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被阮婉劈头盖脸说的一愣一愣的都忘了咀嚼嘴里的面包,尤其是最后一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丝’差点没让他一口牛奶喷出来,这算是怎么回事,自己不知道她生日有罪?自己买九朵玫瑰犯法了?心中十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阮婉则以为林浔想要泡自己的事情被说中了才这么大反应,于是乎更加的认为林浔对自己有着想法,甚至就连林浔搬到这里来都想成了有预谋的,阮婉思前想后觉得是不是直接让这个家伙赶紧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让他搬走滚蛋。
可是转念一想,上星期自己所在小区有一个独住小白领遭遇入室抢劫,强盗不仅劫了财还劫了色,想想就可怕。老城区里本身形形色色人很多,有些混乱,如果让林浔搬出去自己黄花大闺女一个人住,万一碰到了什么歹人劫个色可就完了。
再者,和林浔差不多一个月的相处,也知道底细,看他好像对自己也没干啥出格的事情,一个高中小混子就算是想要泡自己恐怕不会像一些下流胚子用强吧,顶多像刚才在房间里YY一下本姑娘打打灰机,和他继续合租下去,以后自己洗澡的时候把内内罩罩给收拾好了,再跟他约法三章,一切就应该ok了吧。
林浔心中的草泥马还没有奔腾完,阮婉脸色微微放缓一些道:“和你合租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注意你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所以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今天我们讨论一下制定一下合租注意事宜。”
“第一,注意客厅、卫生间卫生,我不管你在自己房间里怎么解决自己雄性激素分泌过剩的问题,如果让我在客厅或者卫生间发现带有荷尔蒙气味的不明纸巾团,你就等着另找房子!”
林浔一愣,心里大惑不解什么是带有荷尔蒙气味的不明纸巾团?还是过了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
“第二,无论白天黑夜上卫生间都必须穿戴整齐,不准随随便便穿个内裤在我眼前浪!”
林浔:……
“第三,……”
林浔不知道是什么因素导致阮婉今天早上如此反常,跟自己约了这么多章法,不过听上去阮婉提出的条件还算阔以,除了言辞犀利了些没有什么过分的,于是便点头答应了。而阮婉见林浔答应的如此痛快,以为是简单的敷衍,所以一直强调只要有所违背,便将林浔赶出去,林浔则是点头称是。
吃完了早饭,林浔带着一个黑水笔、一叠A4草稿纸和一条昨夜准备好的桌布出了家门,今天可是有大事情要做。
左转转右转转林浔来到了一处文玩市场,这里倒不是像那种大型正规的古董市场,都是些民间自发形成的,除了卖些真假难辨的古董外在这里的牛鬼神蛇居多,还有像算命的、卖痔疮药耗子药的等等,颇具规模。
林浔找了块干净的水泥地,掏出准备好的桌布铺展好,将一叠A4草稿纸和黑水笔放在一边悠闲的蹲在一边等待上门的顾客——没错,林浔在摆地摊。
旁边几个农民工蜀黍坐在电动三轮上炸金花,忽然看见旁边多了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摆地摊,不禁有些好奇,都朝着地上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字的桌布。
“悬壶济世,妙手回春,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妇科疾病,没有治不好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一位蜀黍一字一顿的念着桌布上的字。
“喂!没毛小子,谁准你在这里摆地摊装神医的啊?”另一位蜀黍见林浔年纪轻轻于是上前戏谑道:“还能治妇科疾病?哈哈……少妇的饥渴能治么?”
林浔见俩仨大蜀黍眼神里有的只是来了些兴趣,拿自己当乐子开开小玩笑没什么恶意,于是羞赧道:“嘿嘿……爸妈走的早,小时候看过几部医书懂得几手治病手段,周末没事来赚点小财糊糊口,见笑见笑。”
听林浔爸妈走的如此早,身世挺惨的,于是朴实的大叔们都收了收先前的戏谑,神色略微同情。
“那你看看大叔我身体有什么毛病啊,说准了这就是你的!”其中一个国字脸笑呵呵的掏出三四张百元大钞,显然是刚刚炸金花赢的,打算把钱半送给林浔,反正是赢来的不心疼。
看看眼前大叔们都是本本分分拉运输的老实人,于是林浔对提问国字脸大叔认真道:“瞳孔泛黄,上唇乌黑。您这是肝病的症状,平时少喝点酒!”
国字脸一听双眼泛着诧异之色,有些不敢相信道:“嘿,小伙子还真是有俩把刷子,来这钱是你的了!”
