异常,最后生出许多事端来!
在商量好对策之后,刘芷便陪着张夫人回转后院那个隐秘的小院子内,陪着珠儿和宝儿,同时,云舒再次召集所有府内之人,告之他们已经在后花园养了数只散放的猛兽,令他们不得接近张夫人所在之所,所有后果自负!
果然从此以后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后花园。
夜晚,终于在一片肃穆中降临。
云舒稍作梳洗,便带着青儿和红儿直往烟月坊而去,小莹则安静待在府内。
路上依旧人流如梭,丝毫没有因为前日发生的血腥之事而影响他们寻欢作乐之心。
烟月坊。
两只气死风灯高高悬在大门之上,发出朦胧的红色光芒。
大门两侧各自贴着一副龙飞凤舞的对联,传是当朝宰相所书!
左联:才子佳人鞭马相聚百花店。
右联:红娘粉女雨羊徘徊紫青楼。
横批:宾至如归。
云舒略略一读,嗤之以鼻便在门口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带着青儿和红儿堂而皇之的踏进烟月坊。
那满面脂粉的老鸨子此刻却未见到,一个年过五旬擦粉大约有半斤的女人迎了上来,一遍走来,一遍扭捏作态道:“这位公子好品位,逛青楼还自带小妞勒!不知道公子要什么样的货色呢?”说完不住的打量青儿和红儿,似乎想看出究竟是哪个窑口的好货色!
云舒冷冷笑道:“你们的老妈妈呢?”
那老女人道:“感情公子和老妈妈是熟人啊,实不相瞒,老妈妈这几日有事出门,坊内之事暂时有我做主,有事公子请说吧!”
云舒看了看周围不住把色迷迷的眼光扫向青儿和红儿的嫖客们,对这老女人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啊,我们可是有求必应的!公子里面请啊!”说完便殷勤的在前面带路走到一个安静的包房之内。
“公子有话请说吧!”老女人谄媚的说道。
“呃,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梦竹的?才艺双绝,我是慕名而来的!”云舒酝酿了半天终于把这句联了好久的话勉强说出。
那老女人一听,无奈的说道:“那位梦竹啊,紫色却是不错,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刚来坊内七日左右,至今尚未接客,只是脾气古怪的紧呐!”随后偷偷用眼睛瞄了一眼云舒道:“如果公子有兴趣我可以去问一下,只是这个……”说完做着为难的样子。
云舒知道她这是在借机索要好处,便随手甩出一锭成色十足的金锭。
那老女人立刻眉开眼笑连声道:“我去问问,具体结果怎么样也别怪我啦,如果公子运气好,说不定能得到没人青睐呢!额,公子怎么称呼?”
云舒淡淡说道:“我姓张。”
好勒!我这就去。说完那老女人一溜小跑的揣着金子蹬蹬的直往楼上跑去。
云舒细细看了看她的脚步,发现步履轻浮毫无根基,知道是个普通人,便不再去想,静静等待消息。
不大一会,那老女人又蹬蹬的跑了下来,眉开眼笑的道:“恭喜公子,梦竹姑娘今日心情大好,你可以去见她了!八楼“暖香坞”切莫走错了哦!”
云舒装作很高兴的样子道:“如此有劳了,如果本公子玩的开心,一会还重重有赏!”
那老女人忙道谢不迭,顺手递过一包药粉道:“只需把它悄悄倒在茶水之内,公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嘿嘿。”
云舒心内一阵恶心,但是还是勉强接过来,道谢之后又是甩出一小锭金子!
那老女人简直就快乐疯了!怕是她这一辈子也没今日一阵赚的多!连连朝着桌上的神像叩拜。
云舒带着青儿和红儿,直上八楼走去。
“暖香坞”便在八楼右侧,敲了敲门后,方听到屋内传来一声乳莺似的声音,“请进!”推开屋内之后,只见内屋珠帘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道粉色人影静静坐在一架古筝面前正在专心调试,不时发出一声铮铮但却悦耳的声音。
“里面可是梦竹姑娘么?”
“不错,正是本人,公子准备听哪一曲呢?”梦竹轻轻的说道。
“在下云舒,特来赴“小壶天。”之约!”云舒不卑不吭的说道。
“哦,原来是云舒公子!有失远迎了!公子所来之事,萧姨早已交代好了,藏在一个密笺内,那笺暂时放在楼下,我去拿来。屋内有酒,请公子且慢饮几杯!”说罢,一道粉色身影掀开珠帘,只见一个不施粉脂,俏丽脱俗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星眸若电,摇曳生姿,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说不尽的风情!同时,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无形之中流露出来!
云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女子微微一笑,转身下楼去了!
只是这一笑,便永远深深的印在了云舒的心里!
随后,青儿推了推云舒,酸酸的说道:“公子,桌上早备好酒宴,别辜负了佳人心意,饮上几杯吧!”
云舒看了看青儿和红儿,见二人都是一样的表情,不由暗叹:“女人还真都是天生的醋坛子呢,见不上比自己好的!”
无奈摇了摇头道:“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抛起你们的!”
两人才把拉得老长的脸换回原装,把云舒拉到桌前殷勤的倒起酒来!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酒也饮了不少,那梦竹却还是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