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若水出了门,我提议去这边最好的一家烤鱼店吃饭,她同意了。我又打给他左倾和嫂子,告诉他们地点,然后我又开始跟若水插科打诨。
“你以前是不是在什么家政服务上过班啊?”我看着她问。
“什么意思?”她转过头,瞪着大大的眼睛。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干活太专业了。”我十分虔诚地说,“现在一个女孩还能把家务干成这样,不简单啊。”我一边说,一边活动酸酸的肩膀。“你看那衣服叠的,多有形啊,一般没练过的能叠出这水平吗?”
“大哥,那是人家叠好的,我就是按照人家叠的印记给你叠好而已。”
“那也不简单啊。你还会干什么啊?”
“织毛衣算吗?”
“算啊,那你简直是心灵手巧了。哎,你这种状态就是秀外慧中了吧。”
“我啊,那肯定了。”
“我好像有条毛裤的裤腿开线了,回头你给弄一下啊?给你个机会秀外一下?”
“我刚才说的是织毛衣,不是毛裤。再说,我也只是以前顺着我妈织好的织,正针反针的还行,别的也不太会。你的裤子我弄不了,锁边还行。”
“针线活你也会啊?”
“会啊。怎么,这很了不起吗?“
“太了不起。秀外慧中都不足以形容你了,你这得算色艺双绝了。”
“锁不锁?“若水瞪着我半天之后问我。
“那不用了,我针线活也还可以,我回去自己弄吧。”
晚饭一直处在一个很祥和的气氛中,我们有说有笑。左倾又爆了几个我的尴尬事,嫂子和若水不住的笑,我则是频频低头。其间左倾出去上厕所特意叫我出去抽烟,好像有话对我说。于是我们一前一后一起出来了。
“可以啊你?”他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支烟。
“啊?什么可以啊?”
“跟哥哥我装傻啊?”
“没有啊?在你面前我哪敢装啊?”
“我跟你嫂子都没问出来的事让你整明白了,咋回事啊?”
“啊?你知道了啊?”
“废话,还等你告诉我啊,说吧,怎么回事?”
“呵呵,这事吧,不赖我,我得替她保密是吧。”
“行了,咱不说保密的事。她怎么跟你说了?”
“她怕你们跟着担心吧,反正我是外人,八竿子打不着,知道了也无所谓。”
“不对吧?”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是做了自己该做的,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那么做的。我可得跟你说清楚,你妹妹我可没动啊。”
“没说你动的事,谁说你动了,你想动你也动不了啊。”
“呵呵,那倒是,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主。”
“不过我看她对你倒是有点意思,你可不能抢班夺权啊?
“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横刀夺爱啊?妹夫?”
“大哥,别这么说,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干这个活。”
“我看你小子行,我妹妹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接近的。她也不是谁都理的,有时候连我都不理。”
“恩,你妹妹属猫的,想理你就过来蹭蹭你,不想理你了,就出去玩了。有几次唱歌,弄得我都莫名其妙的。”
“是,有时候是这样,但是她对谁都挺好的。”
“是,我知道。”
“你知道?”
“不信啊,我跟你说,一般女人的眼睛不会骗人的。你看她那眼神,透露着就是那种傻乎乎的,而且还不会撒谎。”
“呦,你可以啊,这你都看出来了啊。”
“啊,看出来了啊。怎么样,准不?”
“太准了。她从来就不会骗人,不会你懂吧,脑子里就没那根筋。”
“懂,当然懂了,我接触两次就看出来了。”
“她吧,就是有点傻乎乎的,一上来劲,几头牛都拉不回来,还特别倔。哎,你知道他男朋友的事吗?”
“不知道啊。”我刻意隐瞒了事实,我觉得还是她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他男朋友出国了,要两年后才回来,就让她等。我妹就这么等,要是以前的话,我觉得这种叫承诺啊还是叫什么的,等等也没关系是吧。以前摸个手就算要结婚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远的不说,就说我们那一个小伙吧,隔几天换一个,隔几天换一个,比换手机还勤,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人家那是本事,哥,你太传统了。”
“我不是传统,你说这感情跟买菜一样啊?”
“那肯定不一样啊。不过别人的事,你就别老瞎操心了。”
“那小子我才懒得管呢,我就是怕我妹妹吃亏,我就这么一个好妹妹。
“恩,我懂。”
“你说万一那小子不回来了,可怎么办?我挺担心的,电视上老演这样的事。”
“电视剧都是编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还真挺担心的。“
“你啊,也是太护着你妹妹了。”
“我不护她护谁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因为那些都是事实,我也没办法争辩什么了,我又不能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我答应过若水。
也许时间久了,若水自己就说了。
左倾当我大哥,是因为他很有品,很有人品,而且分数很高。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选择朋友时其实都是带有针对性的,那就是我们内心的标准。
一个你自己的瞧不起的人,是无法成为我们朋友的。
朋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值得我们称道与敬佩的地方。
我欣赏左倾很多方面,他身上经常闪烁着很传统的美德,让我顶礼膜拜。在现代社会,这是非常难得的。
这也是他吸引我的:人格的力量。
“对了,周末我要去趟广州,若水跟你嫂子这边你照应一下吧。”
“行,没问题。你去广州干什么啊?”
“哦,有个展览,要参加一下。”
“去多久啊?”
“还不知道,得到那边看情况吧。”
“行,你就放心吧。”
左倾哥哥笑着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我肩膀。然后我们掐了烟屁股,相互搀扶的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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