林浔也不矫情收了四张大钞,写了一副养肝的方子递给他:“一日三次,一个星期就可以治好。”
其他俩人原本以为国字脸同伴只是起了善心,不以为意,但是听了林浔的诊断都惊讶,国字脸跟这俩人可熟,三人玩牌的时候经常听他抱怨肝病问题,居然被一个小毛头给说着了,看来是有真本事,于是都上前来非要林浔给自己看看。
“面色苍白、经脉紊乱。内热严重,您这是痔疮出血症状,旁边有卖痔疮药的。”
“您啊……”林浔瞄了瞄四周看没什么人贴着最后一位大叔耳边道:“您这是肾阴虚,房事行的太多了,俗话说没有耕不坏的犁,只有耕不坏的地,这种事情以后您得节制。”
“呃……乃乃滴熊,看来以后点粉灯的发廊得少去了!”
林浔笑眯眯的看着三个大叔都奔着去买药的身影,不禁心中感慨还是农民工兄弟心性质朴纯真呐!
收好赚来的诊费,林浔继续蹲在地上眼睑闭合,看上去整个人好像是在打着盹,其实他正在默念着修真法诀感应这四周的真气,经过昨天喝了一副温养自己身子的药后,林浔觉得自己感应天地真气比昨天强烈了一点,虽然离着真正步入修真门槛有着十万八千里,但是这起码给了他一丝希望。
一蹲就差不多蹲了一上午像便秘蹲茅厕一样,除了一开始三个民工兄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惠顾林浔的生意。因为冥想十分的消耗能量,所以离着午饭点还差个半个钟头林浔肚子就咕咕叫了,于是他便就准备收拾收拾找个地方吃饭,不过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让林浔放满了手上的速度。
“菲儿,这里都是些江湖骗子,卖卖痔疮耗子药还行,真正懂医术的怎么可能在这里啊!你买的那些什么驱邪法器、找的江湖郎中已经很多了,依我看我们还是再联系联系其他专家医生看看吧!”说话的男人长相神似潘安又高大威猛。
走在男人前头的女子也很不错,高挑身材,面色如雾如霜较为清冷,气质高贵,肤色白皙,较之那个什么白浅雪多一份成熟。她那清冷面上的眉宇间带着愁绪不解,让人看了不由自主的想要关心怜爱。
“李文希,我并没有让你跟着过来,这些日子以来到底请了多少专家医生你比我更清楚,一个个没有办法,我现在来这里也仅仅是找些心里安慰,如果你不耐烦大可不必这样。还有一点——请叫我佟欣菲或者佟小姐!”女子转头语气冰冷的对男子说完就踩着高跟鞋自顾向前。
那叫李文希男子看着佟欣菲的俏影眼中冷意忽地闪了一下便重新跟上女子的步伐:“菲儿,等等我!”
“祖传中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待那叫佟欣菲的女子走到了跟前,林浔故意吆喝了一声,看看能不能拿下这笔生意。
女子先是瞥了一眼林浔,太年轻太不像个会中医的,于是仅仅犹豫了一下就又向前走去。生意黄了,林浔叹了口气估计是自己这身装扮太嫩了点不能让人信服,下午出来摆摊子得打扮打扮,至少装的沧桑些!
“那个小……医生,请等一下!”林浔正准备去吃饭,不知怎地原本走过了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又跑回来叫住了林浔:“你真的会看病么?多难治的病的都会?”
“会看。”林浔转头见女子起伏不定的胸脯有些双目有些晕眩,脸上微红了一下,但是很快定了定神,心中骂道有见晕车晕机晕船的,没见过晕乳的!
佟欣菲喘了口气显然一路小跑过来,没有在意林浔小受男的一面。
“菲儿不要胡闹了,他看上去就是个学生,怎么会是医生。”李文希跟上来轻蔑的扫了一眼林浔,对林浔呵斥道:“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怎么出来行骗,再不滚蛋我要将你的恶劣行为报告给校方和教育局!”
佟欣菲理也不理旁边的李文希,直接拉着林浔的手道:“跟我走,只要你能救好我爷爷,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菲儿!你已经不理智了,你看看这小子上下哪里像个懂医术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学校里的二流混子!”李文希见佟欣菲对自己的话不顾不理,顿时火上来了,不过对佟欣菲不好发,于是就准备冲着林浔倾泻,大手掌就像个铁饼一样向林浔的后脑勺拍去,看上去十分随意,但要被拍着了估计就不是晕乳那么简单了。
林浔皱了皱眉不开心了,从那个叫李文希男人的阴鹫的双眼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把自己当出气筒了,就在他的大手掌刚出的时候林浔就动了,以右脚为原点左脚微微向后划了个半弧就躲过了李文希的手掌:“对不起,我很忙,比杜甫还忙。”
说完,林浔手插口袋大步流星离开。
“请留步。”佟欣菲一边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边李文希急忙喊道。而林浔却是没有听见一般仍然我行我路。
“小医生,医生,请帮帮我吧!”佟欣菲的声音带了丝抽泣,让林浔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以林浔的察言观色,眼前这女子是个高傲的女人,真让他在大街上因为自己的绝情而哭起来林浔还真做不到。
“你走吧,我是不会去帮你看去病的,这家伙让我很不爽。”