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办!”
俞六月非常爽朗地一拍大腿,直接把这事给定下来,而另一位当事人还恍如在梦境似的,像个愣头青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李梓和俞六月陪伴池暻回家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随即前往俞六月家中。
“进去吧,把它当成你自己的家,这段时间就在这安心休养。”
俞六月的公寓很是宽敞,近两百平方米,从窗帘、装饰品、餐具等等摆设可以看出主人设计的品位与用心。没有奢华,没有高调,却分外温馨,更具生活气息。
“那我先走啦,还要去替你们善后呢,明天我再过来看你们。”李梓把行李搬进屋里便告辞了。
“好,慢走哦~!小暻你先随便坐坐,冰箱里有喝的,想喝啥就喝啥,我去收拾一下客房。”六月突然想起她家好久都没来过客人,客房都被她放置了一大堆杂物。
“嗯,好。”
自从踏进这间屋子以后,池暻就煞费苦心地按捺内心的小激动。平常工作结束以后送俞六月回来,自己顶多就在楼下晃晃、溜达两圈,一直都没有上门拜访过。今日居然能够亲身走进她的家,还不止,未来这段日子还会和她同住!若非狠狠地咬了自己手背两口证实这绝非做梦,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正当池暻一个人杵在客厅里咧开嘴傻乐着的时候,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啪嗒——”一个年轻男生走了进来,正准备换鞋之际无意中抬头,看见那个发愣的池暻。
那人慌张得连忙低头弯腰,“诶真的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
他正欲离开,却想起自己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不对啊,我明明是用钥匙开的门啊,这家怎么看都是我家!还有,那个人看着怎么那么像我brother的?”
抹了把脸,然后转身瞪大双眼看清楚。
“池暻?!”
池暻早在看见他进门那刻起,整个人都傻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两人的说话声俞六月也好奇地从房间走出来,“哟,小子你回来得挺早的啊。”
池暻看看俞六月,又看看那人,“这是你弟弟?”
“对啊。”
“童天灏,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是你姐?”
童天灏显然还没从惊讶中抽出来,“你也没问过啊……等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刚沏好的花茶冒着袅袅热气。
“原来你就是我姐的助手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童天灏咬着松饼,像怨妇一样瞪着池暻。
你小子居然不告诉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就是我刚回来不久的时候啊,那会儿你不是去台湾了。”池暻小抿了一口茶,然后悄悄地白了天灏一眼。
童天灏扁扁嘴,忽然像八爪鱼似的粘住池暻,“你怎么搞的啊,为啥会受伤?”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你别粘住他不放了,要是不小心弄疼他了咋办……哎唷臭小子,都说让你放开……”俞六月看见童天灏一副小媳妇可怜巴巴的样子就逗得她直想笑,她也没放过池暻那嫌弃的小表情,这两,真是一对活宝。
“老姐,你们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别打算瞒我!”天灏闻言立即松开池暻,紧张地盯着俞六月。
俞六月暗暗叫苦,她这表弟,虽然表面上咋咋呼呼神经大条,其实内心里是很关心爱护她的,要是让他听说昨天的事情,那还不整个人都炸毛了。于是她马上转话题,“之前就听你讲过你有一个感情超级好的好兄弟,没想到原来是小暻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以前?”
“我们俩是同学,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池暻大概猜到俞六月的心思,于是爽快地回答她的问题。
“给我打住,你们想转移话题是吧!”
童天灏气势汹汹地猛拍桌子,大声一喝!吓得俞六月和池暻差点没把花茶给喷出来。
“…哪有……”那个死小子,平时只有她治得他死死的份,怎么今天倒骑上她头来了,而且她还有种莫名的……心虚。
“你姐下楼梯不小心,差点一个倒栽葱滚下去,我顺手救她,结果阴差阳错地变成我摔下去了,而你姐一点事也没有。”池暻扫了俞六月一眼,然后用平淡自然的语气对着童天灏撒谎。
“真的?这么一摔就把你摔成骨折了?”天灏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
“是啊。”池暻心里偷乐,还好那笨蛋小子没留意到左臂的刀伤。
天灏也没多作怀疑,“啧啧,老姐你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小心,你是笨蛋吗?brother,干得好!既然你保护我姐有功,我就给你一个奖赏如何?”
“什么?”池暻背后冷不丁打了个颤。
“嘿嘿…”,天灏奸笑连连,“那就是——小爷我的香吻一个!”
“滚!”
…………
看着在客厅里打打闹闹的两个幼稚鬼,俞六月觉得无奈又好笑。
“你俩闹归闹,注意点啊,小暻有伤呢。从今天开始小暻就在这住下了,我不在的时候天灏你给我照顾好他,知道没。”
趁俞六月重新回去收拾客房,童天灏悄悄把池暻拉到自己的房间。
“唉,”池暻抬头仰望着天花板感慨,“这世界真是小,转个弯又遇见你。”
“哈哈,这说明我们哥俩有缘呗。”天灏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大白牙,“brother,不然你别睡客房了,跟我一个房睡吧,你看我床那么大,多睡你一个也不成问题,这样我就可以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你了。”
池暻白了他几眼,“第一,作为伤患我不想被你整得伤上加伤;第二,小爷我是铁铮铮的汉子,对同性没有任何兴趣,包括你。”
天灏没好气地往床上一趟,“切,不稀罕就算了。”
“你上次跟我提你表姐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她就是俞六月?”池暻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天灏的床,震得他嗷嗷大叫。
“你小子当时有给机会我说吗,是谁说的没兴趣八卦啊!”童天灏也不顾池暻正打着石膏,嗖地向他扔去一个枕头以作还击,“诶诶诶慢着,就算我没说我姐是俞六月,那又怎么了?干嘛?你想干嘛?”
池暻用右手一把抓住枕头,冷眼睇着他不说话。
“难不成,你在觊觎我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